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们在谈论具体措施的时候楼下来了一个染着亚麻色的头发,花衬衫配牛仔裤的穿着,脖颈间带着几串明晃晃的金链子,腋下还夹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嘴里叼着烟趾高气昂的对这沈家的保镖说到
“把你们的小沈总叫出来”说完还轻笑一声,同行者见保镖不动就催促到“你们听不到吗?我大哥发话了,让你们把管事的叫出来!”
猴子漫不经心的抬起手制止他“哎,我们是来者,没必要,昂,没必要”
沈熠逍从楼上走了下来
“什么事”他身上散发出一种的压迫感让人心惊,可对面前的人丝毫没有杀伤力
“呦,小沈总,千呼万唤可把你唤出来了。我呢,来这就一个事,把人带走,小沈总应该不介意吧”猴子不屑的瞧着他,一手揉搓着佛珠一手叉在裤子的口袋里,时不时抖抖腿
“带走?伤了人还想走?不给个说法?”
“说法?”猴子把公文包朝着桌子上一摔盛气凌人的回到
“我们可是签合同的,您可没有权利关押他们啊”
他指着公文包鼻腔里叹出气来浑身上下都显出他的骄傲蛮横
沈熠逍只是推了推眼眶“既然这么说合同里也没有明确规定他就可以伤人了”
猴子见他态度强硬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表态“你就说放不放人吧,我还有事没时间和你玩过家家”
沈熠逍虽说是商业界里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但毕竟股份还没完全转移到他身上,所以他没多大的威胁
“我要说不放呢?”
猴子见他“死性不改”开始气急败坏,转过头来想如果和他干起来了自己不一定会好到哪去“那你说,怎样才能放”
他们聊完后贺峻霖几人也下来了,在看见他后马嘉祺脸上浮现出杀意,猴子也同样看到了马嘉祺
“哎呦,碰见熟人了,还记得我吗”
“晦气”这两个字从他的牙缝里蹦出来 ,双目猩红的注视着
“看来还记得啊”
“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抓起来的”
猴子不屑一顾“我等着”随后转身离去
……
几天之后在新闻报道中得知沈熠逍已经拿到了全部股份,那些阴暗的,低三下四的手段不再实施,接下来就是和那行资本家们对抗了,他以公司的名义对他们起了诉讼,辩护律师—贺峻霖。
这一消息传出在网上掀起了风波,各种推测,想象以及谣言散播了出来,他们都在猜贺峻霖会不会胜
消息传至那贪婪成性、手眼通天的资本家赵宏坤耳中,他先是不屑冷笑,在他看来,一个小律师不过是不自量力的蝼蚁,竟敢挑衅他的权威。可当贺峻霖紧锣密鼓筹备起诉、证据收集得越来越扎实时,赵宏坤坐不住了,狰狞的报复计划悄然铺开。
那些资本家 为了让他撤诉在他公司里邮寄恐吓信,带血的娃娃,死亡的威胁甚至是人体的某个部位等一些变态的东西
这件事在公司里已经传遍了,为了不影响公司他已经连续几天不去了,随后他们又在网络上散播谣言制造出他“塌房”的话语
随后网络一夜之间成了洪水猛兽,水军倾巢而出,各大社交平台充斥着抹黑贺峻霖的言论,说他是为求名利不择手段、颠倒黑白的讼棍,私信箱被恶毒诅咒塞爆,甚至有人曝光他律所地址与日常行踪,每次他走出律所,总有几双眼睛在暗处窥视,跟踪的车辆如甩不掉的幽灵,日夜游荡在他生活轨迹周边,试图从精神与生活节奏上拖垮他
他的家庭背景,人际关系,考试成绩等一些私人问题都被扒了出来
【我真的不敢相信他竟然是这种人】
【不是吧,我还以为他不会塌呢】
【合着之前都是他在给自己立人设呗,真是怎么粉上了这个玩意】
【楼上的你过分了吧,他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呦呦呦,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人为他辩解呢】
【他父亲好像还是海军吧,他母亲是医生,不过好像都牺牲了。唉,他们那么优秀可他们的儿子……】
【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资源,他根本不配当他们的儿子】
【啊?都牺牲了】
【对啊,要是我生了这么一个扫把星我还不如直接流产呢,我都感觉丢人】
【过分了吧!】
【你家哥哥都塌了,还护着呢,哎对了,他之前好像还有抑郁症】
