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绿抚晴空,软轿所经之处俯首跪拜无数,金边镶着的轿子无不体现出主人的尊贵华丽。
“拜见朝阳公主”
“朝阳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软娇中的美人忽提一笑,缓缓揭开金帘,微风一吹,面纱随即飘向天边。
一张明艳动人的小脸肆意地映入世人的眼帘,淡扫娥眉眼含春,柔光润腻不点而赤,好一娇艳欲滴的美人。
走道之人无不惊艳。
突地,少女眉头轻皱,不顾旁人疑惑的眼光径直走向大街旁的一少年。
“你为何不跪?”秦湫安语气霸道,一脸不满。
回答她的是一阵死寂。
世人皆知,朝阳公主娇横跋扈,一个不爽可是要掉人头的,见公主心情不佳,故而没有人敢应答。
秦湫安恼了,提高音量微怒道:“怎这少年如此不同,为何处在牢笼之中?”
又是一句问话,身旁一个体型极大的胖子赶忙上前,俯首跪下:“朝阳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这贱奴乃是小人从流寇之中救出,谁知他恩将仇报,妥妥一白眼狼,竟想半夜逃走,还把我仅剩的余粮偷走……”
“所以你便将他囚与牢笼中,日日让他受苦肉刑法之痛。”
少年蜷缩在狭小的笼中,听及此话,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头,一眼便记住了那身着红衣,明艳而张扬的女子,
那一刻,他好似真觉得,他遇见了光。
少年睫毛纤长卷翘,内勾外翘的眼型显得尤为精致,头发是纯粹的黑,眸色反而偏浅,在午后的阳光里染上了柔和温润的色泽,但是脸颊两侧略削尖,体型也比同龄人瘦弱不少,身上数不尽的伤疤与血迹,不置可否曾经受到过怎样的虐待,但也不难看出这少年将来如何的英俊潇洒,气宇轩昂。
秦湫安自始自终都是个肤浅的人,纵使阅人无数也找不出第二个长的这么绝的,心直口快就想着要把人接走
“你叫什么名字,可愿跟本公主走?”
秦湫安还生怕他不同意,又紧跟着说:
“本公主乃当今朝阳公主,可保你一生荣华富贵不受欺侮,也不厌你过往如何不堪,你生的好看,本公主看着心喜。”
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为少女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那双盈盈秋水般的明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少年,难掩欣喜之意。
良久,少见薄唇亲启,清润又稚嫩。
“无姓,只名不以”
“我想跟公主走”
软糯又蛮横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姓秦,以后你便叫卿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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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上
秦湫安安排卿不以与她同坐一辆轿车,随即一改刚才霸道蛮横的语气,随意轻快道:
“卿不以,你之前定是非富即贵吧,长的可与寻常人家大不同,虽身着粗鄙之衣,面容削瘦,但贵气不显啊。”
“奴承蒙公主厚爱,不嫌奴身上脏乱,奴也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平民百姓,并无特别之处。”说完一言不合的跪了下去。
“你这人,一口一个奴的,以后不准说自己是奴,私下称呼你我就好了,快快起来。”
卿不以在震惊中应了“是。”
“这是本公主第一次出宫游玩,皇伯伯不愿我出宫,怕我受害,我本就心想着要找个玩伴。”秦湫安正色道。
卿不以不解道“为何会是我?”
清脆悦耳又淘气软糯的声音再次响起:
“因为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