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天像个猴儿似的,在那阿巴阿巴地啃着手指晃着脑袋用不对眼的眼睛看着文泽笙,活生生像个智障。
文泽笙也抬头震惊地看着沈一天。过后机械性转头看着陆言烯,还是一副震惊的样子,不断地眨着眼,并指着沈一天说:“他怎么会在这?他此刻不应该在胜剑峰吗?”
陆言烯呆呆地拿着个扫帚,微张着嘴,左眼皮一跳一跳的,嘴角也微微抽搐,发道:“呃...”
(今天早上在宿舍)陆言烯早早地起了床,认真地盘着双腿,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得入神,还时不时用手在空中比划。在那一会儿睁大眼睛、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又拖长尾音在那“哦~”的叫。
沈一天就是被他这“哦~”的一声给吵醒的,轻轻地下了床,在那伸长脖子看着他的书。
他看了一会儿就紧闭着嘴,嘴角向下弯,高高地扬起眉毛缩回脖子,然后又无语地看了看陆言烯,不自觉地“啧”了一声。
小声说道:“不是,言烯,大早上地看什么人体结构图啊?”陆言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到一边转身一边耸肩,并发出一声有弧度的“鹅”,一瞬间眼睛都快突出来了,差点跳起。
回头看见是沈一天才送了一口气,随后抽了一下嘴角才也小声说道:“昨天师尊特意给我们讲了一天有关人体结构的课,今天要检查,所以我在复习”说完又看了看沈一天,开始上下打量,说道:“一天,过来一下”
沈一天看着他这不怀好意的样子,向下弯着嘴,脚不断点地,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时,陆言烯替他做了决定。
一把把沈一天拉过来,并微笑地看着他说:“你也帮我复习复习呗”“怎么复习?”沈一天侧着脸微抬起头,向下弯着嘴,眯着眼睛看着他,满脸疑惑。陆言烯听到后俩眼放光,兴奋地拍拍手说:“那么你是答应了咯!”沈一天眨了眨眼,点点头“嗯”道。
上一秒还开开心心双手合十的陆言烯,下一秒就变出了银针像是要你命且笑里藏刀的陆言烯。沈一天看到后咽了咽口水,站起来往后退,边退边伸出手做出阻拦的意思,苦笑道:“你哪来的银针啊?”
“我是医者嘛~这些自然是随身携带的呀~”说完又笑了笑。放轻声音说:“乖,过来”边说边站起来朝沈一天走过去。
沈一天先弯下嘴,后铿锵有力的“哈”了一声,然后自信地点点头。他表情坚定,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沈一天盘腿做在陆言烯前面,微微弯着腰,方便陆言烯下手。陆言烯则直直地挺着腰,还稍稍伸长了脖子,一边拿着银针,一边看着书仔细思考。
紧接着给他脖子上来了一针...
几分钟后...他们面对面的站着,陆言烯抬头期待地看着他,睁着水灵灵的眼睛,眼里像是有光芒存在,微微笑着看着他,双手还合着十 ,双脚甚至还激动地点着地“怎么样怎么样?”
