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8.2号,我坐着大爷的车回到了老家,回家的的原因是沿海城市的借读政策出了变故,外加学习不如意,算是报废的我回来了,回来干什么,降级复读初一,从头来过,恩~我是拒绝的,也是矛盾的,一路无话,和大爷的关系又从他嘴里听了一遍,算是半个儿子。乡村的印象已经模糊了,一路从小山到大山,说不出的滋味,暗自估摸着,fuck......“爷爷很想你,一路在打电话问你到哪儿了”大爷的声音打破了沉寂。“恩,哦。”我回应了一下,“希望尖子村再出一个大学生,有信心没的”大爷笑着说,我嗯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就又不说话了,从那年开始,我不爱说话,不爱和家里人说话,也不会说“爱”这个字。车子开的不快,那时候路不太好,水泥路都被白石车压烂了,听说是修路的时候偷工减料了,我也不知道颠簸了多久,“赢家街到了,还记得到不?”这是一个小时后大爷再一次说的话,“有点印象”我接了一句。看了看周围的房子,红砖,二层小楼两边都是,茶馆,老人,绿胶鞋,这是我对老家10年后的第一映像,大概五分钟后,我大爷叫我下车,[从他告诉我赢家街到了到下车这条五分钟就能走完的街,没错就是承载了我6年时光的地方,也是书写我小说一样的人生的地方,]刚下车,我便看到了一个很熟悉又很模糊的身影走了过来,那是早早就在街上等我回来的爷爷,对于爷爷我小时候没有多大印象,但是又绝对不会认错。爷爷那时72岁,身体硬朗的不行,一口气挑着100斤上街没啥问题。我叫了声爷爷,爷爷很开心,把叶子烟息了,急忙帮我提行李,我也没拒绝,确实舟车劳累的不行了。大爷站在旁边,从那时起他看我的眼神就很特别,不是说讨厌,而是一种现在的话来说恨铁不成钢,也就是说,从我回来的那天起注定了我逃不出他的管教,毕竟小时候和他缘分不浅。这是后话,那时的我肯定是看不懂的。我背着我的书包提着点东西,跟着爷爷的脚步走在他们爷俩之间[大爷是我爷爷的大儿子,我爹是我爷爷的小儿子],到爷爷家的路还有一段,没有水泥路,一路土灰,又正直8月,那叫一个想抽人。当然我不是嫌弃农村,毕竟也不是富家子弟,这种情况还是接受的快。主要是太热,最后到爷爷家的这段路现在看来真的不长,那个时候带着各种负面心理就不好说了,爷爷看得出很高兴,一路上问我火车经过的地方,并且在我回来后的第一天,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了重庆,原来爷爷年轻的时候也在重庆念书,后来由于*****,被迫返乡,这一返就是50多年。爷爷的故事很长,后面会伴随我的成长一一道来。
“明阳回来了啊,吃饭没的,”这是奶奶的第一句话,我到家了,我笑了一下,喊了声“奶奶”奶奶很瘦,但是身体和爷爷一样,非常硬朗,精干。“今天你和爷爷睡”大爷洗了把脸说到,我没拒绝,但是当晚就后悔了,爷爷倒是很开心。我不开心的原因是因为我爷爷有个打呼噜的习惯,而且是那种会转弯的呼噜,就是说你隔着几个房间也能听见的那种打雷声。鬼知道那天晚上我咋睡着的。对于老家,还是很好奇,进门是从厨房的后门进来的,厨房正门出去是一个小院,我家的小院有点特殊,是长条L形的,厨房正门正好是L形的拐角右边是两间老房子,和一颗黄角兰树,树下是鸡舍,老房子里面养的猪,出门正前方是老家的正院有三棵四季桂,和桂花树下的我家的乡村田园犬。出院后是一颗我大爷精心照料了几十年的四季桂非常之茂盛和漂亮,[后来被我爷爷2000就买了,把我大爷气的不行]靠着院子的是我家2000年,我爹妈出资修的带楼顶的二层楼,由于当时水泥用的很多,到现在为止都不会掉灰。2000年也是我们村第一座楼房,当时也是洋气的不行。我的房间安排在了上楼的第一间,里面有一套我妈买的家具,床,书桌,衣柜。我6年的狗窝。至此我算是回来了,开始了“崭新”的生活。至于那天回来后吃了啥,爷爷奶奶说了啥,大爷啥时候回成都去上班的,也已经忘记了,只知道那晚爷爷的呼噜声真的很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