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县长敲了敲桌子,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曹文白,你虽然是州牧大人的门下掾史,但是我雏县的事情,轮不到你干涉。”
曹文白呵呵一笑,说道:“孙县长,虽然你很小心,借政令之名,横征暴敛,并且还用乡绅作为中间人,巧妙躲在身后,大肆敛财,但是纸包不住火,贪了就是贪了,别真把自己当成清官。”
孙县长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说道:“曹大人,凡是要讲证据。”
曹文白打断道:“你说黄老爷,是会选择跟你合作,还是跟州牧大人合作?”
孙县长脸色大变,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曹文白起身说道:“一句话,放了农芳,你要顽抗到底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孙县长连忙起身,说道:“意思是还有挽回的余地?”
曹文白意味深长的说道:“孙县长你的评级,年年为优,任期马上就要到了吧?你也不想这个时候,我来捅刀子吧?”
孙县长紧张的问道:“您这是代表州牧大人?”
曹文白冷声说道:“别顺着杆子往上爬,告辞。”
孙县长拱手说道:“曹大人慢走,我就不送了。”
曹文白刚走,汤师爷就走了过来,说道:“老爷,曹文白话里有话啊!”
孙县长脸色很难看,说道:“现在难办了,我也不知道曹文白收集了多少罪证,黄老爷会不会反水。”
汤师爷附耳说道:“黄老爷与老爷乃是一条船上的人,纵然要跟州牧大人合作,也要等老爷任期到了后,再谈。”
孙县长思考了一会儿,问道:“汤师爷,你怎么看?”
汤师爷说道:“都找上门了,我的意思是,放了农芳,免得节外生枝,老爷你的任期马上就要到了,要避免一切意外,平稳度过,乃是最优先考虑的事情。”
孙县长说道:“师爷,你说曹文白,会不会虚张声势?他只是捕风捉影,以风评猜想,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汤师爷轻声说道:“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啊!老爷三思而行,没有必要赌!”
孙县长也认为有道理,曹文白一旦有证据,撕破脸皮的话,他就完蛋了!
哪怕退一万步,曹文白没有证据,仅仅是风评进言州牧,也会对他的仕途产生影响,他在雏县的这几年,经不起细查。
孙县长很不甘心,只能妥协,说道:“派人跟黄老爷打个招呼,拿笔墨纸砚,放人!”
汤师爷高呼英明,他是不喜欢关押农芳的,从过程来看,农芳的威信比想象的还要大,非要打压农芳的话,民怨四起啊!孙县长距离任期结束,还有一段时间,这个时候,如果发生意外,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拿到手谕后,汤师爷再次来到牢房里,吴狱典自然很高兴,立马放人。
农芳却是很困惑,没想到曹文白这么厉害,这就让她出狱了?
此事胡管家也收到了信息,家丁带来了书信。
胡管家看见州牧大人的意思,也是无可奈何,只能骂道:“一个堂堂的州牧,居然连这点蝇头小利都要掺和,真是有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