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
"泠风哥,我今天表现怎么样?"眼前的顾望哪还有原先生人勿近的样子,仰着头,漂亮的桃花眼忽闪忽闪的。
泠风别开眼,沉声道:"少爷,注意。"
顾望一下子耷拉下脑袋,小声嘀咕:"外人面前装就算了,两个人还要装。"
泠风抿了抿唇,"八分。"
顾望怔了怔,随即笑了。
出了电梯,顾望一秒变脸,又是那清冷的顾家少爷。
泠风不免失笑,可又想了想。
如果不是顾家少爷,他应当是逍遥自在的。
漫水庭
泠风穿着居家服,倒是少了白日的冷硬。
他走到餐厅倒了杯水,转头问正在关客厅灯的女佣:"少爷呢。”
佣人垂着头:"半小时前已经睡了。”
泠风点点头,挥了挥手上楼了。
不知过了多久,月亮都早已沉下去,泠风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两点半了啊。
泠风眸光深了深,从抽屉里取出另一台电脑,敲敲打打不到几分钟,电脑屏幕快速闪过代码,房间某个角落里闪烁的红灯熄灭了。
他走到落地窗前,拿起一部老旧的手机,拨通了通讯录唯一的号码。
不过两三秒,对方秒接。
泠风顿了顿,哑声道:"清泽,是我。"
对方瞬时哽咽。
泠风放轻声者:"我没事,时间紧迫,你去无妄酒吧,找阿九,把字牌给她,她会安排你。"没等对方答话,泠风挂了电话,书房又恢复了夜的静寂。
红色的灯又开始闪烁。
泠风长舒一口气,走出书房。
准备回房的他路过顾望的卧室,停顿了一下,垂了垂眼帘,还是轻轻拧开把手走了进去。
床头灯亮着温暖的光,果不其然,床上的某人大咧咧的占满整个床,可真丝被早已不翼而飞。
泠风见状轻轻摇了摇头,十年了,这骄气少年爱踢被子的毛病就是改不了。
偏偏还是个生病不好哄的主儿。
一开始泠风嫌弃地每晚来帮他整理,又不厌其烦地告诉他踢被子要改,可奈何顾望打死不改.后来泠风没办法,只好每晚都来看看。顾望知道后笑得眉眼弯弯:"我哪用改啊,你不是一直都在吗?"想到这儿,泠风眸光深了深,握了握拳,还是走上前去找他踢飞的被子。
正当他抓着顾望细白的脚踝往被子送时,却感受到了一丝异样的温度。泠风快步走到床头,大手覆上顾望的额头。
好烫
床上的人脸颊酡红,不舒服地嘤咛着。
泠风按了下床头的呼叫铃.没一会儿佣人敲门。
"去叫家庭医生,不行,打电话叫华心医院的江行过来!"冷风沉声吩咐,听见佣人跑下楼,他皱着眉去洗手间弄湿毛巾,坐在床头一点一点擦拭着顾望的额头。
没一会儿,楼下传来江行的喊声,"喂,泠风你快死了?半夜扰人请梦很不道德的!"
泠风沉着脸出现在二楼栏杆处,居高临下的看着来人,只见来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剪栽得体的墨绿色风衣,如果忽略掉他里面的卡通睡衣,一头鸡窝和幽怨的表情,也是个谦谦公子。
江行抬头看见泠风的冷脸,缩了缩脖子:"到底干嘛啊."
"上来,二楼第二间。”
片刻后。
江行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解释:"只是刚从国外回来,有些水土不服,我开些退烧药,最近的饮食清淡些,适应两天就好了。"话落顿了顿,转过头问出神的某人:"这东西家庭医生看不了?吃干饭的?我正搂我老婆睡觉呢!"
泠风转头飞了个眼刀给他:"有没有特效药,他体质特殊,一般药效果不明显。”
江行严肃地问:"怎么个特殊法,过敏还是?
泠风认真想了想,又一脸认真回他:"娇气。”
江行:我的母语是无语,白眼 jpg.
"那没法了,我的药再不行,你就只好另请高明了。”泠风没答话,抬手看了眼表,三点多了。
"你们都去休息吧,陈叔,劳您去冰室取桶冰来,让陈立在这照顾着,少爷刚喝了药,十分钟后烧不退就叫我."泠风有条不紊地吩咐着。
江行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我走了啊,有事叫我。"
泠风点点头:"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