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里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间大半年已经过去了。黄仁俊和罗渽民一直保持着同桌关系,平时一起吃饭,黄仁俊不会的题问他也会认真讲解,但罗渽民并没有对黄仁俊过多的亲近。这让黄仁俊不免有些许苦恼。
一个温暖的午后,黄仁俊叫上李楷灿,两个人舔着妙趣多在操场荡秋千。他将这个事情告诉李楷灿,小脑袋耷拉着有点失落。
“他好像有很多心事,但是又把人拒于千里之外,没有人可以走近他,我也一样。”
李楷灿看了一眼丧丧的小黄,叹了口气,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那又怎样?那个大冰块脸臭的跟别人欠他八百万一样,不光是你他对所有人都一样冷淡。况且在班里他也就跟你能多说几句话,其他人一律爱搭不理。你要是觉得受不了,要不我跟老班说一声让你坐我旁边?”
黄仁俊噗嗤一下笑出声,摆了摆手表示拒绝。两人打闹了一会儿,李楷灿说一会儿还有点事要先走,二人就勾肩搭背回了班里。
黄仁俊笑着回到座位上,冲着远处的李楷灿发射了一个爱心,李楷灿回了一个收到并幸福到晕倒的表情,摆摆手走了。
这时罗渽民反常地放下手中的笔,端详着手舞足蹈的黄仁俊,冷不丁冒出一句:“你今天心情看起来不错啊。”
黄仁俊吓了一跳,身子一歪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罗渽民一把将他拉起,两人没坐稳,黄仁俊不小心撞进了罗渽民的怀里。
金色的阳光撒在罗渽民雕塑般的脸上,柔和了五官的冰冷,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宝石般黑亮的眸子里闪过了几分错愕。他看着怀里的小人儿从最初的惊吓到后来脸越来越红,如同即将爆炸的番茄,心里产生了一点恶趣味。
他紧了紧环在黄仁俊腰上的手,贴着黄仁俊的耳朵低声说道:“仁俊啊,你觉得我很吓人吗?”
黄仁俊哪里离罗渽民这么近过,这个人都木在那里不敢动。耳边低沉的嗤笑声如同悠扬的大提琴声。
“没有…没有…你…你一点也不吓人。”黄仁俊结结巴巴地说。
罗渽民轻轻松开黄仁俊,再不松开这只小狐狸可要熟透了。黄仁俊如获大赦,慌忙逃走了。罗渽民看着他仓皇而逃的背影,露出一抹邪笑。
这下…我们可够亲近了吧,小狐狸?
黄仁俊跑到厕所,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镜子里满脸通红的自己,暗自骂自己不争气。他打开水龙头,用冰凉的水不断拍打着脸颊让自己清醒。好不容易等到脸上的晕红消散他才壮着胆回到教室。
这时大家都回去午休了,只剩几人在屋里看书。黄仁俊看见罗渽民依然坐在位置上,已经恢复了之前那副生人勿扰的样子。他才蹑手蹑脚地回到座位上,生怕惊动了这尊佛。
他一坐下,意外地发现罗渽民没有在刷题而是在画画。用一只简易的铅笔,将整个画面描绘地极其丰富逼真。画里是他从未见过的风景,好像是欧洲的一个教堂。
罗渽民一抬头发现黄仁俊嘴巴微张,惊奇地盯着他手里的那副画看,两眼直冒光。
“喜欢吗?要是喜欢这幅图送你,反正也是随手画着玩的。”
黄仁俊狠狠点头,惊喜地接过画,怎么也看不够。
“没想到你书念的这么好,画画也这么牛,这个水平比有些专业画家都要好了竟然说是随手画的!你学了多久画成这样?”
罗渽民第一次有点感到害羞,他挠了挠头,高冷地说他只是小的时候学了一点皮毛,后来全靠自己摸索。
黄仁俊差点惊掉下巴,想当年自己学了七八年的画也没到这个水准的五分之一,顿时觉得自己被秒成渣渣。
“仁俊也学过画画吗?”黄仁俊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说是学了七八年的素描和水彩,只不过后来初三家里怕耽误学习就没再继续学了。
两个人就画画这个事情交流了许多自己的见解,意外发现彼此很多的观点是互相契合的,无形间就拉近了距离,两人也慢慢亲近起来。
“渽民啊,你在绘画方面也太有天赋了!”黄仁俊不觉感叹道。
“呵…可能是…基因好?”罗渽民抽了抽嘴角,脑子里浮现出那个女人的脸。
黄仁俊惊叹到这到底有多么牛逼的基因。再看看自己,心里盘算着要不今晚回家问问爸妈自己有啥好基因,或许…做饭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