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好不容易停了,纪淮景行车去了郊外的一片墓园。
这是一个普通的墓园,甚至还有一些简陋,偏僻,若说坟墓,那么应该是那些没有多少钱才会将坟墓迁到这里来的,因为不用太多钱。
墓园有些地方很久没有被打理过了。
其中,就在这一排排整齐的墓碑里,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让他十分熟悉的名字“赵君闻。”
赵君闻的墓碑赫然挺立在地面上,小小的一个牌子,赫然标记着他英年早逝的结局。赵君闻…。
他蹲了下来,直视着墓碑上刻着的几个字,将怀中的一大束花规矩的放在墓碑前,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不明所以。
“赵君闻,我来看你了。”
赵君闻墓碑旁有一双叠的工工整整的体育服和运动鞋,看上去,放上去很久了。他明白,那个人不是别人,是秦祝。他偷偷来看过赵君闻,他对赵君闻的死依旧耿耿于怀,五年,所有人都接受了他离世的事实,都释怀了,但是秦祝似乎没有……。
他拿起一旁的运动鞋翻开盒子,鞋子还是崭新的,里面夹着一个一张纸条。
字迹工整明了,“赵君闻,生日快乐,我想你了。
——秦祝”
纪淮景心中一顿,怔怔的盯着这张纸条看。后面缓缓将纸条折好放入鞋盒处。
纪淮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觉得他该帮秦祝也该帮赵君闻。
那身衣服的里面也写着一条,“赵君闻,这是我第二次来看你,你还好么?我还想和你一起跑步。我最后也没有完成我的梦想,真遗憾。”
纸上皱皱巴巴的,秦祝在背后的那句话后面划了一个笑脸。
纪淮景捏着衣服的力道加紧,蹙蹙眉头。
抬眼,对上了照片上少年明媚阳光的微笑,23岁的赵君闻似乎射出了一发子弹,现在正中眉心的打入了28岁的纪淮景脑子中。
赵家与纪家曾经也是交好,他和赵君闻和许明歌都是还没上幼儿园就认识的,后来上了小学,认识了陆琴穗,沈星弥。
秦祝是赵君闻在二年级的时候结实的,当时秦祝性格不是很好,没人和他玩的很好,是赵君闻把他强行拉入了小团队,秦祝不在孤独。
纪淮景张口欲言又止,望着一旁秦祝送的东西,心头一颤。
他在墓碑待了没多久,就走了。
曲芸听打电话给他,他本身得知许明歌本身要醒来的消息心情畅通了很久,一看到手机上这两个字,十分烦躁的接起电话。
“淮景,你做什么?”
“有事说事。”
“………”
“你就那么讨厌我?”曲芸听问。
“你也知道?”
“你能过来一趟么?我发烧了,咳咳我想见见你。”
“曲芸听,你忘记你的身份了么?我是你的狗吗?”
“你难道不想知道许明歌车祸的真相么?”
“你拿这种事情威胁我不觉得你的做法很幼稚有很见吗?”他心中堵着一口气。
“我们结婚那么多年,你难道对我没有一点的夫妻情分么?”
纪淮景心中对于她的这句话鄙夷不堪,夫妻情分?早在离婚分割财产的时候就已经差不多消耗完了。曲芸听家境没有多富裕,20多岁就得了1600多万,是个正常人都应该是躲着被窝里偷笑,而不是来纠缠别人的老公,而且这女人签离婚协议的
1600万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一辈子可能都挣不了那么多,曲芸听有了这些钱干什么不好?非要用许明歌的车祸去威胁他?什么夫妻情分?要不是看她是个女的,他早就想飞过去抽飞她了。
纪淮景盘算好,等许明歌醒了,身体好了。就把曲芸听的事情告诉她,让许明歌帮自己分担一点。他自己心里好受了一点。
在曲芸听的死缠烂打下,他还是准备去一趟,去骂她。
30分钟后,屋子内,纪淮景按时到了,曲芸听看见他兴奋的迎了上去。
“淮景……”
“………。”
“我看你脸色挺好的,生病?诓骗我的方法吧?”
“你,你怎么可以那么想?”
“那你要让我怎么想?有病不去找医生?我是医生么?你很讨人嫌啊,我就是来这里骂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