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赛罗和贝利亚在这次正式会面之前,还阴差阳错地见过几次
赛罗不知道那就是贝利亚,但贝利亚知道他是赛罗。
那是一个初秋的夜晚,天高云淡,空气清澈,奥特高中
所在的洋房区安宁静谧,风扫落桂花,路灯与朦胧的月光映出一地
金色。
一辆劳斯莱斯停在路边,司机下车,绕到后面拉开门:“贝先生。
贝利亚坐在后排,一双修长的腿随性地岔着,扯开一颗领扣,两
块鼓胀的胸肌急剧起伏,像是呼吸不畅。
他揉了揉太阳穴,眼珠隐隐泛红。今晚车内的封闭空间使他异常
不适,逼仄局促的黑暗内室,虚伪做作的人工星空顶,微弱而绵延不
绝的引擎声响…都令他有种想要破坏什么的暴力冲动,这是那种顽
固头痛病来临的先兆。
贝利亚深呼吸,吩附司机道:“我去透透气,在这等会儿。”
司机恭谨行礼:“是。”
伺候濒临发作期的贝先生是件苦差事,这段时间贝利亚会受到病
症影响,出现情绪不稳定的倾向。从银河帝国回贝利亚私人宅邸的车
程不过半个多小时,贝利亚已经下车透气三趟了,一副随时能徒手拆
车的痛苦模样。
初秋沁凉的风对头痛发作前期过度亢奋的神经颇有助益,
贝利亚
沿着天成中学外墙漫步,几轮深呼吸过后,状态已平复大半,与平时
无异
贝利亚舒了一口气,系好领扣,拾眸望向墙内。透过斑致的徒花
树影,能隐约窥见学校正门后的贝天成塑像。
他曾祖父贝天成早年曾于江浙一带行商,笃爱桂花,归乡之后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