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脑内风暴完毕的针墨。
经过一番交代,针墨知道了这个小孩子是符华下山时偶然捡到的,似乎是家里遭遇了什么不测,发现时便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似乎只有五岁,“程立雪”这个名字,也是符华现场给她起的。为什么她不用自己的名字?不过这一点疑问,针墨没有过多追究。
现在知道的是,接下来几年里她会和自己一起成为符华的徒弟。
针墨师父……
针墨想到了什么,对着符华咬耳根。
符华怎么了?
针墨那我是吸血鬼,并且来自异世界的事情……需不需要和她说啊?
虽然针墨觉得,这种事情就算跟这么小的孩子讲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但以防万一她还是征求符华的意见。
符华没有必要和现在的立雪说这些,就算说了,大概她也理解不了这些概念吧。
针墨啊,说的也是。
点头过后,针墨转过身,蹲下身子平视这位小小的孩子。
针墨嗯……你好?
立雪……
立雪缩了缩头,宛如受了惊吓的灰兔子,半晌才张张嘴,用微小的声音予以回应。
立雪……你好,请多多指教,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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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字、做饭、习武。麻烦的循环日复一日,平静的日常云淡风轻——
——这种故事,该多没意思。
那是一个雨夜,一个极其适合故事开篇的夜晚。刺眼的电光凝成细绳,刺向地面的每一片角落。
程立雪似乎有些害怕雷声。
她弱小的身体颤抖着,双手紧紧抓住符华的衣袖,抽泣的声音时有时无——没办法,毕竟她只是个五岁的小孩子。
而针墨不一样,她已经活了两百八十一年,面对这样的景况,她只是笑了一下。
——然后抱住了符华的右腿。
符华……
针墨师父!我还不想死😭😭😭
符华也是,据说西欧的吸血鬼惧怕流水。
符华今日的天气不太正常,你们不要出门,待我去看看。
立雪……
但立雪紧紧拽住符华的衣袖,不肯放开。
符华回过头,对她温和地笑笑,而后松开她的手说道:
符华没事的,我会很快回来。
然后又转头看向针墨
符华这孩子就拜托你了,针墨。
针墨嗯……
针墨紧张的点点头,心情复杂地目睹符华走出门去。
立雪师姐。
这时候的立雪,却突然罕见地向针墨搭起了话。
立雪今天,为什么会突然下雨?
针墨……是啊,为什么呢?
明明昨天,天空还很明亮。
——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针墨心头。
针墨立雪,你知道伞放在哪里吗?
立雪伞?
立雪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针墨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她环视屋内一圈,手指指向茶几之后。
立雪我记得……是在那里?
针墨谢谢。
得知伞的位置后,针墨便赶紧走向那里,果然翻出了一把灰色的伞。
针墨你就待在屋里不要走动,我也出去看看。
立雪诶?可是师父让我们都不要出门……
针墨没关系的,我是大人!
立雪嗯……是吗?
立雪(大人就可以违抗命令……是这样吗?)
立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阻拦针墨的行动。
针墨……
针墨看向门外的暴雨,心头不安的钟声越发沉重。
……明明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针墨就是感觉,这场雨不寻常。
——宛如灾难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