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竟这般行径恶劣,当真死不足惜。”沈书喻又喝了口茶。
“那么,我们进入正题。”沈书喻放下茶盏,茶盏扣击桌面,发出声响,在场的人心中不由紧张。
“刘全尸体的脖颈处有明显的勒痕,那么。绑住他的绳子在哪?”
此言一出,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直低头的娟柳也抬眼看了看来福。
众人神色被沈书喻尽收眼底。
“那么,拿上来吧。”
侍卫从屋外拿着一根拇指粗臂展长的麻绳,将麻绳扔在了地上。
“说说吧,你们哪些人去过书房,勒死了刘全后将绳子塞进了书台的夹缝间?”
沈书喻仍旧噙着笑,一丝不变。
“这,我确实不知啊。”
“我也不知”
“妾不晓得”
“不清楚”
沈书喻扫视众人。
“不过呢,让刘全死的不是绳子,他不是被勒死的。”
沈书喻说完,众人不免又提起了一口气。而沈书喻不急不缓,他清楚,从勒痕来看,根本就不是麻绳勒的他,麻绳很细,而刘全的脖子上的勒痕比府上任何麻绳的宽度都要粗。但沈书喻丝毫不觉得自己诈他们有任何不妥。
“刘全身上有刀伤,被人从身后捅了三刀,但是,刀不见了。各位,有什么头绪吗?”
“哼,刘定平日里惯爱去灶房鼓捣,一个即将加冠的人整日跑去灶房。别不是你拿了灶房的刀子去捅的人。”
刘定顿时着急起来。“主母何出此言,我爱去灶房便是我杀的人,那主母昨夜不在房内如何解释。”
“混账!”王氏出言呵斥,“谁教得你顶撞主母?”
沈书喻看着眼前的一出好戏,一旁的娟柳突然说话了。
“大人,刘少爷说夫人不在房内,应当是少爷寻夫人时,夫人正巧在妾房里说教妾。”
沈书喻好奇询问“说教你什么啊?”
娟柳面露尴尬之色“这…”随后低着头,不直视沈书喻的目光“刘少爷是府中独子,而妾入府多年肚子却一直不出喜讯,夫人着急,这才……”娟柳不再说后面,但沈书喻仍能听懂就是了。
沈书喻觉得,这王氏人也不是很坏,但看到王氏在打量娟柳,又觉得这人怎么样。
“这问题基本也都问过了,刘全是被人用刀捅死的,出了脖子处有勒痕之外,便没有其他外伤了,至于凶手,我整理整理,你们回去休息吧。”
沈书喻说着便让人把死人分开,控制起来,确切来说,是软禁在了不同的房间里。
………
人都走了出去,穆游才上前,坐在了沈书喻旁边。
“那刘全头上不是还有被砸的痕迹吗?”
沈书喻又伸出了作恶的手准备摸摸穆游的头,却见穆游将头靠了过来,在沈书喻手心蹭了蹭。好乖,多揉揉。
“诈他们的,我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你知道了?是谁?”
“除了那个荷叶都是。”
“都是?”
“嗯,去看看荷叶吧。”
沈书喻起身要走,穆游拉住了他的手。“为什么说他们都是。”
沈书喻顺手将人打横抱起,“一会儿告诉你”
“等等,放我下来。”
沈书喻使力控制住了怀里乱动的人。“叫声阿兄来听听。”
“阿兄,放我下来。”
“啊?”
“阿兄,放我下来。”
“什么?”
“阿兄,放我下来。”
“没听清”
“阿兄!”
怕真惹人生气,沈书喻最后还是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