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就要奋不顾身,这是成艳玉听过最浪漫也是最可恨的话。
没人对他说,一个人的不顾生死在别人眼里只是笑话。
还记得年少时阿父抱着他与他讲着阿蝶的故事。
那是发生在遥远西域的故事,单纯的阿蝶是一只古灵精怪的蝴蝶精,爱上了过路的书生,于是化作貌美的男郎陪着书生科考。
书生很勤奋也很聪慧,没几年就中了状元,阿蝶高兴极了,因为书生说等到她中了状元就娶他为夫。
阿蝶在等待书生回家的时间里回到了族群中,求着阿父与母上同意他们在一起。
阿蝶的阿母阿父心疼儿子,用修炼千年的羽翼给阿蝶织了嫁衣,阿蝶的阿姊将她好不容易化作的骨做成了长剑送给阿蝶作嫁妆。
阿蝶很高兴,回到了他与书生的家,书生回来了,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状元服来迎娶阿蝶了。
阿蝶很高兴,穿上了嫁衣,拿上了长剑,把自己流光溢彩的翅膀做成毛笔与宣纸送给了痴情的书生。
书生很高兴地收下了礼物,与阿蝶高兴地生活在一起,共同孕育子嗣。
小小的成艳玉十分向往这样美好的爱情,仰着小脸对成梅一说:“阿玉也要嫁给像书生一样的女儿郎。”
成梅一笑着搂紧了成艳玉:“阿父希望玉儿平安。”
这个故事没有讲完,成艳玉没有说完的结局总是以另一种方式告诉了成艳玉。
柳渔歌的军队势如破竹,很快便攻打到了城墙门口,柳渔歌身披银色铠甲,面对皇城上蓄势待发的弓箭丝毫不惧。
“陛下,臣来接您了!”
柳渔歌等了片刻没有应声,便没有再喊,随手打了个手势,身后的银甲队就迅速坐到了攻击姿态。
“陛下,臣,来接您了!”
萧烛出现了,身形格外削弱,身旁跟着眼神关切的小太监。
“柳相,找朕何事?”
萧烛居高临下,即使身处被动也已经保持着帝王风骨,柳渔歌当初就是因为这人这般模样才动了心思。
封建的女尊男卑世界,男帝,多么不和谐的因素。
她柳渔歌偏看不上这样的人,更想将他的傲骨碾碎。
柳渔歌轻笑了两声,眼底是毫不掩饰的野心:“自然是夺权篡位”
声音里满是不屑,萧烛定定地看了柳渔歌几秒,嫣红的薄唇缓缓吐出一个字:“射”
霎那间,城墙上数十道箭矢袭来,铺天盖地的砸向柳渔歌的军队。
还没等柳渔歌做什么,身后的军队已然做好了防御姿态,身旁的副将更是不屑一顾。
她原本对造反还是有些犹豫,现在看来这位男帝果真德不配位,软弱无能。
萧烛一方的箭雨面对龙卷风也无了作用,柳渔歌就这么静静地与萧烛对峙。
两人之间谁也没在开口,身旁的副将也有些看不懂局势。
更看不出二人间的暗流涌动,有些急迫地开口:“柳将军,这时真是你我一举取下这狗帝脑袋的好时机啊,为何...”
还没等说完,一道剑光闪过,副将只觉得喉间腥甜涌上,再抬手一摸,动脉已断。
身后的属下适时开口:“说了不该说的,做了不该做的就是这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