沈一天看着他眼睛良久,他从他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就好像他的眼里只有他一样。然后点点头竖起大拇指笑了笑。
陆言烯已经开心到要一蹦一跳了,笑容可掬。
可接下来沈一天的举动直接打破了他的笑容。陆言烯的笑容越来越来僵硬,最后直接傻眼了。
只见沈一天先是微笑,后是大笑。绕过了陆言烯去到了另外俩人的床位。
沈一天看着熟睡的俩人,上去就是一人一巴掌。
他先给连勇健了一巴掌,但是连勇健没醒,然后又给连景影了一巴掌,直接把睡梦中的连景影给拍醒。连景影缓慢地睁看眼睛,眼皮还不断往下耷拉,刚想说一句话,沈一天见状,扬手又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比前一次还要重,直接给人打醒,脑袋都打歪了。陆言烯和连景影一起不敢相信地张大嘴。
打完后沈一天又到连勇健的床边,上去就给他脑袋一拳。陆言烯已经大惊失色。
沈一天开始“鹅鹅”大笑,摔门而出。连景影坐起来一手摸着脸,一手指着门口大声说道:“追啊!陆言烯!”“哦哦”陆言烯呆呆地点了点头,出门追去了。
沈一天跑到神艳峰,开始在那猴叫:“吴吴哈哈...”引来一堆人围观。陆言烯就在后面追者他。于是就上演了他跑他追他插翅而飞的一出好戏。
不知不觉中,时间的流溪已经缓缓淌过那做小桥。
沈一天跑着跑着就看见了在那痛苦抱着头的文泽笙,走过去用手捂着嘴在那“鹅鹅”下腰100度大笑,笑后指着文泽笙的脸,夹着声音道:“哥哥又被家暴了,不像我,只会心疼哥哥”...
白君凤看沈一天的眼神就像是关爱智障儿童的样子。陆言烯看到后一边伸手一边低头地朝自己脑门来一巴掌,然后跑过去带走了沈一天。
途中陆言烯多次想要取掉他脖子上的银针,可是每次都会被沈一天阻止。突然在回去的路上,沈一天小跑了一段距离后,毫无征兆地伸手去折断了这根银针,陆言烯都看傻了。
原来沈一天一直觉得脖子不舒服。现在取了还是觉得不舒服,但他看着手里的半截银针,像个小孩子似的左右摇晃,目光死死跟随,一边晃一边“鹅鹅”地笑着,陆言烯跑过去想要趁此机会取下他脖子那半截银针,谁知刚到沈一天就扔掉了半截银针,笑容消失,嘟嘟囔囔地说了句:“不好玩”,转头就跑了。
陆言烯蹲下看着那在地上的银针,捡起来在那“啊啊”大叫,一边吸气一边吐气。
抬头恶狠狠地盯着他,心想“早知道就直接来硬的了”
想着就轻轻地点了一下地,瞬间一跳木藤破土而出缠住了沈一天的脚。沈一天被这一搞直接摔了个狗吃屎,手掌也被擦破了。
转过来冷不丁看见了气势汹汹的陆言烯,突然害怕了。
于是就整了一个死出:“不要啊~哥哥,好痛啊,呜呜,要抱抱嘛~”
陆言烯呆呆地看着他,精神要崩溃了。伸出手,刚想帮他疗伤,结果沈一天嘤完后90度弯腰去吃缠在他脚上的木藤。
这...陆言烯已经看呆了,眼睛都变成豆豆眼。
沈一天大嘴一挥咬下了一截木藤,含嘴里嚼了一下 ,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还不忘一边点头一边“嗯嗯”叫。
嚼着嚼着,突然眼睛一眯,嘴巴都快抿成一条笔直的线,嚼的速度也放慢了。
不知道为什么,陆言烯看着就想发笑。
嚼着嚼着,眼睛一闭,皱着眉,张大嘴,转头把嘴里木藤吐了出来。
陆言烯看着他吐出来的东西,就像没了汁的甘蔗一般,只不过是绿色的。
“呕~呸呸呸”沈一天的嘴已经呕成鱼嘴型了,说了句:“好涩,真难吃。”随即又砸吧砸吧嘴,又呕了。
他的嘴就一直保持着鱼嘴型,抬头,高高地扬着眉,眼睛就只睁开一条缝,还是翻白眼的缝。
这种感觉就好像它一直在吸收你口腔里的水分一般。
陆言烯看了看地上的呕吐物,又看了看已经饮西的呕吐主,又看了看蔚蓝色的天空,径直地朝那地方走过去,走的时候伸出第2指在空中转了一圈后,地上的一片落叶就飘到了他手上。
陆言烯过去蹲下用落叶把那呕吐物包起来,然后放回自己的衣袖里。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纯白服饰宛如圣人下凡,仙气飘飘,高贵中透着优雅。
他走到沈一天身边,看了一下他脖子现在是什么情况,刚碰到,饮西的沈一天又动了起来。
沈一天头还抬着,只不过眼睛翻回来了,俩人都懵逼的对视了几秒,然后沈一天一手撑着地,一拐一拐地站起来,不太开心的眯着眼睛看着他,眼里流露出一种委屈感,还稍稍嘟着嘴。沈一天指了指还缠在他脚上的藤,就又继续看着他。
陆言烯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没办法,只好撤回木藤,再撤回银针。可沈一天却始终不让他碰脖子,却又愿意跟着他走。
现在已经上课了,没办法,只好把他送回胜剑峰,结果又跟陆言烯回到了神医峰。
现在是打不得骂不得,一说他就激动,一激动他就会整死动静...
