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百花凋落后迎来了盛夏。
“非典”波及到了很多人,有人家庭破裂,有人负债累累,有人重获新生,也有人死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我没查资料,“非典”具体是什么我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我那年正好出生,我妈跟我说我出生的时候都没啥事了,所以就这个样了)
对于许知韫来说,跳级的日子充实且忙碌。
许知韫在高二下学期被选进了学校的数学奥赛培训队,不仅要保持月考成绩不能掉下第一,还要在特训班里埋头沉浸在题海中。
(我不知道国际奥赛什么时候举办,瞎乱写。)
长时间的高度专注的状态让她又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可付闻樱也没有理由去让她停下来休息,许知韫很少拒绝付闻樱的决定,但不代表她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
恰恰相反,正因为太有主见了,她才会在做足了充分的准备之后告诉付闻樱。而她断定付闻樱不会拒绝。
在许知韫拿下国际数学奥赛金牌,风风光光回到学校后,学校已经挂上了大红条幅——
热烈祝贺我校高二一班许知韫斩获国际数学奥赛金奖!
许知韫和每一个前来恭喜的老师同学客气回复后,被孟宴臣薅着书包带子黑着脸拽上了车。
孟宴臣“许知韫!付女士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你再不回家好好休息,你别想上学,我也别想了!”
孟宴臣“你知不知道你已经通宵一周了!时差都没倒过来就急着回学校,学校是你心上人吗这么急不可耐!”
孟宴臣“你不需要这么拼命,孟家会为你铺好路,爸爸妈妈也不需要你拿什么名誉,你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妈妈就已经非常开心了!”
从到美国开始,许知韫就陷入一种高度兴奋状态,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得奖后乘飞机回到学校,她下飞机就回了一次家,第二天就跟着没事人一样上学。
孟家三口提着心害怕这丫头在路上眼一黑身子一栽直接晕倒过去。
也许是许知韫第一次看到孟宴臣发火的样子,愤怒的眼神让这个从来不怕他的小姑娘产生了害怕的感觉。
车上的气氛极其压抑,两人沉默着保持了一路。
等两人踏步进入家门的那一刹那,孟宴臣颤抖着扶着突然倒下的许知韫。
那个拼命三娘似的少女,终于没有战胜身体的疲惫。强撑了一路,还是倒在了回家的门口
付闻樱原本在家中焦急地等着儿女放学回来,许知韫赢得国际金奖的消息又在京城上层圈子里产生了极大的波动。
这几天付闻樱就没离开过对自己女儿的吹捧和夸赞的。不过付闻樱也照单全收,这么优秀的女儿凭什么藏着掩着,那些夸奖又没有错。
等她眼巴巴盼望着自己女儿回来,看到的就是眼睛熬出血丝,脸色惨白,脸颊明显瘦了一圈儿的许知韫。
她心中猛的一痛。许知韫在安慰付闻樱自己没什么事后就回到房间睡了一觉。第二天仍旧正常出门上学。
可付闻樱这次是彻底没有喜悦,她告诉孟宴臣把妹妹带回家好好休息,许知韫不休息孟宴臣那也别上学,给家看着妹妹罢了。
因为付闻樱在许知韫身上仿佛又看到了最初见面时候的许知韫,死气沉沉,毫无生机。
她费尽心力精心养了两年的女儿,怎么能再回到过去的状态!付闻樱也不允许这件事发生在她女儿的身上!
