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刀并不算太难,许年学得很快。又经过于飞的指导,三天下来她已经学会了一些近战技巧。于飞给许年找了个伙计练手。但许年再怎么天赋异禀,毕竟才练了三天,还是没打过。许年自身没有基础,力气也不大,虽然对自身的控制能力强但也是不如那一身腱子肉的伙计。
于飞也没有食言,陪着许年去各个盘口溜达了一圈。许年为了不显自己没有威信,特意求于飞给她写了一份稿子照着背。张昊对她们说其实没什么,就是三娘特意为许年留下的几个小玩意儿,让许年学着处理,练练手。
伙计带的不少,许年说,以防万一。一圈下来,于飞看出,盘口忠实的伙计确实有,但妄想着吞并许家的贪心者也不少。最后一个盘口,大堂前,几个管盘口的伙计分立左右。许年一身旗袍,头发优雅地被发簪束起,款款落座于中间的太师椅上执着杯茶。于飞穿一身黑色皮衣加皮夹克,站在许年的右后边,张昊左后边。于飞向张昊投去询问的目光,张昊会意,耳语道:“这几个,是三娘名单上的有问题的伙计,都给聚在一起了。都是总管盘口的,也都是刺头,尤其注意中间的男人,他是这堆里势力最大,最能打的。但是他们的脑子可能都不好使,毕竟是拿来给大小姐练手的。”于飞略略点头。堂屋里光线不太好,有些阴暗,中间的男人一身黑西装,面色儒雅,偏偏又透着几分阴狠。这几个伙计倒都是老油条,面对许年审视的目光也只淡定地低着头。气氛在凝固。许年见此,主动出击道:“各位伙计们发的这是什么愣,既然这样,那就把账本拿上来吧。”她转着圈把玩着自己的茶杯,面色冰冷如霜。伙计们互相看了看,虽然一个许年对他们来说不足为惧,但她后边的张昊作为许家待了十年的老伙计,还是要重视的。 一个穿着皮夹克,剃了光头的男人看来是憋不住了,急忙道:“哎呀,许四娘莫急,您这来得突然,兄弟们也没有准备,账本都没在,您看明天再来,可行?”许年面色冷,语气更冷,照着之前的稿背:“老五,这账本,今天你不交,按照我们许家的规矩,你觉得你能有命离开这儿?”
这话一出,伙计们骚动起来。边上一个系着围裙长相阴柔的小个子男人幽幽说道:“许四娘,您可不是已故的三娘,您觉得呢?”说罢还自以为危险地一笑。于飞诧异地挑眉。这群人没有脑子吗,当着屋内屋外这么多人的面威胁许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也不看看外面守着的十几个伙计。张昊悄悄对于飞比了个口型,于飞会意点头。许年倒是眉头一皱,眉宇间不自觉露几分慌张,被于飞瞧得一清二楚,心底暗道真是个愣头青。怕许年露馅儿,于飞在背后给张昊打了个手势。
张昊见此,从许年身后走出。他走的不快,偏偏生出一股压迫感来。许年老神在在喝着茶,可只有于飞看见了她紧攥着的拳头。一个伙计终于撑不住了,傻子似的扭头就想跑,张昊眼睛一眯,一个飞踹给他压趴在地上。手往他腰里一摸,连语气都带了愉悦:“呀,老八你不听话,这明明带了账本为什么不交呢。”那伙计刚想说话,被张昊一拧胳膊,疼得他一声哀嚎,接着嘴就被一团破布堵上了。张昊摸摸口袋,竟然掏出来根麻绳,把那伙计一绑。
中间那个黑西装脸色一凝,看着张昊把账本抛给许年。他手一挥:“动手!”便带头向许年冲去,一拳打向许年。许年没动,她身侧的于飞轻飘飘向前一步。“呯!”一声,那硕大的拳头就被于飞轻松接住。于飞面上带笑,狠狠捏住了他的拳头发出咔吧一声。男人疼得面色扭曲。于飞就势借力翻过了许年面前的小茶桌,除了被许年捏在手里的,茶杯茶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于飞落地瞬间一个扫腿把黑西装扫了个人仰马翻,利落的抽出绳子捆起来。又几腿撂倒几个上来营救的伙计。张昊把门踹上,反手揍趴下两个掏出手机想叫外援的伙计。两人甚至连刀都没拔出来就结束了战斗。张昊在那几个人身上东摸西摸,想摸出他们的账本来。
许年望着这一幕,呆呆地想:“这和我记忆里的火拼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