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焰说完这句话好似还觉得不够能体现他扒下某人一层皮的能力。
于是立马起身拿起许沁的手机,走向阳台。
而许沁看见宋焰的举动只是微微靠床坐起来。
最后只是欲言又止的说道:“他毕竟是我哥。”
前方几近赤裸着身体的宋焰,则是直挺挺的站在落地窗前,头抬得高高的,背对着许沁,一动不动。
直到听见许沁的话语,宋焰才把头偏向许沁那一侧,露出优美的下颚线。
冷酷的说道:“我有分寸。”
听到宋焰这话,许沁像是放下心了的一般,立马躺下,然后把头枕到宋焰刚刚睡过的枕头上。
然后满眼崇拜的看着宋焰凹起来的背肌和他的下颚线,期待满满的说道:“那你快点回来哦~”
宋焰听到后,对着许沁邪魅一笑后把头转过去,停顿了一两秒,然后大步走向阳台。
“在床上等我。”
听见宋焰的这话,许沁满脸娇羞的地把头埋进了刚刚宋焰枕过的枕头里,深深的吸一口气。
“讨厌~”
阳台上——
宋焰抬头看着夜空中的繁星,感受着夜晚的阵阵微风,惬意的长舒了口气。
在他享受的时候却好像忘了他几乎光着的事实,结果就是被人家对面楼的住户报警了,那位住户以为大晚上的看到了什么有特殊癖好的变态。
毕竟谁没事大晚上的赤裸着身体站在阳台上,还把胳膊张开,脸上露出猥琐的表情,陶醉不已。
抛开宋焰半小时后去警察局喝茶的事实不谈,就他这行为举止,多少有点影响市容市貌了。
陶醉了会的宋焰拿起许沁的手机,率先给许桐打过去——
而另一边又被打断看剧本的许桐,满脸黑线的盯着手机屏幕上“许沁”两个大字。
虽然她心里恨不得许沁去死,但许桐接起电话的举动还是暴露了她的又一次妥协。
接通电话——
还没等许桐敷衍式的问一下。
就听到一个嘴里像含着口香糖一样的男人普信、油腻的说道:“许桐是吧,你给我听好了,你们这个破职业我没兴趣……”
嘟——嘟——嘟——嘟——
只听见从手机里传来的挂断音。
宋焰一时半会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这是被挂了电话。
直直过了一分钟,宋焰才反应过来,许桐竟然把他的电话挂了!
许桐竟然敢挂他的电话!
宋焰满脸愤怒的看着手机,像是要用他的瞪得像铜铃般的眼睛射出动感光波,射穿手机。
此时另一边——
只见许桐淡定的挂掉电话,随后抽出床头柜上放的纸巾,漫不经心擦了擦刚刚接起电话的手指。
然后丢到垃圾桶里——
毕竟垃圾最好的归宿就是进垃圾桶!
许桐可没兴趣继续听宋焰在那独自表演。
她还没有爱屋及乌到能容忍这样一个下流货色在自己耳边妄言。
如果说孟宴臣是那个精美的瓷器,那许沁就是那只老鼠。
投鼠忌器
许桐尚能容忍许沁这只老鼠,但她可不会容忍老鼠身上的跳蚤。
宋焰?
呵——
什么东西……
要说有多恼怒,这倒也谈不上。
许桐向来不把这种玩意放在心里。
【毕竟和畜生说话说多了,它还就真当自己是个人了。】
……
此时宋焰像是被什么掐住了脖子一样,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气急败坏的宋焰,拨通了孟宴臣的电话——
“孟宴臣!你们家还要搞这些小动作几次,断送了我一次事业,还要断送我第二次事业!”
“信不信我能扒下你们一层皮!”
……
【嗤——】
孟宴臣坐在沙发上,弯下腰,胳膊撑在大腿上,捏了捏因为酒精作用而刺痛的眉心。
听到宋焰大言不惭的话语,孟宴臣只觉得吵闹,就像是一直有蚊子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直到恍惚中听见——
【你们孟家和许桐就是一丘之貉……】
孟宴臣其实并没有听清宋焰都说了些什么,左不过是对他的不满,对孟家的不满。
直到从嘈杂模糊的电流声中捕捉到“许桐”这两个字。
孟宴臣才倏地看向桌子上的手机。
此时孟宴臣的眼神中满是骇人的阴霾。
这一瞬间的转变,要是熟悉的人看到一定吓到不行。
这哪是那个斯文有礼、温文尔雅的孟总
“你们去找了许桐?”
孟宴臣打断宋焰的话,一字一句说道。
虽是疑问句,但从孟宴臣平静的话语中可以听出,这是个肯定句。
“那个狂妄的女人,我迟早……”
嘟——嘟——嘟——
还没等宋焰说完,孟宴臣就把电话挂了。
此时的孟宴臣攥紧拳头,闭上双眼,把自己狠狠地摔进沙发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面上虽看不出什么来
但看那拳头上鼓起的青筋才好像就能窥见一角孟宴臣平静无波的表情下的暗涛汹涌。
良久——
孟宴臣像是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缓缓坐起身来,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拨通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