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夏天,一個轉角,一個偶然,讓一個女孩的難得的假期變得截然不同,但該醒的夢還是該醒,夢是時候醒了。
一個夏天,一個轉角,一個心幾,讓一個男孩的人生變得截然不同,但該醒的夢還是該醒,不過他再也醒不過來了
一個夏天一個名為夏寒澐的男孩闖進了卿岚“平靜”的生活,這個夏天卿岚的母親看到自己的女兒被家族的希望所壓得喘不過氣,於是於心不忍之下命自己的親信將卿岚帶到臨海城市,在那裡她遇見了那個她不想忘記的人,遇見了那個像“他”一般的人
「卿岚!妳個廢物」寂靜的大廳中迴盪著男人對女孩的怒罵,「連梅家的私生子妳都打不過,我要妳何用」,『她…..不是私生子的』或許女孩並不像表面那般溫順但這些心裡話始終都只是心裡話,「十分抱歉父親我會努力的」此時此刻女孩口中的“努力”顯得如此的蒼白無力,「滾」此時男人的一句話便可以決定卿岚的生死,但她知道他不會這麼做的,畢竟自己可是“卿家的希望”,「唉」房間中的一聲長嘆顯得多麽的淒涼,就彷彿只要嘆一聲氣一切便不曾發生,有時候卿岚多希望自己從來都不是“卿家的希望”,希望自己只是茫茫人海中的一個平平凡凡的女孩而不是卿家大小姐不是修煉天才不是太斕書院院長的孫女,更希望自己不是那背負無數希望卻注定悲慘一生的“蝶族”。
「啾啾啾」清晨時份籠裡麻雀略帶抱怨的叫聲將在寬大床上熟睡似仙女般的女孩吵醒,「嗚~知道了知道了薇!」看向窗外好似世界末日前的夕陽配上仙境般的庭園,但在卿岚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幸福之色。
「話說我記得今天要開學了」薇從眼前這位人類主人口中哀怨的語氣聽出了她對學院的厭惡,在薇的心中這位將自己從地獄中拉出的主人值得他用一生來償還她的恩情,薇將自己的身體埋進女孩柔軟的手掌中嘗試以此安慰自己的主人,「連一隻麻雀都知道怎麼安慰人,唉,算了都是以前的事了,別在想起關於他的事了。」,此時麻雀心中是憤怒的他雖是一隻麻雀但他卻理解人類的悲歡,又不似一般的家養麻雀他懂她,他懂這個他的“救命恩人”。
「不是啦我不是在生氣,我只是有點想他了而已」薇雖理解人的的悲歡但他始終是之麻雀理解不了人類話語中最深層想說的話,但他知道主人在“傷心”,薇只知道自己的主人需要自己的安慰他變做了,為了主人薇什麼都願意做因為她是他的“天使”啊。
不知不覺與薇聊者聊著卿岚變忽視了時間的流逝,因此聽到僕人上樓的腳步聲她她只能手足無措的爬回床上。
「切!什麼大小姐什麼修練天才,最後不還是要屈服於我」聽到僕人囂張的語氣裝睡的主僕二人還是維持著同樣的姿勢。
「呦!這不是大小姐養的傻鳥嗎?不愧是傻鳥連主人被下藥了都不知道,主僕二人都是一個樣」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女僕踢了踢薇的鳥籠。
「不過還是正事要緊,趕緊把藥下了吧不然等會被發現可就不好辦了,雖然她可是那個“被他拋棄的廢物”呀」女僕匆匆忙忙地將藥倒進卿岚的嘴裡便離開了。
「他......沒有拋棄我,他只是去做自己的事了而已」房間中的沈默被女孩不甘而又怯懦的反駁打破,「......他是不會拋棄我的」伴隨著女孩的話而來的淚水落在女孩的臉上絲毫不減女孩天使般的容貌,兩行淚水似珍珠般從女孩的眼角滑落,不,不是“似”而是事實,女孩臉上的淚水漸漸流出,但在離開女孩臉頰的那一刻變為珍珠
「“蝶族”的象徵」卿岚知道她成年了要“化蝶”了,她知道“化蝶”萬般驚險甚至比飛升時的雷劫要恐怖,因為那是天道的憤怒是天道的不甘
卿岚並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培養的小麻雀被世間凡俗之事所污染,她希望自己的小麻雀清伈寡欲,全身心地放在修煉上,但看上去是不可能了,跟著像自己一樣的主人活著就不錯了
