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痛楚,那种感觉就像是置身于一场无尽的悲伤之中,明明知道至亲的人即将陷入魔窟,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无法阻止他们的脚步,无法阻止这份无尽的哀愁。
苏一丞阿南……
此时的苏一丞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一场荒唐的梦,多么希望能够快点醒来。
宴御禾儿臣今日若不回宫就不见此等好戏,父皇,您可不实在啊。
五皇子悠然自得地挥动着折扇,缓步跨过门槛,身着一袭白袍,清冷的神色并未沾染上半点尘埃。
"御禾,你父亲皇一直偏向你们,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他不可能不告诉你们这些。"五皇妃看着他们三人,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视。
宴莫郱听后,内心的愤怒如火山爆发一般难以遏制,立刻“噌”地一声站起来,整个宴会现场都被惊动了。
宴莫郱父皇,父后儿臣先行告退。
宴莫郱没等回答,便转身离去。
宴南安望着哥哥渐行渐远的背影,深深地明白哥哥的忍耐。两国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四十多年,牺牲了多少将军和战士的生命。而现在,他们终于迎来了和平,但是这个和平却显得如此脆弱,如何才能保证不会被打破呢?宴南安心中暗下决心,他将用自己的行动去证明自己的决心,为哥哥的牺牲和两国的和平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宴南安父后,儿臣也先行告退。
苏一丞去吧。
走出大殿,宴南安找到了在房檐上独自一人静立的哥哥,轻轻站在了他身边。
宴南安兄长。
宴莫郱南安?你怎么在这?快回去,你这身子回去必定高烧三天三夜不可!
宴南安笑笑,毫不在意,坐到了宴莫郱身边,将手放到后脑勺,斜坐在房梁上。
宴南安兄长,我知道你刚才……
宴莫郱你何必呢?那老狐狸让你和亲你真去啊!在以前,这叫做质子!
宴南安愣住,转而拍了拍他的肩膀。
宴南安谁知道呢?一时糊涂吧,要是我不妥协,父皇能答应以后不为难父后?
宴莫郱我和父后掌握全国七成兵权他敢怎么样?!
宴南安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向父皇妥协,你知不知道,父皇罪忌惮的就是你们手里的兵权,若是你们失去这一部分兵权你认为我们还能好好的吗?
宴莫郱一时语塞,不知道怎样回答他。
宴南安兄长,你总不希望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和平化为乌有吧?
宴莫郱那是因为你安全的情况下!
宴南安去和亲我怎么就不安全了?要是他们将我怎么样了那就是他们先打破和平,若是咳咳咳…
宴南安正要继续发言,却闻一股冷风袭来,犹如冰水涌入身体,将他呛得一阵咳嗽。
宴莫郱南安!
宴莫郱赶紧给弟弟顺气,如同慈父一般。他这位平时杀伐果断的大皇子,此时却轻手轻脚,害怕自己的力气用得过大。
宴莫郱没事吧?你明知自己身子不好,为什么偏偏要去替父后挨那巴掌?
宴南安一时着急,还能怎么样?我又不是不清楚自己的状况。
宴莫郱我还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小时候吹了点冷风在屋里躺了三天三夜的是谁?
宴南安哎,你!我竟无言以对。
宴莫郱的手轻轻拂过了宴南安的头,仿佛一缕轻柔的微风拂过,带来了无尽的温暖和舒适。
宴莫郱转眼几年不见,南安竟然长这么高了,你告诉我,以前追着我喊哥哥的小豆苗哪里去了?
宴南安哥!~吾年十九了!还摸我头!
宴莫郱好了好了,走下去了,马上亥时了,你该睡了。
宴南安……
柔和的月光打在身上,秋风瑟瑟,吹动竹叶,带来一丝来自秋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