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倾然就被喊去羽宫,身上的雪花还未消散,就被喊进屋子。
床榻上,宫子羽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着,嘴里还喊着“大哥我好冷”。
“子羽他怎么样了?”
“天气骤然降温,少爷本就畏寒,我重新配了方子,可以让身子回暖。”
倾然故意加了几味极苦的草药,宫子羽看到那一碗黢黑的药汤,感觉自己真的要晕过去了。
“羽公子,快喝吧。”
在宫唤羽的注视下,这场戏怎么也要唱完。
才一口,他就觉得自己成苦瓜了,勉为其难的咽下一口,看到那满满一碗,想死的心都有了。
“大…大哥,要不你先走吧。”
“是不是又不想喝药了,听话,你喝完药,我就走。”
倾然和金繁都使劲咬着唇,憋着笑,还没见过自讨苦吃的人。
宫子羽闭着眼,直接一口闷,早死早超生!
见他乖乖喝下药,宫唤羽也就走了,临走之前还让倾然住在羽宫,以防宫子羽突发病情。
这下倾然也反应过来了,宫子羽闹这一出,原是为了让她住在羽宫,真是幼稚。
“人都走了,羽公子还要装多…唔…”
唇间传来一阵阵苦涩的味道,原来这药竟这般苦。
“疼…”
倾然摸了摸嘴角,果然被咬出血了,宫家人果然都是一个德性,宫远徵咬的痕迹现在还没消呢,这下嘴上又添一个。
“疼就对了,我帮你回来,你倒好,给我整了这么苦的一碗药。”
“帮我回来?羽公子在说什么笑话,怕不是想和宫远…徵公子斗气吧。”
“你何时和他这般熟稔?”
“不熟。”
“撒谎。”
“……”
倾然动了动身子,好吧,动不了,但是她快被宫子羽身上的裘衣闷死了。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闷闷的声音从胸口传来,宫子羽摸了摸她的青丝,想不明白怎么就陷进去了呢?
等他松开怀里的人,倾然已经被闷出一丝薄汗。
都是怪人,迟早有一天把他们全都灭了!
宫远徵一大清早起来就被告知倾然搬去了羽宫,一张小脸瞬间垮了下来。
才几天时间,又把姐姐给抢走了。
宫子羽也是处处防着宫远徵,药方都派了另外的人去拿,半点都不让倾然靠近徵宫。
可他偏偏忘了倾然是宫尚角带回来的。
“你放开我!”
马背上男子单手抓着女子的腰,宽厚的胸膀将女子牢牢缩在自己的怀里,披风一档,竟是将她遮得严严实实的。
又是那个屋子,倾然死活不肯下马,宫尚角将她举抱下来,越靠近,挣扎的越厉害。
双手双脚不断的在空气中挥舞,宫尚角忍不住拍打了她一下,只是那位置过于暧昧,但他只是想让她安静下来,不料反倒惹得她挣扎得更加剧烈。
“宫尚角,你个混蛋,流氓!”
“安静些,不然等会儿可就喊不出来了。”
宫尚角将她放在床上,欺身而上 禁锢在怀里。
“为何搬回羽宫了?”
“要你管…唔…”
“你喜欢宫子羽吗?”
倾然转过头,不愿回答她,他却撤掉她的衣服,在她身上“为非作歹”。
双手被他一手掌控,双腿无论怎么踢打,身上的人始终没有停下动作。
事后,倾然的眼睛哭得肿肿的,可眼角还是有细泪滑落。
“搬出羽宫,不要和宫子羽有任何纠缠了。”
“呵呵…当初是你把我送到他身边的。”
“不就是想让他沉迷于我,让他不务正业。”
“如今你说走就走,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后悔了!”
宫尚角的眼睛红的可怕,他一直在压抑自己对她的渴望,宫门之中,她根本不敢和她有过多的纠缠,深怕被人看到,发觉她的身世。
他成为角宫宫主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了宫门不如表面那么“光明磊落”。
现在倾然存活的消息被江湖所知,人人都觉得神医谷的宝藏在她身上,不少人雇了刺客寻找她。
他害怕,他真的害怕自己护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