【哎呦喂,扫把星还有抑郁症了】
【这些都是谣言!他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塌!】
……
铺天盖地的谩骂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微博大量脱粉,那些黑粉趁机造谣,反黑根本反不动,有些真爱粉也开始怀疑事情的真假
而贺峻霖却似寒夜孤松,在风暴中坚挺。他把恐惧咽进肚里,出门戴上墨镜,加快步伐穿梭于市井巷陌寻找关键证人,夜晚在办公室挑灯核对合同细节,台灯映照着他疲惫却坚毅的脸庞,与沈熠逍定期碰面,他的执着如同壁垒,任外界风雨飘摇,内里正义军旗不倒。
眼见常规手段折戟,赵宏坤彻底丧失人性,将毒手伸向贺峻霖家人。那天,城市一角火光冲天,敖子逸所在消防队紧急奔赴火场,敖子逸的腿已经好了,调职的单子还没批下来他还是属于一线的,因为队里有人请假了他就来代替他出任务。原本有序救援却因莫名干扰陷入混乱,关键通道被莫名堵住,供水延迟,就在敖子逸拼尽全力疏散被困者时,燃烧的房梁轰然砸下,他躲闪不及,小腿被压在废墟之下,虽经队友拼死营救、医生竭力救治,最终还是失去了那条象征力量与勇气的小腿。
贺峻霖接到消息奔至医院,看着病床上虚弱苍白、腿部空落落的哥哥,泪水决堤,双手狠狠揪着头发,满心自责与滔天怒火交织。可在哥哥醒来时,他迅速抹干泪,眼中复仇的火焰却燃得更旺。
“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的就这点小事,不值得”
敖子逸虚弱的话语传入他的耳边“哥……哥……!你醒了”
“我去找医生”
说完病情和注意事项后他的兄弟们也来了,他看到了他们脸上的悲伤,惋惜,在某个角落里偷偷的流眼泪他也看到了,他感觉好压抑好窒息,他快呼吸不上来了
严浩翔注意到了他,立马让他冷静下来,其他兄弟听闻也开始疏导他
“贺儿!深呼吸!快!听到了吗”
“调整呼吸!”
贺峻霖尝试着呼气,吸气,心逐渐平稳了下来
“好了好了,这有啥事,大不了以后坐轮椅”
上次的经历让敖子逸明白了很多,他很幸运,他还活着,他很幸运,他保护了人民,他很幸运,他只是失去了一条腿
看着敖子逸乐观的心态他们就一边和敖子逸说话一边安慰鼓励贺峻霖
“我们可爱善良帅气迷人的贺菌宁小盆友!怎么不开心啦!”
“怎么看着愁眉苦脸的啊,笑一个”
……
他心情逐渐好转,他在兄弟们走后就开始收拾衣物,他偶然看见敖子逸口袋里漏出来了一个小纸条,他看着熟睡的敖子逸把纸条拿了出来,里面的内容是用血写的“撤诉”字样
贺峻霖惊呆了,他以为他们会平安无事,他以为只要他受尽了折磨他的家人就不会,可他以为的以为只是他以为,他们会不会也向他一样每天都有“惊喜”?
他把纸条攥在手里,缓缓蹲下,屈膝,试图用腿把脸埋住,他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了,他死死的要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因为哥哥在睡觉
敖爸敖妈赶到的时候看到他背对着们缩在阳台上裹成个一个球,他们轻声靠进他,敖妈扶上他的背轻声安慰到“乖宝,受委屈了”只因这一句话就把贺峻霖建了很久的防线破掉了
“都怪我……都是因为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们说的对,我就是个灾星”
“怎么会呢?我们家的宝贝啊可是小福星呢,给我们带来了很多欢乐呢”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
贺峻霖 耳边不断回响着类似的声音,他开始后悔了,他不确定他做的对不对
敖爸和敖妈紧紧把他抱住
但他嘴里依然在重复着对不起,任凭敖妈怎么安慰都没用
敖爸看了一会把他攥在手里的纸条拿出来看了看“怪不得”
“小霖,小霖,阿霖,你听我说,你放心我们很安全,他们没有威胁我们”
闻言他抬起头来“小霖听着,不管有什么事我们都在,别放弃,你要坚持下去,你没有做错,你做的很棒我们都以你为荣,你可是为了正义而战斗的,怎么能轻易被打垮呢,我们是你的后盾是你的底气但不能是你的软肋不要一触即我们就失去理智好吗?我们一直在 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