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幽深的山林,优韵的琴声响破长啸,直冲那天空九霄地。
在这幽篁的竹林中,一位老者正坐在地面上抚琴,他独坐幽林,他白须飘飘、他神态自如,他独坐在这山林之中。
他的对面是一位坐在石头上,悠然喝着酒的少年,青丝般的头发,月牙白的箭袖服和配在他腰间的紫丘玉佩。
玉佩是由一块上好的玉雕刻而成,这雕刻技术不知练了多久才达到这种效果,纹路清晰,通体发亮。
而他的佩剑却放在一旁,自己仰头大口喝着酒,那老者对这样子只是皱了眉头,不以为然。
只淡淡的弹着他面前的九霄古琴,老者内心的淡定与自然的清静融合在一起,在这样一个清净的世界里悠然忘我,精神的羁绊的心境的提升,月华如水,涤荡胸怀。
仿佛这世界与老者无关似的,少年喝完酒,看着老者,歪头疑惑的问道:“嘿,老头,你天天在这山林里弹琴,不闲吗?外面的世界多美好啊,何不出去走一回”
老者听完此言,眉眼一抬,尽管这言语中有不敬,但也没有动怒。
他放下抚琴的双手,看着少年说道:“这位小友,老夫看你在这山林里游荡许久,为何不下山,况且,有明月相伴,我定不闲”
少年微笑着说:“我喜欢在哪就在哪,不用你管,我要等他来找我,不过,你这里有酒吗?”
老者回答道:“老夫这里没酒,不过倒有些茶叶,不知小友可喝得下”
少年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拿起一旁的佩剑竖抱在怀里,对着那已经站起来的老者说:“茶?好啊,我倒想看看你这里还有什么”
老者拿着琴走在前面,少年抱着剑紧跟其后。
不一会,入眼的就是一座竹室,少年边抱着剑边绕着竹室看,绕了一大圈后走到老者身边。
他赞叹地说:“你这个竹室还挺大的,不知道里面如何”
少年跟着老者走进里面,少年四处观看,对着坐在竹椅上的老者说道:“老头,只有你一个人吗?不过,墙上那幅山水画挺好看的,你从哪买来的”
老者泡着茶说道:“嗯,那幅画是我一位故人画的,他已经不在了”
不知道是不是少年的错觉,他感觉到老者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有些伤感。
“原来如此”少年走到他旁边的竹椅坐下,看着他泡茶的动作。
(嗯,这手法很专业,比阿禛,吥,什么阿禛zhēn,比颜闻禛那傻子强多了)
过了一会,少年从老者手中接过茶,小撮cuō一口后,起初入口清苦,但一会后又甘甜清爽,他立马看向老者:“你这茶确实不错”
“你倒是像他”老者看着少年说道。
“嗯?像?”
少年听到老者这句话后疑问地说道 ,不等老者开口说,少年忽然明白了什么
“是您那位故人吗?”
“嗯,还不知道小友你的姓名”
“我叫司南挽,我爹是清真派掌门人张宗全”少年说道。
“原来如此,你就是那张愿了那老头的孙子,你为何不随你老子姓”老者喝着茶疑惑的问道。
“哼,我大哥跟他姓,我自然随我娘姓,这样各家各一个,这也是我爷爷同意的”
“那你爷爷现在还好吗”
“好得很,天天抢我钱”
“哈哈哈,这倒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嗯,这天色已晚,就不必出去外面住了,老人家我这里有的是房子给你住,况且招待老朋友的孙子不麻烦,你就静候那小儿来寻你吧”
老者瞄了一眼窗外后站了起来,一手负后,对着司南挽说道,说完后,不管司南挽的想法,自己就去睡觉了。
司南挽对着他的背影说:“唉,老头再聊会天嘛,那么无聊。”
“不了,老头子我年事已高,需要睡觉,不像你年轻人。”老子头也没回,摆着手说道。
“唉!”
司南挽无可奈何,跑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阳光照射在竹室上,司南挽揉着眼睛,懵懵懂懂的起来。
他穿戴好后,走进厨房,看到老者正在做饭,老者看到他,让他赶紧出去。
“你赶紧出去,饭菜快做好了,出去等你那小儿”
司南挽没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跟这老者说话费脑子,他走到外面,隐隐约约看见三个人影。
等稍微靠近时才知道原来是他爹他哥和颜闻禛那傻子,他慌了,急忙跑到里面。
刚好老者端着饭菜出来。看到他对着他说:“饭菜好了,一起吃吧。”
“嗯?”老者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看到进来的三个人后,就明白了。
“老先生,客扰了,司南挽在您这里,让您费心了”
张宗全原本为小儿子胡闹离家出走而生气,好不容易找到他自然要教育一顿。
“阿挽”颜闻禛看到他没事后,那颗担心的心就放了下来。
司南挽看到他爹生气的样子,起忙跑到老者的后面伸出一个头来看着。
“司南挽,你翅膀硬了,竟然敢离家出走,你知道我和你娘多担心吗?”张宗全愤怒的说道。
“老头,帮一下忙”
司南挽看着他爹生气的样子,急忙拉着老者的衣服对着他说道。
老者走上前对张宗全说到:“张掌门,这小友没有做错什么,就不必骂他了吧,虽然离家出走不好,但是少年人,总要一些自由,当然这是在安全的前提下”
老者还转过头对着司南晚说到:“小友,你这就不对了,离家出走是个错误的方法,你要真想离家出走,可以让那个小儿跟着你,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
“谢老先生教诲”司南晚闷闷的说道。
“得了,在外面玩那么久,你也该回家了,记得帮我向张愿了那老头问好。”
司南挽走到颜闻槙的旁边,看着老者说道:“那我以后能在来您这里吗?”
“可以,你随时想来都可以,老人家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干,我也会下山去看你的。”
“嗯”
张宗全看见他们说完了,就对着老先生大鞠一躬说道:“这段时间客扰了老先生,以后老先生就是我清真派的座上宾,您想来只要报上我的名字,清真派的大门随时为您敞开,那我们就先走了”
之后,司南挽跟着他们三个人下山了。
后来的后来,司南挽跟着颜闻禛再一次上山看望老者,却不见他人,只看到桌上的纸条,
“小友,当你看到这封信,我已经逝去了或者游玩去了,你不要担心,要好好和那小儿永远过下去”
“老先生”司南挽拿着信哭着靠在颜闻禛的肩膀。
颜闻禛则在安慰他。
斜阳西坠,晃影在竹室里的两个人身上,披上一层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