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星河随手捏了个法诀,打在殿前人的身上,那人便被扔出了空间。
我脑袋晕乎乎的,心里真想骂人。一抬眼四周鬼气森森,小雨缠绵连带着水流哗哗的声音,这景象好生熟悉,我揉了揉脑袋,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不就是白虎山的景象吗?
不,我还是感觉不可置信,继续向前走我又看到了熟悉的一幕。
阴魂过道,百鬼夜行,唢呐声起,活人避让。
依旧是那位鬼新郎身披一件破烂的黑袍,脸上残留着干涸的血迹,他的双眼发出红色的光芒,仿佛来自地狱的火焰。新娘则还是那个苍白而面无表情的女鬼,她的长发垂至地面,遮住了她那恐怖的面容。
我再一次隐匿身形,眼神无力望天,眼前树木遮盖,发现根本望不到天际。
心中涌现,突兀的想起原来不是易星河与我处在迷雾,从始至终我都在困境中,迷茫,彷徨,不知所措。原来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走出过白虎山。
那发出拟音的女子,以及在青龙山脚下中逛街的人群,甚至是客栈,都是虚幻的,或许我从落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进入了不知名的幻境。
脑中不禁思考,那到底是时空裂缝,还是易星河所造的幻境,如果是时空裂缝的话,我甚至连什么时候进去的都不知道,再一次感叹,自己真难杀。
脑海中又回想易星河,那个不惜杀了三次自己,也要成仙的人。真的这么好,办的事情就只是让他人成仙?内心坚决不相信。就算真的成仙了,那让我成仙的代价又是什么呢?还是说,那件事只有人成仙了之后才能办呢?
内心又深思起所患的怪病,滚动的乌云翻腾的雷劫,一滴滴血泪,一声声的祈祷,似乎又将重演。那一点儿都不像是庆祝终于有人登仙了,更像是临走的将军去打一场生死仗,接引金光照应阶梯未曾穿过乌云,那就是成仙以后的道路尚未可知,这个小世界好像面临了一个灾难,我不禁怀疑雷劫后的那条999阶登仙路,真的只是成仙最后一关吗?
像是打开了局限思维,丹田里面的仙灵力正在窜动着,更准确的来说,我的修为已经开始松动了,许久打不开的瓶颈,终于一点一点的被撬开。
现在这个时候修为松动,真一点儿都不兴奋,这个地方一点儿都不适合渡劫,但是这个瓶颈期我早已经试着突破,所以它不能根本压制。
我双手赶紧去摸索,寻找身上有没有带着福禄,像是顺行符或者是传递符,没有都找到,那看来是在时空裂缝的时候用完了。看来只能费点儿劲自己画了。
…
“陆师兄”青衣男子停下来,见是自家的弟弟便温声道:“怎么了?维桉。”
陆维桉张了张嘴,有些难以启齿,多次想要张口,但被心里的另一种声音给压了回来。
见此男子笑道:“维桉自家兄弟,你也见外啊,怎么不喊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