“鸡毛掸子”舔了舔嘴唇,梗着脖子嚷嚷:“都这样了你还
谁呢?!怎么着你是能一挑十啊,还是能变身啊?”
“挑不过。”赛罗实话实说,极度亢奋的神经使瞳孔扩张,一双
眼珠漆黑得骇人。他轻轻地,看着“鸡毛掸子”说,“只盯你。”
言下之意也就是待会儿不管有多少人打赛罗,赛罗都只盯着“鸡
毛掸子”一个打,看看是自己先躺下,还是“鸡毛掸子”先躺下。
预想中的求饶场面并没有出现,还反遭敌方火力锁定,“鸡毛掸
子”一阵怔忪。
说好的群殴,怎么还带强行单挑的?
赛罗朝他迫近一步:“试试?”
“鸡毛掸子”一缩:…
他喊麦时激增的肾上腺素浓度嗖嗖下滑,意想中的气势崩没了,
倒是心态有点儿崩。
谁先躺下?那还用试吗?!
“…挺有意思。”“鸡毛掸子”忽然一咧嘴,嗤地一乐,“谁
跟你说要打架了?”
竟服软得行云流水,不着痕迹。
赛罗;…
“鸡毛掸子”八字眉一瞥,极是无辜:“怎么天天尽知道打打杀
杀的呢?和谐社会兴那套吗?”
赛罗面无表情:“不然?”
“鸡毛掸子”眼珠一转,损招迭出:“你飙车不是厉害吗?再比
一次,北四环飞街,敢吗?”
赛罗从来不跟人玩这种,但北四环什么情况他知道,附近全是大
荒地,入夜之后鬼影也没一个,顶多能碰上几辆大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