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知秋看着窗外，柔和的光线照在她雪光萦绕的脸上，高挺的鼻梁勾勒出凌厉的线条，眉梢眼角间透着清冷的寒意，犹如一抹凛冬的冰霜，令人望而生畏。
方时朔坐在覃知秋对面，目光落在覃知秋清冷的脸上，又回想起栗栗在门内软软糯糯的叫他小哥哥的样子，突然感觉有点不太习惯。
“你想问什么？”
还是覃知秋率先打破了寂静……
“我想知道……门到底是什么东西？”
气氛变得有些凝固，方时朔掌心冒着汗，双手紧张地搭在桌子上，似乎是在等待一个答案。
覃知秋微微颔首，将面前的笔记本递给方时朔。
“你先看看这个……”
方时朔接过电脑，看见上面打开了个网页，他滑动着鼠标，大致浏览了一下这个网页的内容，发现这些内容全是这几天的新闻，大部分都是意外死亡事件……他正莫名其妙地好奇覃知秋为什么会给他看这个，突然目光一滞，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叶倩？！
方时朔的目光定格在一个网页上，上面写着叶氏集团的董事长家里唯一的千金突然在前几天意外坠楼身亡了，方时朔翻看着日期，发现她坠楼那天恰好是他开学那天……方时朔仔细地滑动着鼠标，看着新闻里姓氏的缩写和照片，终于认识到了这些内容到底是什么。
网页里所有死掉的人，都和他之前在门里看到的人是同一批人，他们几乎都在他开学的那一天同时死掉了，虽然死法千奇百怪，有他杀也有自杀。
方时朔放下鼠标，倒吸一口寒气，看着覃知秋平静的脸道:“……门里死了，外面的人……也会死？”
覃知秋抿了一口咖啡，轻轻点了点头。
“所以……门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方时朔觉得自己已经不能用理性科学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了，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
“篮球上的讯息，你是怎么看到的？”
覃知秋神色复杂地盯着他看，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回答他那个问题。
覃知秋之前在门里注意的到他是第一个发现碗里的血指甲的人，所以特地在篮球上用很小的字体标了记号——加起来只有蚊子大小，寻常人一般不会发现，除非……
“我从小眼神就挺好使的……”方时朔挠了挠头，“能看到寻常人看不到的细小东西……”
果不其然……覃知秋若有所思地垂下了头。
“可……这跟门有什么关系？”
方时朔感觉自己现在就像十万个为什么，有无数问题涌上了脑海，但又不敢全问。
覃知秋神色平静的端起咖啡，吹了吹上面冒出的白烟，半响只吐出来四个字……
“没有关系。”
方时朔扯了扯嘴角，突然发现说话真的好累……
见方时朔一脸茫然的样子，她又继续说道:
“你身上是不是还有一个纸条？”
听她这么一问，方时朔想起来自己从门里出来的时候确实带出来了一个白色的纸条，但一直不知道那纸条有什么用处……
“纸条给我看下……”
方时朔点了点头，随后从口袋里拿出那个纸条递给了她。
覃知秋缓缓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只写了三个字……
“马戏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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