薇跟卿岚相識多年了,就算不太了解卿岚小時候的事,就算不太了解卿岚口中的那個“他”是怎樣的人,但他知道在卿岚兒時她的媽媽早逝被“母親”收養,在卿岚兒時最美好的回憶或許就是那個夏天吧,薇無數次在卿岚口中聽到關於“他”的事,無數次的聽到卿岚講述關於那個“夏天”的事
「大小姐起床了該梳妝打扮了」門外僕人的叫喚打破了卿岚平靜且美好的早晨,那個聲音代表該“醒”了
「好的妳可以進來了我換好衣服了」卿岚的語氣無比乖巧,但從僕人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喜歡
「大小姐老爺說您今天放學後要去戚見戚小少爺」
『父親他...真的做好決定了,他打算放棄我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梳妝打扮本就神似仙女的卿岚此時任何人看了都會認定她就是仙女,但她的眼神並不像童話中的仙女,反倒像那種對生活沒了絲毫的渴望卻依舊強支撐著笑容的那類人
「嘖,妳又晚來了」餐桌上卿家父女宛如仇人一班不願看向對方
「那個小嵐啊你上學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是卿岚的“母親”在餐桌上率先打破了沈默「母親一切都已備妥您無需擔心」餐桌上的一家人不像家人一起吃早飯,反倒像商場上的應酬,但奇怪的是一旁的僕人彷彿每天都是這樣一番場景,彷彿卿家本就該是這樣
「大小姐車備好了」司機的聲音打破了卿家早晨的死寂,「好,父親母親我出門了,祝您們一天順遂」卿岚臉上的笑很美很美但給人一種她笑起來本該更好看的錯覺,奇怪的是卿定與安婉的反應他們一句話都沒說卿岚便走了
這個家很詭異,這是一班人會有的反應,為何受寵的卿家大小姐在家跟父母卻如此疏遠,為何美若天仙的卿岚大小姐眼中竟沒有一絲對生的渴望,為何一切就像有隻無形的手在控制的他們,為何卿家的所有人都彷彿木偶毫無生氣
「大小姐到了」司機的聲音適時地響起位於後座的卿岚緩緩張口說到「知道了...母親她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說著這話時卿岚依舊美若天仙彷彿不屬於這個世界,但卿岚給人的這種感覺讓人覺得她與世隔絕不可接近,「沒有大小姐」聽到這話的卿岚並沒有多說什麼便下車了彷彿早已習慣了這一切
「唉看來又是新的一天了」卿岚面前的巨大學府彷彿仙境般,但並非像卿家那般不可觸碰,這座學府叫太斕書院是卿岚的外祖父所創,太斕書院之所以去做此名是因為卿岚的外祖母安太斕,世人皆知卿岚的外祖父安启對妻子用情至深,但安太斕於五年前死去,自此是人便再也沒有見過安启了,有人說安启已經被心魔所害道心不穩便用自己僅存的意志將自己消滅了,也有人說安启去往了邊境尋找傳說中的“靈藥”妄圖復活安太斕
但卿岚知道她的外祖父並未做出這些選擇,反倒靜靜的待在安太斕殘留的元神身旁修煉,世人僅僅只知道安太斕與安启的模樣未曾變過,但是人不知安太斕乃“蝶族”,在“蝶族”的眼中並沒有生與死,“蝶族”不死不滅永不消亡,“蝶族”有個規則跟“蝶族”相愛之人不管在什麼年齡都必須要經歷“化蝶”那樣方可成蝶,與蝶相愛
安启因贅婿到了安家便是經歷過了“化蝶”便也是“蝶族”,“蝶族”不死不滅僅僅只會“破蛹”,“破蛹”就像鳳凰的浴火重生一樣,但過程卻是痛苦百倍至千倍
所以安太斕並未死過個幾百年就會“破蛹”重生了,安启自然也是知道這點的,但“蝶族”的元神並非叫元神而是叫“蝶粉”,所以準確來說安启等陪著的是安太斕的“蝶粉”,“蝶族”想要“破蛹”“蝶粉”必不可少,所以安启才要寸步不離安太斕的“蝶粉”確保她不會受損,但其實就算受損也只是失憶罷了並不會歸於世間化為天道的養分,但對卿岚來講活著反倒最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