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也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不明白收粮就收粮,孙县长扯什么王上、风国。
孙县长说道:“西风坡可是好地方,就交给你们了。”
“什么?西风坡?”
“那地方寸草不生啊!”
“就没有听说过,谁在西风坡种地。”
“县太爷,西风坡没法种地啊!”
乡亲们七嘴八舌,开始抱怨起来,西风坡本来就是烂地,野草都没有几根,种粮食完全就是白费力气。
早在孙县长上任前,数任县长就尝试过,事实胜于雄辩,西风坡没法种地。
孙县长当然也明白,身为一县之长,那些地方能种地,那些地方不能种地,他是门清。
但是他就要把西风坡划出去,并且要划一万亩!
“农芳姑娘看病有一手,耕种更是有一手,听说刘麻子家的背阴地,被你调教的极好,收成颇丰啊!这区区一万亩,应该不成问题。”
孙县长说道。
“县太爷,我们村加起来才多少户人家?每家或多或少都有自留地,哪怕没有地,也有劳务在身,身为佃户,耕种着田地,哪有余力照顾西风坡多出来的万亩田地。”
袁老都看不下去了,身为乡三老,虽说平时对待村民有些刻薄,但是万亩啊!还是西风坡这种鸟不拉屎的地界,就算累死全村的人,也交不起粮食。
“什么叫做没有余力?国家正逢危难,前线将士浴血奋战,你们安稳在后方,出出力,耕种一点田地,又怎么了!”
孙县长吼道。
“县太爷,如果是几百亩还好商量,家家户户均个一亩三分地,倒也能够对付过去,一万亩啊!家家户户背负的太多了,哪怕全力以赴,也难以完成啊!”
袁老再次跪了下去。
“请县太爷三思啊!”
“青天大老爷啊!西风坡不能种植啊!”
“县太爷,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乌泱泱跪下去一大片,唯独农芳没有跪,本来刘狗蛋也要顺势跪下,也被农芳制止。
这样两人就显得很突兀,搞得孙县长非常不高兴。
“农芳,你为何不跪!”
孙县长训斥道。
“孙县长,国家危难之时,身为风国公民,多缴纳钱粮,也说得过去。但是强加万亩之地,属实有些过分了。”
农芳不卑不亢的说道。
“你在质疑本官?大胆!”
孙县长拍着桌子吼道。
“农芳快跪下!”
袁老示意农芳跪下认错。
农芳冷笑数声,说道:“哪怕你是县长,也不能随意强加田产,更何况西风坡这种地方,土地贫瘠,背阴、缺水,孙县长你若执意强加的话,小心我带着万人血书,前往州府告你!”
孙县长冷声说道:“好大的狗蛋,还前往州府告我!你问问你周围的贱民,敢血书吗?”
“我敢!”
刘狗蛋大吼一声,拔出身旁的柴刀,‘呼啦’一声,手指头就被割破,鲜血顿时流出。
“好大的狗蛋!来人给我拿下!”
孙县长吼道。
“县太爷,此事能不能商量!”
袁老直接站了起来,拦住了衙役,可怜巴巴的望着孙县长。
“此事没有商量的必要!风国生死存亡之秋,容不得商量。”
孙县长一脸大义凛然的说道。
袁老暗道,你个畜生!借着风国征战之际,强行划分万亩之地!人面兽心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