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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远舟“知鱼,我还不起的。”
赵远舟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宛如经过岁月沙石的细细磨砺,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沧桑感。
知鱼没想到赵远舟会习惯把事情给算得这么清楚。
知鱼“我做事情,从来都不求回报。”
知鱼“是我心甘情愿,你不用还。”
她还记得自己曾在缉妖司的藏卷馆里的书籍上看到过一句话——
施恩莫望报,望报莫施恩。
意思表达得很浅显,所以她一眼便记住了。
但那时的她,只知那词的字面意思,却不懂更深层次的‘你情我愿’。
而今了悟,时机倒也恰好。
知鱼仰视着赵远舟那遍布妖纹的俊脸,轻轻在他面颊上落了个吻。
知鱼“原来你的法相,真的是只猴子啊...”
赵远舟“是猿,一只白猿。”
赵远舟也是真犟,都这个节骨眼儿了,还在纠正她的错处。
二人若无旁人地搂抱着,赵远舟语气听着似寻常那般平静散漫,仿佛戾气已然不能左右了他去。
但实际上,他风平浪静的表现下,是早已经暴动的戾气在体内游走乱窜。
知鱼“赵远舟,亲我。”
知鱼含波儿的眼睛撩了他一眼。
她不太喜欢主动,因为懒,大多数时候都是上位者占据主导地位。
这话于赵远舟而言,无意是对他最大的诱惑。
同时,这也是她的一种默许。
——默许他接下来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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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无声息地降临,墨色悄然浸染了整个世界。
窗外纤细的树枝斜插入月,月华洒向人间,屋子里,知鱼缓缓从沉睡中苏醒。
知鱼“赵远舟?”
她半眯着眼,嗓音是少女初醒时一般的软糯,又带着几分浑然天成的妩媚。
入眼是蓝与白互相交织的幔帐,知鱼慢悠悠地撑起身子来,柔若无骨般靠着床头。
每一次的交·尾,对于知鱼而言,都是一件又累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就譬如眼下,她才醒来,便感觉自己要饿得头晕眼花了。
门外,归人推门而入。
赵远舟端着托盘走进来,步履轻缓,生怕会搅扰了她。
赵远舟“我炖了点儿山雉八香羹,你尝尝看。”
知鱼“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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