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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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帝梓元从西北大战得胜归来后，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韩烨。

双目无神，安然坐于庭院，身旁围着人。瞧他这幅样子，帝梓元不由得慢下了脚步。

韩烨虽然双目失明，耳朵却灵的很。帝梓元是练过的，若是她不想让人听见她的脚步声，若非是比她高深的人，大多是听不见的。

"谁啊。"

听他这话，帝盛天和吉利才纷纷抬头看去。

帝梓元示意他们噤声，帝盛天和吉利对视一眼，随便编了个理由来糊弄韩烨。

"我们毕竟不能一直在你身边，所以我给你找了个侍女来照顾你。"

帝梓元闻言立即转头看向帝盛天，一脸吃瘪。

韩烨不以为意，随口问了句话。

"你叫什么名字。"

帝梓元蓦地一惊，她的声音对于韩烨来说可太有辨识度了，她要是一张嘴就完蛋了。

帝梓元一时想不出来别的什么办法，只能用乱七八糟的手语比划给吉利和帝盛天看。

"她是个哑巴。"

她这个瞻前不顾后的方法好像还有点作用，大概是骗到韩烨了。

帝盛天见韩烨没有什么别的动作，使唤帝梓元去给韩烨沏了壶茶。

茶才端上来，韩烨捻起茶杯抿了一口，立觉不对，但也只是顿了顿，没说什么。

"好了，你去忙别的吧。"

帝梓元走开不远，韩烨失神的目光依旧盯着那盏茶。

梓元，你沏出来的茶，又苦又涩，一尝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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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冬，寒梅似火骄阳，迎风而绽。

夜色如墨，她才刚跟韩烨吵了一架，被韩烨以"莫须有"的罪名给赶了出来，正坐在梅树下发呆，想着怎么把他"拿下"。

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最后还是不放心他一个看不见的人自己在那呆着。

帝梓元刚走到韩烨身前，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帝梓元捂了捂鼻子，走到韩烨身旁蹲下。

"谁。"

韩烨伸手去摸索，碰到了帝梓元的手。

他愣了愣，没有立即松开。

"我不是让你走吗，你怎么还在这儿。"

帝梓元翻过韩烨的手腕，"掷地有声"的在他掌心写了两个字。

"不走？你不走，那我走。"

韩烨摇摇晃晃站起身，一只脚刚迈出去还没落地，脚下的酒瓶子踩的实实的，整个人登时向后仰去。

帝梓元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后又即刻反应过来探手接住了韩烨。

韩烨顺势倒在她怀里，静默了好一会。

帝梓元觉得他大概是睡过去了，连拖带拽的把他弄回了房间。

帝梓元坐在床边，握着韩烨的手。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这么折腾我，嗯？"

"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才不是…"

帝梓元盯着他看，见他睁开眼睛，坐直后也同样盯着她。

忽地将她一下子拽过去，紧紧锁在怀里。

"梓元，你回来了。"

"我在北秦好想你。"

"你陪我睡吧…"

梅花香气如故，如同那年在化缘山底。

"山中梅花不知岁月，多希望我们也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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