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主义的花,最终会盛开在浪漫主义的土壤里。
那日晚上,南京的街道下起了蒙蒙细雨,而天空中也布满了薄雾。这空无一人的街道边却还有一家叫"桂满楼"的戏院还在开着门。
″陆衣容,你看这么晚了连个人影都没有,要不早点把这店门关了,让大伙早日休息?"一个叫司锦年的人问陆衣容。陆衣容看了他一眼说:"我是你的老板,你既然叫我的大名字,胆大了司锦南看我今晚怎能收拾你"。陆衣容是这家店的老板,在他这唱戏的都长得很好看,就连他自己也不例外,他低着头,鼻梁很高,额发自然下垂,半遮住漆黑狭长的眼,睫毛不算很长却十分浓密,尾结上扬,眼尾微调,冷漠又多情的眼型。
司锦年听出了他话中的火药味赶忙用尊敬的语气说:"对不起,陆老板我错了,你看人家凌听唱了一天的戏,也累坏了而且妆都没御”。
陆衣容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晏凌听说:″关店门吧!凌听你也快御妆然后去休息吧!"
"嗯″晏凌听点了点头说″谢谢老板"。″去吧”陆衣容说。随后晏凌听转身进了御妆房。
司锦年正要关门的时候,一群军阀闯了进来。司锦年见到后被吓到了一下,急忙跑到陆衣容身后。陆衣容说:″锦年你先回房,我招待一下这些达官"
"嗯,陆老板小心点″说完司锦年就从陆衣容身后溜走了。
陆衣容问领头的军阀说:″请问军阀老爷来我们这有什么事呢?"
"听说南京城的桂满楼有一位戏子他唱的戏很好,所以前来听戏″领头的军阀裴升知说。
"确实是有,只是太晚了我们要关店了,所以还请回"陆衣容说。裴升知听到后低笑了一声,然后用枪对准了陆衣容说:"老子今晚还就要听这戏了!"
"呵呵……″陆衣容笑了笑说"那你就一枪打死我吧!反正我这命也不值钱"。裴升知正要扣动扳机时。晏凌听从御妆房里跑出来说:"等等,这位大人我唱。"
裴升知转头看向身后的晏凌听问:"你就是这桂满楼里唱戏最好的那位?"
"嗯"晏凌听点了点头说"大人,我先去换上戏服所以请你等一下"。"嗯,去吧!"裴升知说完才肯把对着陆衣容的枪放下。
片刻后,晏凌听穿上戏服出来了,他轻声的问:"请问大人想听什么戏?"裴升知说:″你什么都会唱"。晏凌听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裴升知见他这样后想了一下说:"我想听《折子戏》"。
晏凌听走上了戏台,用他那洪亮的声音开口唱道:"你穿上凤冠霞帔 我将眉目掩去 大红的幔布扯开 一出折子戏………"
坐在台下的裴升知已完全听入迷了,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戏唱得那好,而且他长得也非常好看饱满而优美的双唇边,浮着一抹浅淡的笑意,上扬的嘴角和带着笑意的眼角协调一致 ,完美地融合出一幅赏心悦目的盛世美颜。
随后一曲戏唱完了,台下也传来了阵阵鼓掌声,而晏凌听也从戏台上下来。他问:″这戏我也唱完了,请问大人还有什么事吗?"裴升知嘴角上扬冷笑了一下说:"没什么事"。
晏凌听也没在等他多说什么转身就走,裴升知看着他离去的背景对身旁的陆衣容说:″陆老板,放心我明天还会来的″。裴升知挥了挥手带着他的兵走出了桂满楼。
回到家后的裴升知,翻来覆去的一个晚上都睡不着,因为那位戏子的声音和样子一直出现在他脑海让他久久不能忘去。
清晨的南京城雨水如断线的珠子,从屋檐上落下,砸到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青色的石板路,古老的建筑,蓝色的油纸伞,蕴含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