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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三公主上香时,她故意将香烛粉末吹向桑榆,得意洋洋地自以为大仇得报,没想到桑榆悄无声息地将她衣服配饰缠绕烛台,眼看着三公主起身拽倒烛台,引得大火烧身,越妃命令侍女将其褪去外衫,怎知三公主宁死不从。
至此越妃明白三公主为何反应激烈,且在她的一再坚持下,大家发现三公主里面穿着奢靡艳丽,文帝为此怒不可遏,大骂三公主对霍将军不敬,身为公主没有感恩之心,反而还如此骄奢淫逸。
五公主自然是喜闻乐见,甚至还要在旁落井下石,直言三公主浑身绫罗绸缎,恐怕敛财来路不正,尽管三公主狡辩是自己与人合开酒楼所得,可是三皇子居然站出来举报她在蜀地流通假币,如实告知已经查明假币源自寿春。
也正因证据确凿,三公主急着撇清关系,一口咬定是小乾安王所为,并且与皇后宣氏有关。
皇后没有立马反驳,越妃对三公主失望至极,继而转身离去,文帝命人杖责三公主,同时让凌不疑负责调查铸造伪币案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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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时,桑榆同凌不疑一言不发。
若不是看着凌不疑紧紧的牵着她的手,任谁看都会以为二人不合。
马车上桑榆靠着凌不疑的肩膀睡着了,凌不疑将她送回府中后,便去了杏花别院。
杏花别院——
霍君华“阿兄,阿兄,你看啊。”
霍君华“你看我,今日这身打扮可光鲜?”
霍君华“我穿着它去见文家阿兄可好啊?”
凌不疑“甚是好看。”
霍君华“上次乾安王寿宴,我就穿的是这身,生生压过她越姮。”
凌不疑“你可曾得罪过越氏?”
霍君华“我恨越姮,命人绑了她,若不是兄长和文家阿兄及时赶到,那越姮早就凉透了。”
霍君华“谁知,谁知文家阿兄从那日起,便不理君华了。”
凌不疑“那以你对越氏的了解,倘若你我二人遇险,小越侯可会及时来救?”
霍君华“阿兄你这么厉害怎么可能遇险呢。”
霍君华“不对……”
霍君华“越家军没有来……老乾安王也没有来……他们一个都没有来……”
霍君华“阿兄……你死了……”
霍君华“早在十几年前的孤城里,你就死了,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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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邱飞“居然在孝服内藏珠宝红裳,这越家,分明欺人太甚。”
梁邱起“幸好有夫人将此事戳破。”
梁邱飞“以前还不觉得,现在想想,有个有仇报仇的少女君,实在过瘾。”
梁邱起“少主公,如你所料,小越侯与三公主合谋,引诱文修君上当,怂恿小乾安王在封地私自铸币。”
梁邱起“咱们暗中将消息告知了三皇子,他也果然大义灭亲。”
梁邱飞“可惜圣上依旧打算息事宁人,只当此事是妇人贪财误事,不再深究了。”
凌不疑“擅自铸币本是死罪,但若此事牵扯三公主,文修君,小越侯,那圣上为了公平起见,只能轻拿轻放,大事化小。”
凌不疑“这次我助老乾安王儿女,逃脱死罪,也算是换了他,当年愿舍命救我舅父的恩情了。”
梁邱起“圣上明知道以三公主的能力,不足以办出此事,却依旧不追查小越侯,咱们要是想动小越侯……”
凌不疑“只有让他犯下更大的过错。”
梁邱飞“这小越侯滑不留手,想他露出马脚可不容易。”
梁邱飞“那文修君若是有他一半的脑子,乾安王一脉也不至今日。”
梁邱飞“她本就是靠着少主公才逃过一劫,却还不消停,你们瞧,今日她又暗中给她的儿子王隆送信,被我们截下了。”
凌不疑“乾安王族,怎堪此辱,失我寿春,何能立足,盼儿出征,以剿匪之功,重立威名,缴得钱财,以资令舅。”
凌不疑“真是蠢货啊,自己的父亲死得不明不白也不去查,整日里就只知做这些,贴补弟弟的蠢事。”
凌不疑“你们就将此信原封不动的送去王隆那里,再向山匪透个信,说圣上剿匪,不胜不归。”
梁邱起“少主公,是想让那王隆被擒?”
凌不疑“留着王淳父子这两个蠢货在朝,迟早祸国。”
凌不疑“就让他们因为此事被罢官,也好过将来犯了大错,家族尽灭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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