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喝点什么？”品菡问道。

　　“额.......白开水吧，我不太喜欢碳酸饮料。”

　　“什么啊？这都哪年了居然还有喝不惯碳酸饮料的人。”她边笑边调侃着我，仿佛她是维新派dz，我是传统派wy。

　　“调好了！大卫·马丁内斯！”

　　David·Martinez

　　——Aimhigh，Outwithabong

　　1shotVodka

　　1/2shotLemonJuice

　　AndSomeNiCola

　　大卫不喝碳酸饮料，Nicola是因为露西才加的，苦涩的烈酒也因此多了一份淡淡的甜味……

　　如同大卫的人生，勇敢且热烈，却一直以实现别人的梦想为梦想。

　　我看着她一脸笑意的喝了下去，但刚入口脸就慢慢扭曲了起来，连忙把这口饮料吐了出来，好巧不巧，准确的吐在了送餐机器人上。

　　“我靠，应该挺好喝啊怎么这么难喝。”

　　（冷知识：

　　冷知识：「马丁内斯」（Martinez）本来就是一款1870年代的经典鸡尾酒，而且与我们今天的主角姓氏一字不差。它由「曼哈顿」发展而来，开创了金酒+味美思的调配方法，以橙味苦精和樱桃酒作为搭配，而它的「儿子」在进一步演变后声名大振，成为了我们如今所熟悉的「马天尼」（Martini）。

　　但波兰蠢驴刻意用了同样的名字，却把配方换成了「子弹杯里伏特加加冰，兑小可可乐」，这就得聊聊它的基酒伏特加了。

　　在游戏《赛博朋克2077》当中，伏特加绝对是出镜率最高的烈酒之一：强尼·银手在首次掌控你身体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连干了几杯伏特加，美其名曰「干大事前必须得喝点」；「杰克·威尔斯」，也是以伏特加为基酒调制；在夜之城的各家商贩处，很容易就能买到一款「布尔什维克」牌的伏特加，喝完全是DEBUFF：移速变慢、精准度降低，这「杯中的阶级革命」纯属是增大游戏难度。

　　最具有「赛博朋克气质」的，第一名一定是伏特加。

　　赛博朋克的内核是「高科技、低生活」，在吃饱穿暖都成问题的世界里，去品味威士忌的醇厚、白兰地的芳香，几乎就不是普通人民能够触及的。而伏特加从诞生之日起就是烈酒家族中相当亲民、制作简单的那一款，无需什么考究的工艺，架口大锅蒸馏然后兑水，老百姓也能酿伏特加，甚至连原料都可以替换——比如在末世游戏《地铁2033》里，你常喝的「ShroomVodka」就是一款用随处可见的放射性蘑菇酿出来的伏特加，足以让最骁勇的军团战士喝到不省人事。

　　而且，伏特加堪称是在赛博朋克世界里绝佳的「战斗伙伴」。二战期间，斯大林为苏联军人每人每天提供100克伏特加，「左手伏特加、右手波波沙」的苏维埃战士们抵挡住了装备精良的纳粹军，顶着潮洪般的德国坦克守住了斯大林格勒——而在脑袋别裤腰上的赛博朋克世界里，伏特加也用处良多：害怕时可以壮胆，寒冷时可以保暖，受伤了可以消毒、麻醉，甚至还能做成燃烧瓶进行大规模杀伤。

　　而最为重要的是，伏特加是一种极为纯粹而平等的存在，即使是在贫富分化天上地下的赛博朋克世界里，那些手握权利与财富的「仌」们所喝到的伏特加，也不会跟普通民众杯中的有多大不同。它平淡如水，却又性烈如火，安于现状的人们靠它暂时忘记卑微生存的苦痛，心怀梦想的人们用它去抗争无情命运的不公，伏特加就是血与火，就是生命，就是男子气概本身，直来直去，容不得半点油腔滑调——还有哪一种烈酒会比伏特加更加「赛博朋克」呢？

　　喝下这杯大卫马丁内斯后，我感到酒精在侵入我的大脑，没有几秒，我便趴在桌子上睡去。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母亲希望我站在城市顶端、平步青云，亦师亦友的兄弟希望我像个男人、不要逃避，品菡也在旁边，希望我能平安健康、常伴身旁，陌生人们也希望我能，至少努力去为这世界寻找一线生机……

　　我突然惊醒，揣摩着梦中的意味，它更像是一种纪念与寄托：纵使我们不够成熟、不够强大，力量也不足以对于这个世界达成什么像样的改变，但都不能妨碍我们为了所爱的人和爱我们的人去奋斗终生，「生得伟大，活得光荣」，我想不出比这更男人的评价了。

　　话说这是谁说的来着？已经不重要了。

　　“哎呀，这个航宇就是逊啦，才喝一杯就醉了。”品菡的声音传来。

　　听到她念出我的真名我也没有太奇怪，毕竟她本身就是一名黑客，加上那枚义体，就连旧网都能出入自如还找不到只是简单隐藏过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