现在好了,章峰主看了这种情况让陆言烯自己解决,实在不行再找他帮忙,而且自己还被罚扫一个星期,不得动用灵力的那种,身边还多了一个“智障”。
真是自讨苦吃,但是也丰富了自己的人生经历。
陆言烯把大致情况告诉了文泽笙,文泽笙听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哦,对了,你来这干嘛?”“拿树种”“树种?”陆言烯伸手托着下巴思考一番后,又握着扫帚“哦”了一声,道:“我知道哪里有,我帮你拿过来吧。”“嗯”然后想起了白君凤,就“谢谢”了一声。
陆言烯听到后,对他笑了笑说“没事”,把扫帚放到树边边,补充道:“在这等我一下”“嗯”。刚走,沈一天也随即从树上下来,只不过是掉下来。
文泽笙看见沈一天动了一下,然后沈一天“呃?”了一声,大惊失色,手不断乱挥,紧接着就从树上掉了下来,还“哎呀”了一声,脸部着地。
过了一会儿顶着个扁脸盘子去找陆言烯了。
又过了一会儿文泽笙就看见陆言烯一手拿着袋子,一手拿着木藤,而那木藤锁的是沈一天的手。
“呐,给你,这是树种”说着那带袋子就已经到文泽笙手上了。木藤解开,沈一天还是顶着扁脸盘子开始“吴吴哈哈...”地爬树去了。
(在研究室外面的大平地上)鹤平轩满头大汗,一边动着铁锹一边对旁边的小叶说:“快,把他埋了”“这不太好吧”“哪里,这要是让掌门师兄知道我对他弟子做出这种事,我不得死一遭,所以现在赶紧毁尸灭迹,”然后坚定地说:“埋了”
白君凤躺在大坑里面,鹤平轩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倒土。突然,白君凤的脑袋往左动了一下,鹤平轩和小叶看到后,加快了填坑的速度。那泥土“啪啪”就往白君凤脸上砸。
终于要把白君凤脸遮住的时候,白君凤猛地伸直了手。“哎呦我的娘啊”吓得鹤平轩带着颤音说出了这句话,同时身体还抖了一下,并微微往后退。
刚想一铁锹下去结束他的生命时,白君凤猛地坐了起来。一转头,灰头土脸的他就和鹤平轩那狰狞的脸对视了,接着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和高高举起的铁锹对视了。
突然,白君凤的头开始剧烈疼痛起来,“嗯”了一声后低头蹙眉闭眼地用手撑着脑袋,鹤平轩看准机会,刚想一铁锹下去,白君凤的脑袋就多长出了对毛茸茸的奶白色猫耳,身后也多出了一条又长又蓬松且还在乱动的奶白色尾巴...
鹤平轩动作迟疑,铁锹从他手上脱落,从身后掉了下去。小叶张大嘴巴不敢相信地飞过去碰了碰那耳朵,然后“ho(吸气)”了一声,激动的说:“是真的!”
“哈哈哈,我成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