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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苍白如雪的脸庞,宛如精致易碎的白瓷,既美丽又带着脆弱。
知鱼“总得有人作出牺牲,不是吗?”
知鱼“即便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既然她有这个能力,为何不做呢?
她虽然没有那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但也无法做到冷眼看着这人间血流成河。
况且这是唯一,且最小程度上减轻伤亡与牺牲的方法。
卓翼宸“我说不过你。”
卓翼宸自知知鱼说的有理,他无以辩驳,便只能依了她去。
卓翼宸“赵远舟说,你这么做,损耗的是你百年修为,可是真的?”
百年,即是一个人的一辈子。
知鱼损耗了近半的修为,卓翼宸都忍不住替她感到惋惜。
知鱼“百年光阴,转瞬即逝。”
知鱼“没什么好可惜的。”
知鱼“况且我这么做,可不止救了一个人的百年。”
知鱼“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卓翼宸不认为知鱼有承担这份责任的必要。
知鱼“对了,他呢?”
卓翼宸一听就知道知鱼问的是谁。
他顿时冷了脸,不情不愿地开口:
卓翼宸“在外头,不敢来见你。”
知鱼目光飘向窗外大雪纷飞的场景,不由得颦眉说道:
知鱼“下这么大雪,让他进来坐吧。”
卓翼宸“...行。”
卓翼宸踟蹰再三,终是没舍得驳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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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远舟坐在漫天飞雪中,目光空洞无物地直视前方。
今日他戾气失控,却未造成任何伤亡。
这本该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因为他没有再造杀孽。
可他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卓翼宸“赵远舟。”
卓翼宸一步一个脚印,脚下的白雪被他踩得酥酥作响。
他手持云光剑,身姿挺拔如劲松,缓缓朝他走来。
赵远舟“小鱼儿醒了?”
赵远舟没回头,而是静静地凝视着远方的那片天际。
卓翼宸“嗯,她想见你。”
卓翼宸虽对他颇有微词,但终于是忍住了没说。
赵远舟“她...”
他心有欢喜,却也有惧意。
一想到知鱼那虚弱的样子,赵远舟便心生退意。
赵远舟“我没脸去见她。”
卓翼宸“她说...这是她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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