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那栋烂尾楼被人默默挖出一个地下室,而在这个地下室里,有一个疯子……
“这……咳咳,我这是在哪儿?”
江宇的双眼被黑布遮着,什么也看不见,嗓子干燥如同沙漠,疼痛难耐,双手被禁锢在墙上,脚也被戴上了重重的镣铐。衣服早已被脱掉,仅剩一件单薄的短袖和短裤。
“醒了,池杓在哪儿?”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江宇用沙哑的声音问:“你是谁?”
“回答我的问题!”声音突然拔高,让人恐惧。
神秘人一把掐住江宇的脖子,让他喘不过气来,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钳制住他的生命。他的身体被固定住,无法动弹,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心里清楚,只要神秘人的手再用力一点,他就要饮恨西北了。
“我不认识,什么池杓……”
神秘人手上的力度丝毫不减,江宇憋得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
江宇又晕了过去……
再醒来是被一盆凉水浇醒的,从头湿到脚,要知道,现在可是冬天,温度能低到0摄氏度。
“池杓在哪儿?”依旧是这个问题。
“我,我真的不认识,识池杓。”他的牙齿因为寒冷在不停打颤。
话落,又是一盆冷水浇下……江宇的衣服湿嗒嗒的贴着他的皮肤上,尽管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却是依旧不松口。
“我不认识他!”
神秘人愤怒地将手中的水盆砸在地上,显然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也不解为什么他嘴巴会如此硬,他内心的不满和愤怒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难以控制。
神秘人来到不远处咕咚冒泡的大锅旁,盛出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来到了江宇的面前。那碗汤药还在冒着热气。神秘人一只手掐住了江宇的脸,迫使他张开了嘴巴,粗暴的将滚烫的汤药灌进江宇嘴里。
江宇心中惊恐,但仍然无法抵挡这滚烫的汤药,即使用尽浑身力气抵抗,依旧无济于事,多数汤药已经顺着喉咙进入胃里。掉落的汤汁顺着皮肤,在江宇的皮肤上轻轻滑过,留下一道道红痕。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江宇强撑着身子问他。
“告诉我,池杓在哪儿?”平静的语气让江宇不禁怀疑刚刚的那些事真的是他做的吗。
“我真不认识!”
“死鸭子嘴硬……”
那碗汤药的药性很强,让江宇面目狰狞,汗珠大滴大滴往下掉,他感受着胃里的灼烧感,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
可他依旧不松口。
面前的人将江宇浑身上下用冷水全部打湿,才慢悠悠地离开,剩江宇一人默默受着折磨。
因为没办法摘掉遮着眼睛的黑布,江宇的听觉变得更加灵敏。在A市他无亲无故,父母也早在他五岁时就相继离世,从小便在福利院生活,因此,如果他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这样一来,他更不能死,他想要活着。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江宇想要找个舒适的姿势缓解一下胃里的灼烧感,但手脚都被束缚着,根本挣脱不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僵硬了,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他感受不到一点儿温暖。
江宇撑着最后一丝意识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不能睡……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见神秘人和谁在交谈,但疲惫的身体让他不能够清晰听见两人间的对话。
“发烧到43度,你也不……别弄死了……”
“我有分寸!”
“别喂查理的药……受不了……”
江宇的意识到这儿又变得混乱,接着就完全陷入了昏迷中。
再睁眼,眼前是洁白的天花板,尽管没有强烈的阳光,但还是照得他眼睛生疼,他紧闭着双眼,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看着陌生的环境,江余有些发懵,双手撑着床艰难想要起身,但力不从心,根本无法使力,也就是这时候,他才注意到手上打着的吊针。
他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推门而入的是一个小护士,看见床上的人已经苏醒,小护士明显松了口气。
“我怎么了?”江宇看着为自己换盐水的小护士出口询问,他记不起以前发生了什么,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甚至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家住何方、有无亲人……
小护士看着报告,一个眼神也没施舍给他:“谁知道呢,有不舒服的地方按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