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了,迪戈里先生带着我们到森林中救助一些神奇动物。
冬天的时候都是他自己去的,怕我们冻着。
现下虽然有些冷,但我们两个早已迫不及待了。
树下的洞口里发现了一堆蒲绒绒,我和它们玩的不亦乐乎。
软软糯糯的不说还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赛德则是帮助父亲给小蜷翼魔搭建一下巢穴,他们的妈妈似乎很久没有回来了。
旁边似乎还有争斗痕迹,毒液残留在树杈上。
迪戈里先生说过,他们可以消除些不好的记忆,所以赛德悄悄地收集了一些。
他经常会这样收集各种各样的小物件儿,也不知道用来做什么。
盛夏
他会偷偷使用父亲的魔杖用冰冻咒给我做冰沙吃。
上面再淋些莓果酱,简直不要太美味。
我家中地窖是一个藏书阁,母亲特意给我们僻出一处干净的地方学习些基础魔法知识。
凉快得很,在这里看书吃冷饮躲暑气再合适不过。
英国不似中国那般热,但我还是贪恋舒适的地方。
——哦,忘记说了。赛德魔法天赋极好,不过我也不差,只不过总觉得事事都有他照顾,所以疏懒了些。
:“阿纾,这里是你小时生活的地方。”
他指着一副老旧地图,上面画着许多国家。
:“嗯,我的父亲也在那里。”
赛德明亮的眼神清澈见底。
:“有机会,我定陪你一起去。”
他知道我的执念,他是最了解我的人。
到了秋天,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如约而至。
就连繁忙的母亲也休了几天假带我们去对角巷。
我还在盯着怪味豆发呆。
他倒是在迪戈里先生朋友们孩子的簇拥下去挑魔杖了,看我的方向一步三回头。
我笑着用口型对他说再见。
真是受欢迎呢。
我倒是只有他一朋友。
虽说也下定决心入了学要温和友善的交际,但人一多不爱说话可能是天生的,真是麻烦。
连续几天心情也跟着烦闷不少。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人潮涌动。
我差点都被拥挤的摔倒。
赛德下意识的起起我的手,轻轻的攥在手心里。
:“跟好我,不要走丢了。”
阳光明媚的洒落在那棱角分明的下颚,他像是连太阳都会偏爱的孩子。
从前也有过无数次牵手,可唯独这一次,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赫奇帕奇!”
分院帽浑厚有力的声音将灯光下熠熠生辉的少年推向人群中。
他眉眼弯弯,我觉得所有美好的词放在他身上都不过分。
这也让我有些忐忑。
——我被分向了格兰芬多。
陌生的环境原本让我有些担忧。
谁知同学的热情令我诧异。
我第一次由衷感谢自己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人果然还是视觉动物。
不过赛德之后没少因为这个打趣我,他说分院帽一眼就看出我是个古灵精怪的主。
我向他做了个鬼脸便跑了。
原本会担心我们的关系因为时间元素疏远一些,却没想到赛德只要有闲暇就会来找我一起吃饭。
安稳的学院生活十分惬意。
好好的青梅竹马倒是成了饭搭子。
亏得他离餐厅近,每每都能给我留下第一轮出来的烤牛排和酥皮蛋挞。
时间久了不少人都会调侃他。
:“喲,今天也帮小女朋友拿甜点呀——”
赛德也很配合的挠挠头红着脸反驳。
:“只是朋友!是朋友的!”
我这边儿自然也没好到哪去,要好的姐妹经常会把我往那推,一回生二会熟,我们到后来,脸皮都厚了不少。
赛德的课程完成度简直可以用完美形容。
尤其是飞行课,格外出色。
我就有些四肢不发达了,虽说其余是全部杰出,但一遇上扫帚就要了命。四年级结业考试前只得央求他给我开小课。
他有些支支吾吾的,我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他不愿意。
:“是备考太忙吗?抱歉,是我没考虑周到,我去找一下珀西学长吧,他前几天倒是说过可以教我一下。”
:“不过这个人死板的很,总是戴着副眼镜,说话也奇怪。”
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
赛德果然一反往日温和从容,脸色有几分难看。
:“不,那不行——不可以找他!阿纾,我,我一定是最愿意教习你的人。”
过了好一阵,直到我和他骑在同一把扫帚上,他将我圈在怀里的那一刻,我脑海中比放烟花还要炸裂一些。
这才明白他刚才的犹豫。
他讲的什么动作、什么姿势,在这一刻都记不住了——
太近了,实在太近了。
修长的身躯若有若无的贴在后背,我知他是在刻意保持距离。
柔和绵长的嗓音透过长发穿入耳中。
:“阿纾,不可以走神。”
他纤细的手指从后面绕过来,轻轻点了点我的鼻尖。
语气中有几分笑意,似乎我的呆滞都被他尽收眼底一般——明明他才看不到!
连续三天,他才勉强将我拉到及格的水平。
我直接瘫软在草坪上,抬着手,试图握住从缝隙洒落的阳光。
赛德坐在我的身边,微风习习。
他忽然说了一句话。
:“我喜欢找球手这个位置,我可以抓的住赛场上最难捕捉的金色飞贼。”
:“可是阿纾……我却总琢磨不透你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