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的街头,只有月光在关照着无处容身的流浪者。
林齐清拐进一个死胡同,看向左手手腕上的光屏。
简洁的游戏主页,开始游戏在最上面,往下依次是难度选择和奖励选择。左下角还有一个个人属
性栏。
他现在身无分文,就算有钱也无处容身。
研究所发现他逃走肯定会重视,原因无他,他的血是唯一能够解除负面效果的药。
林齐清叹了口气,选择了难度一的单人闯关,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自己闯关。
现如今的情况,团体闯关肯定是不行了。
奖励后面默认随机,据说它会根据玩家现如今的处境选择最实用的奖励。
这一切设置完,他点下了开始游戏。
。
林齐清在一个黑暗的房间中醒来,四周空无一物,面前是一扇门,红色的字在雪白的墙上显得十分突兀。
他试着认字,但灯光实在太暗,他看不清。
多番尝试无果,他放弃了,向着那扇门走去。
门上有几道红色的痕迹,他推开门。
因为时间久远,门发出‘咯吱’的声音,而从门外照进来的光线撒落在墙上,将安全屋三个字照亮。
林齐清朝门外探头,门外是一条走廊,看不到尽头,左右两边的墙上挂有壁灯。
他向前走去,大门缓缓合上。
他走过第一盏壁灯,壁灯立马变暗,再转眼看过去,又换成了一幅画。
也是一条走廊,画中的男子被抹去五官,正在向后看,而他的身后,是望不到的尽头……和一个巨大的怪物。
怪物的头垂在脖子前,眼角流着血,四肢都是接口,上面有针脚,是被拼装起来的。
它正将它的手,搭在男子的肩膀上。
林齐清一愣,僵硬的转过头,肩膀上是一只灰色的手……
那只手缓缓扶上他的脖子,然后‘咔嚓’。
一晃神,壁画又变回壁灯,好像刚刚的画面,全是幻觉。
但是壁灯,依旧是暗的。
林齐清缓了缓,然后继续往前走,第二盏壁灯变为画,画中的男子五官清晰了一些。
他正被灰色的手拆解着,而手却不止一双。
而下一秒,林齐清的头颅滚到前面……
林齐清回过神,此时已经到第三盏壁灯了,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依然留存。
他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壁灯,但却不受控制,壁灯仿佛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的眼睛上布满红血丝,正在奋力挣扎,同时也努力看向旁边,发现了一个花瓶,上面落满了灰。
他抄起花瓶,向壁灯砸去。
理应花瓶比壁灯脆弱,可手里的花瓶却丝毫没有变化,地上反倒都是玻璃碎片。
他松了口气,打算就这样一路走过去,手上忽然感到冰凉的像是液体的东西,顺着花瓶口流到手腕上。
他低头看,是血。
走廊里的壁灯一盏接一盏地暗下。
当四周归于黑暗,疼痛变得格外的清晰。
他手上的皮像是在一点一点地被剥开,血液流到地上形成一小摊,滴到上面发出‘滴答’的水珠声。
他感觉,自己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