她的右眼皮跳了一天,内心的恐惧努力压下去,今天要给女儿一个好好的接风洗尘。
可是,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的宝贝女儿,在家门口栽下了身子,昏死在儿子的怀抱里。
孟怀瑾第一时间叫了救护车,他紧紧握住妻子冰冷的手,连连说着安慰的话。
接下来的事付闻樱感觉在看电影,一家人慌里慌张的去医院,女儿被推进了急诊(没进过,不清楚是不是急诊),她在丈夫儿子的陪伴下心惊胆战的坐在急诊门口。
静悄悄的走廊里,只有几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好在,不久后医生出来,交代了许知韫只是长时间保持高度兴奋状态,精神高度紧绷,再加上通宵一周时差也没有倒回来,突发心肌炎,身体的保护机制让她陷入昏迷状态。(瞎编的,毫无根据。我只得过心肌炎,因为通宵7点一周😊)
许知韫随后被推出来,孟家给定的是豪华单人间。
付闻樱守在自己女儿身边,寸步不离。
她害怕,害怕自己失去许知韫。
纵横商场历经风雨的国坤付董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害怕和失去的感觉了。
这一刻,久违的恐惧笼罩在心头。
孟怀瑾见劝不动付闻樱,也只能先带孟宴臣回家,他得让家里的阿姨准备一些必需品,以及之后女儿身体恢复的营养品。
孟怀瑾很少插手家里事,并不意味着他不会。
孟宴臣离开病房时,他回头看到那个在他眼中强势冷静、说一不二的母亲,紧紧握着自己女儿的手,母亲的背影在这一刻显得格外脆弱,也让孟宴臣意识到随着自己一天天的长大,母亲她在慢慢老去。
她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她也会有哭泣的时候。
回到家中的孟宴臣抬头看见许沁无助慌张的坐在客厅里,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回到家发现家里一个人也没有。问了阿姨得知许知韫突发意外全家人都去了医院。
许沁的内心被酸涩填满,她只能默默地吃完饭后坐在客厅里。
孟怀瑾进家门后忙着和阿姨说着事情,孟宴臣走到许沁面前,将整个人狠狠地摔在沙发里。
之后低沉地说出了今天的事。
话落,他抬起头盯着自己这个妹妹,竟然发现她的嘴角向上翘起,尽管低着头,但是也能够看到那抹毫不隐藏的笑意。
孟宴臣心中如坠冰窖。
等许沁抬头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注视着她的孟宴臣。双眸犹如深沉的黑夜。
她吓得小声尖叫着,慌里慌张又怯怯诺诺着问着他怎么了。
孟宴臣发觉他还是低估了对许沁的认识。
孟宴臣“你笑什么?”
冰冷的语言是许沁来孟家这么久后第一听到。
孟宴臣“知韫进医院了,你就这么开心吗?孟沁,你是她的姐姐,不是她的仇人。”
孟宴臣“我知道你害怕知韫夺走你的关注,可你有没有想过,知韫和妈妈是怎么相处的,你是怎么相处的,你自己不亲近妈妈,还要让妈妈时刻以你的感受为先吗?”
孟宴臣“知韫来家这么久,你的表现真的像一个姐姐该做的吗?一直以来,都是知韫在迁就你!”
许沁从来没见过孟宴臣发火的样子,第一次遇到没想到竟然是对自己。
孟宴臣陷进沙发里,整个人靠在沙发上,放在普通人身上就是坐没坐相整个人懒散的很。
但是放在孟宴臣身上,是由上层顶级掌权人家庭养出来的浑然天成的贵气和随意。
许沁对面的孟宴臣,对她展现的是从未有过的压迫感和上位者的气势。她仿佛看到了板着一张脸的付闻樱。
步步紧逼的话语让许沁下意识的往后挪,但身后就是沙发,她无路可逃。
她极速的话语带着不甘、震惊、惊恐的语气进行抵抗:
许沁“哥哥!你在说什么!你就是担心妹妹也不能把气发在我身上!这不公平!”
孟宴臣注视着说出这句话的许沁,他能够清晰的在她眼中看出愤恨、失望、嫉妒、恐惧、怨忿以及藏不住的……心虚。
孟宴臣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八岁就到家里的女孩,七年的时间,让她从女孩成长为了少女,也让她原本单纯的内心越发幽暗。
……她真的一开始就是单纯的吗?
孟宴臣一点一滴回忆过去,徒留许沁坐立难安。
死寂萦绕在客厅。
孟怀瑾在收拾好东西后,走到客厅发现情况好像不对劲,但是医院还有她的妻女,他匆匆嘱咐孟宴臣照顾好许沁后就奔向医院。
这个家里,除了阿姨,就剩下两人。
孟宴臣从回忆里抽身而出,露出一个极其苦涩但随后又极其讽刺的笑容。
他用胳膊挡住自己的双眼,这灯光,真亮啊。
许沁内心深处隐隐约约传来声音:离开这里!远离孟宴臣!
可下一秒,她耳中响起了恶魔的声音。
孟宴臣“许沁,你装的很有意思吗?”
仿若被雷击中,许沁僵硬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原本孟哥怎么怼许沁我都想好了,但是上班太累了,背了一天教资脑袋疼。然后这个软件还总不好使,就这些了,明天更新孟哥拆穿许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