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深夜,屋内院子里李莲花笑眯眯的抱着母鸡小花,仰头望着天上明月。
方多病坐在丑不拉几的凳子上,手里捧着卷宗,看了几眼,他咬牙切齿的说:“那半截尸体,据件作说是里面有什么水银和朱砂,所以才保持尸体不腐。根据头上的发饰,件作说那女的死了至少有二十几年了。
母鸡“咯咯”转过头看了方多病一眼,方多病怒道:“莲花!你有没有听到老子说的!!
李莲花茫然的左右看了一下,“啊……”他突然觉得怀里一轻,母鸡吓的“咯咯咯”直叫,方多病掐着母鸡的脖子,阴森森的说:“死莲花,你再装疯卖傻,老子就把小花掐死了。
李莲花突的叹了口气,“居然……那个……绑架一只母鸡……”
“谁让你在老子面前装疯!”方多病觉得自己想出了这个办法实在聪明绝顶,心中不免沾沾自喜,猛地他问:“莲花,你觉得凶手是谁?
“其实……那个……有时候我也浑噩得很……突然记不得什么了……也………”李莲花坐到方多病之前坐到椅子上,又叹了口气,“那个凶手,二十几年前我才那么点……怎么可能知道……
方多病道:“那尸体衣服华丽,二十几年前应当大有名气。”
“是……是……”李莲花靠在椅子上,微微皱着眉头,叹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大舒服。
方多病一慌,“你怎么了?不舒服?”
李莲花静了半响,突然凑近,看着方多病,啊了一声道:“方少爷,久仰久仰。”
方多病一喳,正要发怒,却见李莲花夺过小花,站起身来在院子里走了七步,喃喃道:“煮豆持作羹,遮寂以为汁。其在鉴下燃,豆在鉴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说完他突然吐出一口鲜血,仰天栽倒。
“莲花!李莲花!”方多病大惊失色,连忙将人搬进房里,好在他虽然骨瘦如柴,但手上力气足,在将李莲花搬到房里的时候,脚下如飞的去请大夫。
简陋的房间里传来淡淡的药味,这已经是李莲花昏迷的第三天了,村黑的大夫只能治治风寒,医不了李莲花。
方多病便只能搜罗许多稀世珍药给他吃,奈何不见半点好转。
无奈之下,他日夜不停的跑到京城,生捉硬拽的将太医捉来。
此刻太医正探手给床上的人把脉,片刻他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这人体内积伤已久,病入膏肓,恕宁某无能为力。
方多病大怒,“连一个人都医不好,老子要你何用!”
宁太医被他捉来是便积了一肚子火,听了此话,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方多病气得将一把椅子给砸了,床上的人慢慢睁开了眼,微有些茫然,半响他从床上摸索着爬了起来,看到方多病在砸椅子,看了许久,突然笑了,“少爷好臂力,在下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