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顾期安一生顺遂平安,早日觅得佳人。”
夏宁夕放下笔,将红条挂在祈愿树上。
“小姐,该走了。”昔春小声催促着。
“好,来了。”夏宁夕转身离开时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那轻飘的红条。
该放弃了,我注定拥有不了他,那个温润如玉的他。
—— 锲子
大淮,显安二十五年,上京城—熹安。
时序隆冬,熹安雪似鹅毛。五更刚起,外头隐约显出银白一片。
知春街,定远侯府,风清院。
绿梅枝头新雪扑簌。青砖上铺了一层几寸厚的白雪。偶尔有丫鬟走过发出“沙沙”声。屋内铜镜前,一位妙龄少女披着白狐大氅坐着,乌黑的长发披散着,脸上虽未施粉黛,却仍美的惊心。狭长勾人的丹凤眼,不点而红的唇精致高挺的鼻梁,如凝脂玉般的白皙脸颊。本该是一颦一笑引人侧目,奈何美人眼里无光,透着一股悲凉,让人生出一股怜惜之意。
‘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兹闻定远侯夏烈之女夏宁夕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今太子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夏宁夕待宇闺中,与太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太子为太子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小姐,该梳妆了”少女的贴身侍女昔春道。
少女慢慢回神答了句嗯。
两个时辰后,夏宁夕梳妆完毕用好早膳,静待照水院来人知会启程。
照水院
“夫人,差不多到时辰了,该出发了。”常芳常妈妈说道。
与夏宁夕长相相似的妇人一言不发地坐在雕花木凳上。常妈妈唤了几次,那人才回神。
姜越云揉了揉太阳穴,问道:“何时了?”
“刚至辰时”
“那是时候进宫了,差人去唤小姐吧。”姜越云疲惫道。
常妈妈微微屈膝便下去了。
“小姐,常妈妈让人来唤了。”门外侍女轻声道。
“小姐,该走了。”昔春道。夏宁夕起身向府门走去。到那时,姜越云已经在马车上了。
夏宁夕扬起笑容道了句“母亲”。
姜越云满面愁容,见夏宁夕笑了眉头却锁的更紧了。
“夕儿”姜越云拉着夏宁夕的手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说不出。
她能说什么呢?圣旨已下,一切已无挽回的余地,还能说什么呢,什么呢?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姜越云将宫令牌递了出去。又由宫嬷嬷检查是否携带利器,随后才有宫女领着去凤栖宫。
“夕儿,一会儿见到皇后可务必要谨言慎行。”姜越云叮嘱道。
夏宁夕微微颔首。
凤栖宫
皇后身着淡红色的华丽宫装,头上戴珠玉冠,金光闪耀,雍容华贵。此时正手捧暖炉站在窗前,微勾的唇角透露出她此时愉悦的心情。
“娘娘,这是奴婢刚泡好的西园柳,您尝尝看?”双露端着一盏茶进来,试探的问道。
“嗯,放那吧。”慵懒的说道。
双露心思活络,见皇后心情不错开口道:“娘娘何事如此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