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猫回到王宫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这两日经历的变故太多,姬发很是疲惫。
芜琅月趴在床榻上看着姬发的睡颜,伸出爪子碰了碰他的脸,见姬发并没有反应,抬手一挥。
女子枕着自己的手臂侧躺在姬发身边,长长的乌发散乱在床榻上,黄河琉璃薄衫加身,垂贴在她身上,勾勒出曼妙的身姿。一双素白纤细的手正伸在姬发面前,虚空的描摹着他的面容。
忽然,姬发哼哼了两声,吓得芜琅月迅速将手收回,往床榻里面缩了缩,一双眼睛紧盯着姬发,准备着随时变回猫。
姬发是坚决不允许她人身上床榻的。
衣物与被褥摩擦发出声响,姬发只是翻了个身而已。
芜琅月轻手轻脚的来到姬发背后,探头查看他是否真的睡熟了。
看姬发真的睡安稳了,芜琅月才放松了下来,缓缓在姬发身后躺了下来,伸手搭在了他的腰身上,将脸埋在他的后背蹭了蹭,阖眼睡去。
这几日姬发心情欠佳,她能看出来。但是芜琅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与他多亲近些。
过了大概一刻钟,背对芜琅月而睡的姬发睁开了眼睛,垂眸看向搭在自己腰间的手。
对待芜琅月,他好像总是会无可奈何。每次让她做什么她就偏不做,说多了又会烦的生闷气。他是真不知道该拿芜琅月怎么办才好。
轻叹了口气,姬发伸出两根手指拿住芜琅月的手腕,轻轻放在了她脸边,自己则是起身走向了外殿,在桌案边的垫子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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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姬发早早的就收拾好去了营房,芜琅月闲的无聊,叼着自己的木球来到了昨夜的囚牢。
顺着熟悉的气味,芜琅月找到了关押姬昌的笼子。
姬昌正用手中的草棍儿卜算着什么,忽然之间,视野中出现了一颗木条球。
姬昌抬头看去,便见昨日那黑猫正穿过木栏走进来。
姬昌“来,过来。”
姬昌拾起身前的木条球,朝芜琅月招了招手。
黑猫歪了歪头,三步并两步跑到了姬昌身边,试探的踩了踩姬昌的手臂,随后迈上了他的腿。
姬昌“这球是姬发做给你的?”
黑猫点了点头,姬昌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
姬昌“这般有灵性的猫儿倒是不多见,姬发捡到宝了。”
老人语气和善,原本长满皱纹的脸上笑容十分灿烂。
芜琅月抬头看他,只觉得他不像是受尽牢狱之苦的人,倒是有些悠然。
姬昌顺了顺黑猫的毛,继续问道。
姬昌“他去上值了?”
黑猫又点了点头。
姬昌低低的叹了口气,芜琅月抬头看他,一双黄瞳带着疑惑。
这个叫做父亲的人,是不开心吗?
就在这时,姬昌将芜琅月放回到地上,自己艰难的侧身,从木笼角落的席子下拿出了一个东西。
芜琅月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那是一把小木剑。
姬昌怀念似的盯着那小木剑,手指细细的摩擦过小木剑剑柄上的几个小小的刻字。芜琅月好奇的探上去,姬昌也将小木剑上的字展示了出来。
#姬昌“这是姬发小的时候,我给他做的,那时候他还只有这么高。”
姬昌面带笑意,给芜琅月比划着小时候姬发的身高,芜琅月将眼睛从姬昌的手上移到他脸上。
只见这位老者饱经沧桑的脸上满是怀念,白胡下掩藏的是勾起弧度的笑容。
真奇怪,人怎么都是一会儿笑一会儿难过的?
过了片刻,姬昌收回脸上怀念的表情,低头看向地上的黑猫,见她眼里满满都是疑惑,沉沉的笑了两声。
接着,姬昌将手中的小木剑递到黑猫面前,和蔼的问着。
#姬昌“你能把它交给姬发吗?”
芜琅月看了那小木剑许久,随后张开嘴巴叼了上去。
姬昌见此,脸上的笑容更加欣慰。
黑猫用爪子将自己叼来的木条球往姬昌身边推了推,又拱了拱姬昌的膝盖,随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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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琉璃是我国传统色之一。
ok宝子们,昨天是发烧了,去看演唱会难受的不行,今天回家后持续发烧中,但问题不大。
“马能看见什么是人决定的。”
感觉这句话十分有深意,换种意思来说,姬发、殷郊还有其他质子就是那匹马,而殷寿就是那个人,他们只会看到殷寿让他们看到听到的,人想让马看到什么,马就只能看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