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一路上都在缠着李莲花，让人无可奈何，纵然李莲花再想丢下他，也毫无办法。
李莲花扔了把袋银子过去：“这个月呢你要不想吃白米饭，就拿着去买点蔬菜。”
方多病一听，一脸“我已经看透你了”审视着李莲花。
同样的套路，他不会再上当第二回了。
又想支开他好自个跑了是吧，想的美。
“你看我干嘛，还不去，这太阳都快下山了。”见他眼神不善地盯着自己，李莲花催促道。
“不行，你跟我一起去。”
方多病把银子往怀里收着，快步走到李莲花身边把他拽起来。
就这样，李莲花被方多病一路拖拖拽拽地带着来到了扬州城的集市上。
这个点，摊贩们都要收摊回家了，卖不出去的菜啊肉啊都会把价格给降低了。
方多病这回警惕得很，生怕李莲花给跑了。
每回他一看过来，李莲花眼睛就瞥向别处，有一种“孩子大了不好骗”的既视感。
“哎哎哎那个，我去前面酒楼坐一下，这走的我腿疼。”李莲花指着不远处的酒肆道。
“不行！”
“你放心，我保证不会跑。”
李莲花信誓旦旦。
在他的一通忽悠下，他总算是让方多病自个走开了。
李莲花走进酒楼里，快到吃饭的时间，客人坐的满满当当。
他挑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隔壁桌客人谈起了百川院，李莲花不免好奇地竖起耳朵听。
酒肆本就吵杂，他们几人的声音也不小，所以李莲花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直到乔婉娩的名字出现在几人口中。
“这乔婉娩不是和肖紫衿在一起了吗，殉哪门子的情？”
“我有个亲戚，也在百川院当刑探，按照他的话来说是前些日子，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得来的确切消息，说是李相夷真的死了，大家都知道，这乔婉娩过去是李相夷的旧情人，估计是接受不了打击，就……”
说着那人做了个锁喉的手势。
另一人吃了口肉，疑惑道：“照你这么说，那肖紫衿岂不是一厢情愿了，属实是够惨的……”
“要我说，这乔婉娩也是傻，武林第一美人，就这么殉情了，以她的姿容，何愁找不到第二个李相夷。”
“谁知道呢，真是可惜了。”
“好歹是一对有情人，这老天爷也太会捉弄人了。”
话讲到这，李相夷再也没法平静地听下去了，手不受控制地打翻了茶杯。
乔婉娩死了……
不是遇害，而是殉情……为他殉情了。
打翻的茶水流到桌边，顺势将他的衣物打湿，李莲花这才回过神来，慌忙叫来小二收拾。
“客官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小二一边擦拭桌上的水渍一边道。
李莲花没有接他的话，拿出块银子放在桌上，起身离开了。
小二边道谢边恭敬地目视着他离开：“客官您慢走。”
走出店门时，他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就连差点被门槛绊倒了也没注意。
他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的话。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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