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特.么允许他进来的?”江赫一脸匪夷所思,像一只爹毛我的犬,躲在保镖身后。
江俞走到保镖身后,拎小鸡崽一样把他拖了出来,不顾江赫的惨叫,一拳打歪他的鼻梁。学着他道:“神特.么让你出来狗叫的?”
江赫的鼻子被打歪后,飚出来两行鼻血。他大骂道:“你有病?”
“是啊,我有病,有T娘的神经病!”他每说一句就往江赫脸上打一拳,保镖们每一个敢站出来,站出来那是明摆着跟小江爷过不去,神特.么没事会去找死?
江赫被摁在地上打服了,嘴里的脏话已经全部清空,就差没往自己脸上贴个无辜的标签。
“神特.么,说你呢,瞅别人干什么?”江俞提着他的脑袋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下次再对你爸不敬,我就把你打的连你爷爷都不认识。”
江赫脾气遗传的是他爸,胆量却Tm瞎长的,一见到江俞就怂的不行。赶忙道:“知,知道了。”
“别去找李无德麻烦,否则……”江俞露训个痞笑“否则你知道的。”
江赫被吓在地上不敢说话。
“笃笃……”办公室的门被敲开了,管家探出头瞥了一眼,差点吓尿了。
“小,小江爷,董事长找你。”
江俞:“知道了,带路。”
“呃……”江俞是前太太的儿子,前太太去逝后就被寄往乡下住了。董事长不知脑抽了什么风,偏要把他接回来,一回来就把二少爷打了。
管家有点担心江宏涛向着谁,若是向着大少爷,自己就换队站,若还向着二少爷,便不用担心了。
江俞忽然眯起了眼,问:“想什么呢?”
管家吓得一哆嗦,赶忙道“没,没想什么”
江俞漆黑的瞳仁直勾勾地盯着管家“你觉得我信吗?”
管家吓得不敢说话,低着头叩响了董事长的房间。
“进来”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声音雄浑有力。
江俞丝毫不惧地推开门走了进去,正对上江宏涛苍老的容样。他轻声道:“老头子。八年不见。”
江宏涛苍老了许多,多年油腻食品吃多了使脸上坠满了肥肉,油腻又令人恶心。
江宏涛怒道:“你就是这样跟你爸说话的?”
江俞讥笑道:“爸?你也配!”
“……”
“这八年来,你有一次主动来找我吗?每年过年抽个时间打个几分钟的电话假装虚寒问暖,都让你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吧。”
“你看看你之前取的三姨六太们哪个不是风风光光,到我妈这就成了矫揉造作、扭扭捏捏。我应该庆幸她死的光,没看到你又娶了一房来恶心她。”
“江俞!”江宏涛怒不可遏道“你要还想留在A市就安分点!别特.么一天到晚瞎找事!你也就只能和地皮混混在一起玩罢了……”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江俞一拳揍在脸上,眼镜都打飞了。江俞拍了拍手,阴森道:“那你……又是为什么特地让人把我接回来?我至少还有点价值,而你对于我来说构不成任何威胁。”
江俞整了整衣服,一脚踹飞木板门,笑着说:“以后别老说脏坏,你的宝贝儿子都学坏了。我说了,这样不好,欠揍。”
“沪湖区就要到了,请乘客们有序下车。”
祁然抬手挡住刺眼的日光,随着人潮下了车,“嘭”地撑开太阳伞,朝人行道走去。
他穿了一件蓝白色的校服,脚踝处却露了出来,估计是裤子小了,还没发新校服。露出来的那一小截脚踝白的刺眼,在落日的余晖下衬得纤细无比。
少年的脸蛋很精致,是任何类型的女生都会喜欢的天真天瑕,鼻梁上架着一副银眶眼镜,是一副标志的学霸脸。眼角处还有一颗浑然天成的泪痣。
少年踏着满地残光,一路走过梧桐树,来到一个贩卖机前,蹲下,往里面投了个硬币。不一会儿机器剧烈抖动,滚出来一个玻璃小瓶,瓶口只有两厘米,长宽高各五厘米和三厘米。
贩卖机的标签上贴了一排大字:梦想贩卖机,预知未来化灾赐福。
远处躲在电线杆后的江俞忽然笑了。
祁然打开玻璃瓶仔细阅读完后便谨慎放回了书包,踏着梧桐叶朝相反的路线走去。
不知不觉,江俞也来到了梦想贩卖机前,不过他没钱,便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走时脚底下却像是踩到了什么硬物般传来异感。
他收回脚,地上赫然躺着一张学生卡,应该是他放东西时不小心掉落的。他捡起来擦了擦:(图片)高三(一)班祁然。[通校证]。
江俞嘴角弯了弯,收起学生证,朝巷子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