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的佣人在此刻都只顾埋着头,丝毫不敢抬头触了钟家家主钟尚权的霉头。
在钟家的老佣人最是了解钟家的秘辛往事。
当年钟尚权娶了邱渺的母亲,也不过是看在其神态神似他那早逝的妻子,不过没料到新娶回来的女人得了不治之症,日日在医院吊着一口气。
许是临近绝望,这个男人在女人闭眼的最后一瞬也没来过医院。
女人病逝后不久,钟尚权将压抑已久的无能为力转化成巨大的怒火,通通发泄在邱渺和她那小两岁的弟弟身上。
只要别墅只剩下邱渺,钟尚权总挥舞着手里的腰带,跟随墙壁的钟摆赐予年幼的邱渺最为惨烈的酷刑,这样的殴打直到钟穆言从国外回来的那一晚才结束。
邱渺坐在沙发上无言,钟尚权头上的刺眼白发落在她眼里就是一种讽刺。
钟尚权穆言晚上回来给你庆生,晚上别乱跑出去和不三不四的人鬼混
邱渺钟家家大业大,入不了你的眼的都是不三不四的人吗?
男人少有的沉默,沉默过后又是嘲弄。
钟尚权18了,果然不像小时候那样听话了
钟尚权吐出缭绕的烟气,锋利的眉眼在白雾里若隐若现,看不真切。
邱渺时间都是向前走的不是吗
烟头燃尽,男人略带不满地皱了眉。
钟尚权钟家只养有用的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钟尚权西城李家有一子一女,等到恰当的时机我们钟李两家会联手培养凛北区的房地产势力,你也少不了会出一份力。
他的声音像是重锤,锤到你的心口上,你的一生难道只能被套牢吗。
邱渺你想让我怎么做
钟尚权李缚元,李家继承人。
手臂冷得发麻,李缚元的妹妹是李檬玉。
而你,要讨好李缚元,直到钟李两家联姻,达到商业价值最大化。
沉默在空气中晕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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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穆言“二小姐回来了吗?”
佣人下午就回来了,钟先生公司有事不在家。
钟穆言行,我知道了,今晚上只留下两三个人,其余的明早再来。
佣人好的大小姐
钟穆言莞尔,她好久都没有和邱渺好好待在一个房间里了。
那些夜里滋生的欲念如藤蔓破土而出,再紧紧缠绕梦里的少女。
邱渺趴在床上昏昏欲睡,迷蒙中听到卧室门被人急切地推开。
她来不及转头,腰间就覆上了女人的手。
钟穆言今天怎么这么听话就回来了?
说完,钟穆言难耐地埋下头在邱渺的后颈处,炽热的呼吸萦绕在脖颈周围。
邱渺我可不敢反抗你爸
钟穆言你为什么偏偏就不怕我呢渺渺
在无数个日夜里,邱渺数不清被钟尚权抽打过多少次。
于她而言,钟尚权的暴力是她年少时的噩梦,而现在以至于将来,钟穆言更像是难以摆脱的恶兽。
不等到脖颈被咬破的那一天她誓死不会罢休。
钟穆言细细品味着身下的人的颤抖,勾了嘴角。
女人的薄唇轻轻上下磨蹭邱渺脖颈侧的肌肤,似是对待猎物那般浅浅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