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没等沈嘉年去找陈诉,陈诉自已倒打电话来了。反正听他的意思是费了好大劲才要来的电话号码。
“我们在夏临街,你来吗?”
他们在外面一定会出事啊!
可不等沈嘉年回答,陈诉就自己做了决定“限你十分钟到,嗯,就这样。”对方挂掉电话。
沈嘉年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带着手机就出门了,万一出事了,好逞能报个警。
沈嘉年打车到了夏临街,刚下车,就看见特别醒目的一群人。
张宇和他的兄弟。
只见张宇对沈嘉年使了个眼神
沈嘉年朝夏临街走去,张宇他们在后面跟着,心里七上八下。
夏临街这时人特别多,沈嘉年想着甩开
他们。看见陈诉,拉着他手腕就对着他们说:“别说话,赶紧走。”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慌。
四人穿过人群、穿过街市,一不小心进了一个死胡同,刚想着返回去,张宇那一伙人就朝他们走来了。
“还想往哪跑,啊?沈嘉年,几个月没见,胆肥了?我的话都敢不听了。”
沈嘉年拉陈诉的手握紧后又松开。
这话陈诉就听不下去了,把沈嘉年拉到身后,
“胆再肥也是我惯的,你什么意思?”
张宇之前确定听过关于陈诉的一些传言,但只是一小部分,他根本没在意,就觉得小屁孩而已,能有他见的世面多?
张宇没见过陈诉,不敢认,看站出来的人的脸上带着野性,是他没错了。
但他还是问道:“你特么就是陈诉!?”
陈诉手插兜,声音低沉“嘴巴放干净点,老子就是陈诉。”
张宇也挺不耐烦的,直接进入正题。
“听说你之前要打我表弟?”
他表弟?谁啊?认识吗?
沈嘉年怕陈诉忘了,在他身后小声提醒道:“就是九月份训练的时候,在食堂挑事的那个人。”
哦!他想起来了。“所以呢?你要替他报仇?”
陈诉朝前走着,郑逸然江执紧跟其后。
张宇也朝前走,气场也很强。“对,我特么就是让你长点记性。”
陈诉看着面前长的不行,脸上伤倒挺多的人,他不想动粗口,怕吓到沈嘉年,开始跟他讲起道理。
“第一,是你表弟先挑事的,第二,他自己怂
的跟狗一样,管我什么事,第三,再怎么说
也要让当事人来吧。”
“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沈嘉年你给我过来!”
张宇伸出食指,指着马嘉祺。
陈诉抬手打掉他的手“跟谁没大没小呢.”
张宇漠视,等沈嘉年走到跟前,戳了戳他左肩,又推了一把,嘴里骂着。
陈诉看不下去,直接上去给张宇一脚,沈嘉年直接吓到了。
他劲很大,踹的张宇重心不稳,接连往后退,他踢到他的胃,引得直痛。
张宇带的那些人见状,朝着他们三个挥拳过去,场面极其混乱,鱼龙混杂。
虽然张宇那边人多,可陈诉他们从小就学过跆拳道和武术,对方就显得特别不堪一击,一个个倒在地上,哀嚎声一片。
沈嘉年刚想去帮忙,就被张宇一只手从背后勒住脖子,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小刀,抵在沈嘉年脖子一侧.
陈诉向沈嘉年那边瞄了一下,看到这一场景,脑子里一根被称为“理智”的弦“崩”的一下断了,他全身肌肉绷紧,血脉扩张,青筋暴起,用阴沉的眼神盯着张宇。
低吼了一声:“放开他,快点放开!”
张宇看到陈诉的样子,表情带着病态的激动。
“放开他可以,跪下?求我!”
用你的尊严换他一命再合适不过了。
兴许是张宇手劲太大,沈嘉年一直在挣扎但没什么用,他眼神中带着内疚和哀求,含抖的摇着头。
不要,陈诉不要!
陈诉擦紧拳头,牙齿咬的咯咯响,舌头顶着腮帮子、充满血丝的眼里满是愤怒和凶恨。
他抬脚上前,张宇立即向后退了一步,手勒的更紧了。
郑逸然江执特别慌,因为他们知道陈诉要是真发病了,谁都拦不住。
陈诉眼睛观察四,看看有什么可用。视线最后停在了右侧的棍子上。沈嘉年和陈诉的眼神在空中相遇,陈诉对着张宇的脚,给沈嘉年使了个眼神。
沈嘉年瞬间领会陈诉的意思。
张宇继续放活:“跪啊!跪下求我,说
再也不找事了,我就放了他。”
“好。”
张宇正高兴着,突然脚传来了一阵刺痛,沈嘉年一脚踩在张宇脚上,力度很大,张宇疼的松开手,小刀掉落在地上。
沈嘉年怕不够,屈膝顶在张宇那玩意上,张宇疼的弓着身子,双手捂着那玩意。
郑逸然江执感到非常惊讶。只见陈诉抡起棍子,三两步走到张宇身边一棍子砸在他身上。
张宇带的那些人想跟陈诉硬碰硬,可陈诉拿着棍子指着他们。
那些人吓的不敢上前。
他太吓人了,像地狱里的魔鬼一样,嘴角不知被谁划的伤口,向外微微放着血,样子更吓人了
他眼里是冷的,血也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