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咖啡后,徐焕处于对我精神状态的担忧,坚持送我到我家楼下:
徐焕晚啊,记得保重好自己!
我笑了笑,和她挥手告别。
走出电梯,我从包里掏出钥匙,还没等有所动作,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我一愣,抬眼无奈道:
韩月亮阿宋,你是有千里眼嘛?
面前的少年高我大半个头,唇红齿白,鼻梁高挺,生得一副极好的皮囊, 美得雌雄莫辨。任谁看了都要感叹几句:女娲不公!
宋亚轩垂眸,眼底漾起一丝笑意:
宋亚轩月月,我能听出你的脚步声啊
韩月亮又乱喊是吧
我换了拖鞋,超屋内走去。
韩月亮说了多少次了,你比我小,要叫姐
“又不是亲的”
宋亚轩端菜的动作一顿,抿了抿唇:
宋亚轩徐焕也比你小,她不还喊你小月亮嘛,我喊你月月怎么了嘛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还带着一死撒娇的韵味。
我洗了手做在桌前,掰着手指:
韩月亮这怎么能一样,徐焕她只比我小了三个月,你比我小了三岁诶
少年眸底的神色晦暗不明,声音极小:
“…三岁也没有很多啊”
韩月亮阿宋?你搁那嘀咕啥呢?
宋亚轩没什么
我眨了眨眼:
韩月亮行了,吃饭
宋亚轩应声,在我对面做了下来。
少年乖巧听话,我不禁扬了扬嘴角。
不过…
宋亚轩,确实和我没什么血缘关系。
在我十五岁那年的暑假 父母带着我去云南自驾游。进入苗族自治区时,车子突然刹车失灵,幸好一对善良的苗族夫妇相助,才没有连人带车一起翻进深沟里。
后来,我们在这对苗疆夫妇家中寄宿了大半个。没过几天,两家也成了好朋友。可是世事难料没过几天,苗疆夫妇就在采桑叶时,不行跌落山崖,双双离世了。而我父母为了报答他们之前的救命之恩,于是就将他们的儿子,那个孤苦无依的苗疆少年接回了家,同我一起抚养长大。
也就是宋亚轩。
再后来,即使我家还算富裕,我的父母依旧选择留在乡下,过起了田园生活 而我选择来到城市打拼,连带着上大学的宋亚轩。走之前,父母再三叮嘱我照顾好这个比我小三岁的弟弟,但依这些日子看,与其说是我照顾他,不如说他一直在照顾我。
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色泽诱人的饭菜,我不禁咽了咽口水,两眼放光:
韩月亮哇!红烧排骨,可乐鸡翅,醋溜土豆丝…都是我爱吃的呜呜
宋亚轩忍不住弯了弯唇,笑道:“尝尝。”
“嗯嗯嗯!”
我迫不及待的将一块排骨送入嘴里,味蕾瞬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韩月亮啊……每天工作十小时之后,最大的幸福就是吃到阿宋做的晚饭了!
宋亚轩看着我,黑沉的眸里荡起温柔的涟漪。
他慢慢支起下巴,盯着我,低沉的声音带着诱哄:
宋亚轩姐姐,那我们以后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宋亚轩姐姐想吃什么我都给姐姐做。
我下意识想要答应,却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想了想,刚张嘴想要说什么,电话便响了起来。
韩月亮喂,师兄?
林余应声,温润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林余月月,你到家了嘛?那…门口的花你有看到吗?
韩月亮啊?花?什么花?
我一愣,放下筷子朝门口走去。
自然也没注意到身后的少年,笑容尽散,脸上染上层层冷意。
我走出家们扫视了一圈,又一脸懵的回来。
韩月亮阿宋,你先回来的,你有看到咱门口放了花嘛?
宋亚轩用筷子狠狠戳着碗中的排骨,一脸的淡漠:
宋亚轩没有
韩月亮啊…
林余在电话那边也听了个大概,笑着安慰道:“可能是被保洁阿姨收走了。”
我又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做回餐桌上。
韩月亮这年头保洁阿姨花都收吗?
我嚼着土豆丝,叹了口气。
宋亚轩抬头看我,黑沉的眸里没有一丝波澜:
宋亚轩你很遗憾?
韩月亮当然了!
我托着下巴,撇撇嘴:“林余师兄说,是上次那个投资项目的客户送来感谢的…这是我实习期里的第一单项目呢!”
宋亚轩冷笑道:
宋亚轩你听他编,哪个客户感谢送玫瑰
韩月亮啊?什么玫瑰
我一顿,瞪大了眼睛:
韩月亮阿宋,你看到那花了?
宋亚轩没有我瞎猜的
他低头吃饭没有再说话的意思。
我不解的扒拉着米饭,也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