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时身上多了一件披风。
我推门,看外面的天色约莫是巳时,我睡的太沉了连时间都忘了。
就连他早上什么时候开始洗漱我都不知晓。
我洗漱完匆忙去找边伯贤。
他穿着一袭锦缎新衣,在亭内写字。
半年没见,他的眉目渐渐褪去青涩之态,举手投足颇有几分儒雅风度。
路过的宫人们不断地窃窃私语。
配角“怎么那么好看。”
配角“手也好好看。”
虽然快要开春,依旧冷得如同冰窖。
边伯贤放下笔呵手取暖,思考了片刻,又重新拿起笔。
我过去,已经迟到,并不敢多做言语。
他在岸上取了一支笔,递在我手中。
边伯贤“你会写字吗?”
金暮雨我摇头,“会一点,但是不如世子写的好。”
边伯贤“本世子教你写字吧。”一阵寒风吹来,边伯贤冻得直抖擞。
金暮雨我好笑道:“世子还是回暖阁吧,不必硬撑着处变不惊的泰然样子。”
其他几个宫人听了也噗嗤一笑。
身体还没痊愈,坐在这儿风口逞什么。
边伯贤极不情愿地延挨了片刻,终究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
边伯贤“今天就听你的。”
他脸上微微衔笑,虽一副平和安详面貌却轻轻蹙着眉。
金暮雨“世子的头痛症犯了吗?”我问。
边伯贤“没什么大碍。”
边伯贤“昨晚我睡的无比的安心。”
金暮雨我趁机提出请求,“殿下,奴婢今日想要出宫一趟。”
边伯贤边伯贤以为我要弄什么花样,皱眉道:“为何?”
金暮雨“奴婢要去做一件事情。”
“好,早些回来。”他叮嘱我,忖度片刻,又道:“我等你回来一起用膳。”
我愣了愣,笑道:“好。”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更重要的是,我想去看看。
这街上比以前落寞了,或许是我的心落寞了。
我路过家中。
思绪中凝结着千万的愁,抹不掉,去不除,就像阳光,永不褪去。
一次又一次的无声一次又一次的滑落,有家不能回,有心不能望,熬过了冬季迎来春季。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在人迹罕至的小巷中。
街上偶尔有风吹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让整个环境显得更加荒凉。
忽然,从背后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我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但那个声音却越来越近。
我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椎上涌起。
我转过头,不禁愣住了。
面前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他身穿黑色衣服,脸上蒙着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金暮雨"你是谁?"我淡淡问道。
配角"不重要。"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冷酷。
配角“杀了世子,否则死的就会是你。”
金暮雨我冷哼了一声,“阁下如果不怕麻烦,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我转身。
鱼肉的处境,刀俎去想就够了。
我虽然不想死,但是也不畏死。
人心,只会因为有希望而变得坚硬。
半晌,那人并未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