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季姜一大早就爬起来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又琢磨怎样做个“心机的小打扮”。从房门前经过的妈妈看到平时不怎么打扮的程季姜，一脸狐疑地盯着她看，“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我告诉你啊，不许早恋！”
程季姜一脸无语，“吗，我想打扮打扮也不可以吗？你女儿穿好看点也不行吗？一定就是早恋吗？”“行行行。衣服穿得舒服就行了，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看法。赶紧出来吃饭。”妈妈又回房间补觉去了。
程季姜松了口气，幸好糊弄过去了，她暗自庆幸，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了餐厅，坐下吃起早餐。
吃完后，程季姜担忧地想：吃完这些嘴巴会不会臭？要是等会聊天他闻到我有口臭怎么办？不行，我得去漱口。
想着，程季姜就拿起杯子，装了杯水，倒进嘴里，咕噜几下就吐掉，重复了几次才觉得行了。
程季姜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说：“糟了。”随即慌忙地收拾书包就出门了。
好在，程季姜准时到达了约定好的地方，但李风已经站在那儿等她了。
“不好意思呀，动作有些慢了。”程季姜轻轻笑了几声。
“没事，是我来早了。”
李风拉住了想走的程季姜，说：“等等，在这说完。”
“哦哦，我以为要边走边说呢。”程季姜将身子转向李风，“你说吧。”
“许禾是我隔壁邻居的妹妹，她调皮惯了，天天整我。许禾跟你说了她喜欢我的那件事吧？那不是真的，她是想整我。”李风认真地解释了一番。
程季姜很惊讶同时也暗暗窃喜，还好没有别人喜欢他。
李风又说：“我昨天跟我喜欢的女孩子表白了。她同意了。”
这个消息简直是晴天霹雳。程季姜呆在了原地，脑袋一片空白，连眼泪都忘记了掉。
过了一会，程季姜回过神来，艰难地开口：“那...那挺好啊，祝你们99.”
李风看着程季姜，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谢谢。”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作业没写，先走啦。”程季姜勉强地对李风笑了笑，不等李风回答，程季姜就跑走了，留下了他一个人。
跑累了程季姜才停下，此时已然泪流满面，回头确认李风没跟上才慢慢走在去学校的路上。
可能是看到有人哭着上学这事比较稀奇，路上的学生纷纷侧目观察。程季姜注意到了这些视线，有些窘迫，拼命用手抹掉鼻涕和眼泪。
突然，有个人拍了拍程季姜的肩。程季姜不敢回头，怕被对方追问自己发生了什么。
“需要面巾纸吗？”
这个声音有些陌生，但很好听，程季姜记不起是谁了。于是转过头看，原来是许禾。
“谢谢。”程季姜本想拒绝，却鬼使神差的把面巾纸接了过来，小声道了谢。
“你叫程季姜，对吗？”许禾与程季姜并肩走。
程季姜也懒得问她是怎么知道的，点了下头。
“是因为李风的事吗？”
许禾很好看，不是那种大众脸，是少女独有的青涩气质衬得她引人注目，她的五官很端正。
程季姜望向许禾，此刻她的眼神里饱含关切，令人无法抗拒不作回答。
“嗯”程季姜老实回答，低下了头。
“不值得。”许禾摇了摇头，盯着程季姜脸上的泪痕看。
程季姜有点惊讶，许禾说的很认真，程季姜说：“你不是他朋友吗？这么评价他吗？”
“嗯...我是觉得为一个不喜欢你的男孩子哭，不值得。”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现在他有了女朋友，我能不伤心吗？”
说着说着程季姜又哭了起来。
许禾将哭泣的程季姜一把揽过，让其靠在自己怀里，躲在了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里。许禾比程季姜高了一个头，刚好可以闻到怀里的女孩的发香。
许禾抬手轻摸女孩的脑袋，哄道：“不哭了...哭不能改变什么，只会让自己难受....乖。”
过了一会，程季姜哭完了，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在一个才见过几面的人怀里，刚刚还哭了好久。她顿时觉得不好意思，推了推许禾。
许禾这才松手，程季姜往后退了好几步，抬起头看着许禾，似乎是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禾招架不住程季姜一直这样看她，只好解释道：“我不忍心看你哭。”
程季姜愣了下，神色有些复杂，但眼神又变得清明起来，微笑看着面前的许禾，“谢谢你，许禾。”
“现在好点了吗?”许禾问。
“好多了。”
程季姜抬手看了眼表，再过几分钟早自习就要开始了。“哎呀，要来不及了，我们快进去吧！”
二人跑进了学校。
“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同桌问了一句。
程季姜刚坐到位置上，早读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李风有女朋友了。”
“所以你在路上哭了？眼睛好红。”同桌指了下程季姜的眼睛。
于是程季姜跟同桌简略地叙说了大概经过。
“这男的不值得，换一个吧。”同桌打抱不平道，“那你还喜欢他吗？”
“你说呢？”程季姜郁闷。
“赶紧找个男朋友忘掉他。”
“哪有那么好找...”程季姜干脆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同桌跟她又聊了几句，就也趴在桌上睡觉了。
很快，两人都被老师敲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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