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唐春尽
事发突然,我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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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毕竟这不是什么常见的事,还是不要妄下定论比较好。
怎么能因为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触感明显不是宿舍硬木板的床上而且眼前的床帘只在古装电视剧里见过就妄下定论呢!
我可是马克思唯物主义的坚定拥护者!
这时,我听见门被吱呀推开的声音,往源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古装,手上用木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中药——味儿太冲了——的我猜是个丫鬟的女孩子走了进来。
我和她对上了视线。
丫鬟加快脚步却又平稳地把托盘放在了不远处的圆桌上,连门都没关便跑了出去。
嘴上还大喊着:“夫人!老爷!小姐醒了!”
我认命地闭上眼睛。
马克思先生,对不起。
你的棺材板,被我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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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莫名的沉重,脑子也是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环顾四周,在床幔没遮住的范围,入眼皆是宛如电视剧布景一般的家具。
实在观察不出什么,我放弃地扭头欣赏门外木质的走廊和远处的假山,一对陌生的男女和刚刚那个丫鬟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我的视野。
按照丫鬟刚刚的叫法,那对男女很大概率就是“我”的爹娘。
丫鬟远远地站在圆桌旁,男人负手立在床头,女人在我的床边坐下,伸手想抚摸我的额头,被我下意识地扭头避开了。她也不觉得奇怪,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把手收了回去,转而关切地问我:“春尽,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有就和娘说,不要忍着。”
春尽?真的是我的名字还是谐音字?
做好认第一次见的陌生人做爹娘的心理准备后,带着打探消息的心思,我缓缓开口道:“.......娘,我、我是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我躺在这里?我总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
略微沙哑但是清脆的少女声音是我所陌生的,这副身体明显并不是我的,穿越的事实更加确定了。
负手而立的男人脸色变了变,对身后的丫鬟道:“去把大夫请过来。”
丫鬟应下便急匆匆地去找大夫了,这段时间里,我们都没有说话。那对男女不说话大概是因为不敢轻举妄动,我不说话是因为在想事情。
我合理推测一下,根据我多年看小说的经验,我大概是做了什么招人怨的事情或者是死了才会穿越。
回顾一下,我明显保留有在宿舍躺下睡觉的记忆,所以我大概是没死。
再回顾一下,我最近做了什么招人怨的事情。
大概就是和《盛宠》的粉丝,激情对线吧。
这时,脑内轰然炸响一声仿佛回答正确提示音一般的“叮咚”,让我不由皱了皱眉头。随即,神似百度女音的声音一字一顿道:“恭喜宿主,成功激活向导系统。”
???
什么玩意儿?什么向导系统?
我正发愣的时候,丫鬟领着大夫进来了。女人急忙从床边站起,急忙走到大夫跟前道:“大夫,我的女儿说脑袋昏昏沉沉的,还忘了好些事的样子,您快看看是为什么。”
大夫像模像样地把了我的脉,又翻翻我的眼皮,最后得出结论:“令媛恐怕是溺水时间太长,伤到了脑袋,故而有部分记忆缺失。”
?
这庸医到底是怎么只摸摸我的手腕看看我的眼睛就知道我脑子伤了的?
“可有治疗之法?”男人追问道,“若能医好小女,必重金酬谢。”
“恕鄙人技艺不精,实在无能为力。这症结在脑子里,恐怕......举世无人能医。”大夫深深叹口气,接着道,“现今唯有依靠亲近之人与亲近之物刺激,大人平日还需多多与令媛交流,或有恢复的可能。”
在场众人脸色都随着大夫的话变了,皆是眉头紧锁,表情悲苦。
当然,我是憋笑憋的。实在太开心了。
我错了,我不该叫你庸医的。
多亏你这一通话,我不仅不用演戏了,连打探消息都轻松了。
大夫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男人,似是欲言又止,男人明显读懂了大夫了意思,与大夫出去密谈了。房间里又是一片寂静,不过女人和丫鬟都紧紧盯着我,好像眨眼间我就会出什么事一样。
糟糕,感觉有点尴尬。
不一会儿,男人独自进来了,仍旧负手立于床头,女人又坐回床边,丫鬟还是远远侍立于圆桌旁,不过都换上一副愁眉不展的表情,无言地望着我。
糟糕,我要尴尬得脚趾抓地了。
“荷香,给春尽喂药吧。”男人终于开口打破沉默,“......若春尽有什么问题,你一一回答便是。鸾儿,你随我一道走吧,这边留下荷香便足够了。”
女人低低应了一声,又不舍地看了我几眼,便随着男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