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沐烟其实挺爽的,对吧。
张极对于我来说,疼痛大过爽感。
他举着手机,对着相机观察自己的耳钉。
她嗤笑一声。
刘沐烟我看你面无表情的,以为你没感知呢。
张极撇撇嘴,放下手机,拿起叉子挖了一块放进嘴里。
张极你很喜欢这种感觉吗?
刘沐烟还行吧,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在耳朵上打几个钉子。
刘沐烟疼痛能转移注意力。
张极所以唇钉舌钉什么的,你以后也会打吗?
刘沐烟可能吧。
她咬着叉子若有所思。
但打之前也得考虑很多因素。
比如工作,家人的不理解,导员的针对等等,太多了。
所以不一定。
刘沐烟对了,今晚去的人都是你朋友吗?
他点点头。
张极放心,他们都很好相处,话很多。
张极就怕你会嫌他们烦。
她漫不经心地摸着脖子笑笑,原本看着蛋糕的目光抬起,定定的看着张极,轻声道,
刘沐烟其实和我熟了,我也很烦人的。
张极手中的叉子顿了顿,眸色微微一深。
张极是吗。
他垂下眼,勾起一个笑。
张极我很期待。
-
-
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烟酒味儿,里头灯光昏暗绚丽,诡谲得让人眼神迷离。
刘沐烟好奇的环顾四周,她在这地方呆了这么久竟然没发现氛围这么好的酒吧。
嘈杂震耳的音乐挑动着听觉神经,手腕忽然被握住,她下意识一颤。
张极的手,干燥中带着一股温热。
他凑近她,眉眼低垂,呼吸落在她脖颈皮肤上。
张极人有点多,怕你走丢了。
两人距离不过寥寥几厘米,刘沐烟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轻轻咽了一下口水。
张极拉着她穿过人群,来到二楼包间。上方盘旋着古铜色定制吊灯,朦胧暧昧的光线。
打开门,包厢风格是比较老上海的军阀风,弧形的沙发围绕着桌子。
所有人的视线瞬间集中在两人身上,刘沐烟紧张的抿抿唇,不敢和任何一个人对视,眼睛根本不知道该看哪里。
张极搂住她的肩膀,让她靠近他。
张极各位,这位是…
他倏地愣住,收起笑容。
他好像…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见他沉默住,刘沐烟正疑惑,忽地意识到一点——张极到现在都没问过她的名字。
在座的人面面相觑一眼,眼神各异。
左航怎么,不熟啊?
坐在边上的一个左航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着调侃。
她不动声色地偏过头,压低声音。
刘沐烟刘沐烟。
张极正了正神色,扬起嘴角,道,
张极这位是刘沐烟。
张极新朋友。
沈幼辰终于有新面孔了。
沈幼辰扬唇,单手撑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她。
左航哟,打耳洞了啊。
黄明昊还打了六个。
张极哼哼。
他哼笑一声,傲娇的左右偏头,向几人展示自己的耳钉。
张泽禹最后一个来的规矩没忘吧,张极。
张泽禹翘着二郎腿,单手搭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晃着一杯酒。
张极当然没有。
张极拉着刘沐烟坐到沙发最中间,隔着刘沐烟接过张泽禹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张极今天玩什么?
张泽禹看不出来啊?
张泽禹朝桌子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桌子上有一个骰子,一副扑克和六个杯子,杯子里分别倒着等量的酒。
张极又是俄罗斯转盘?
他眉头微蹙。
左航我这次可投的反票。
左航张泽禹这货非要玩。
左航我想玩棒棒鸡。
张极……
黄明昊也不知道是谁上次玩棒棒鸡玩急眼了,还把桌子掀了。
黄明昊刷着手机,冷不丁冒出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