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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弥漫着的乌木沉香味道更重了一点。
张泽禹在释放他的信息素。
本该让人心安的味道，此时此刻却夹带了一些攻击性，让人觉得颤抖。
闻漾的手在被子里捏紧了拳头。
闻漾“…不是。”
闻漾“张泽禹，我不想任人摆布。”
闻漾“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的出身，对我这么好不过是因为我住在你家，这几年里…对外都声称我是你的情人。”
闻漾“其实你很细心的让下人照顾我，我身体不好还请营养师，我都知道。”
闻漾“张泽禹，我想做个有用的人。”
来自顶级alpha的压制信息素退散了一些。
张泽禹的表情不再那么难看，他咽了咽口水。
张泽禹“没人说你没用。”
张泽禹“也没人说你是情人。”
沙哑的嗓音让闻漾觉得有些鼻酸。
她长这么大以来，一直试图在这个让她苟延残喘的世界上寻求温暖。
下人们里有真心实意对她好的叔叔阿姨，有时看她被张峻豪欺负得不成样子会偷偷塞给她吃的喝的。
张峻豪心情好的时候记住她的喜好投其所爱，看她开心的笑容之后也会抱她亲吻她，在他怀里的某一刻，她会有恋爱的感觉。
都不如这一刻，张泽禹站在她旁边，用一种平淡的视线看着她，再用一种再平常不过的语气说“没人说你没用”。
这好像否定了闻漾此前给自己加的所有莫须有的标签一样。
张泽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来的时候，你爸说过你会跳舞？”
闻漾的眼睛亮了亮。
她小时候被逼着学了很多才艺，曾经也有过关于金融管理那方面的东西，但自从分化成为omega之后就不被允许了。
来到这里之前，舞蹈是她坚持最久、也是最喜欢的东西。
她咬着下嘴唇狠狠点头，明显对于张泽禹接下来的话感到期待。
张泽禹看着她这幅小样子不由得笑了笑。
其实也还是个小孩，还没长大，养了快三年也才十九岁。
他像从前摸张峻豪那样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过力度和时间都比不上他对待张峻豪那般。
张泽禹“重新拾起来吧。”
张泽禹“你喜欢的东西，我都支持。”
闻漾的脑袋还在他的大掌之下，闻漾愣愣地抬头看他，电灯纯白的光芒照耀之下，不知怎的，居然觉得他身上有种太阳的光辉。
张泽禹的笑容一直很温馨治愈，只是闻漾很少见。
这个漆黑安静的深夜，张泽禹指尖夹着一支半燃的香烟，轻揉她的头。
闻漾，别害怕。
这是觉醒的时代。
你想要的，你所追求的，不会因为身份和性别被阻碍。
闻漾“谢谢你，张泽禹。”
看着闻漾比起过去很长时间都真诚的笑颜。
张泽禹哂笑。
张泽禹“小姑娘，你该谢谢你的勇敢。”
世界上存在的机遇永远都在那。
你不努力去够，当然一生都不会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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