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如何爱你?
风吹动岁月的经幡
近也不能
远也不能】
第二日,周浅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周深抱着被子还在呼呼睡,把人给折磨坏了。周浅把他捞进怀里,“哎呀,别动我,走开走开!”周浅捏着他手指玩,口头禅老爱说走开走开,语气却又黏糊糊的。
周深又睡了半小时,被饿醒,翻身就要跳起来,一掀被子才看见两人赤裸相对!“哈哈哈哈哈哈哈!”周浅身上那是太丰富多彩了,肩膀/胸口//手臂,连脖子上下巴处都是牙印,嘴唇都是破的,心里的恶气一下子就消了。反观自己,就大腿根一点点痕迹,突然就骄傲起来,扭着屁股去洗漱。
内心可真强大啊,还可以这样掩饰自己的难为情,了不起!周浅也跟着起床洗漱。“咦,怎么都是白色啊?”周深发现周浅给他买的内裤全是白色的,向他翻白眼:“那别人还以为我不换内裤呢!”
“?”
两人穿好衣服吃早餐,逛了逛山间小路,今天阴天,山里水汽重,可是味道很好闻,浓郁的草木香气。周深不愿意回别墅,吵着要钓鱼,还要画画。午饭后,精力充沛的周深跟在老板养的金毛弟弟屁股后面转,周浅又带着他去遛狗,两岁的金毛出门就撒欢,拽着周深消失在山间林荫路。
等到晚上,终于把自己的电量放完,躲在花园摇椅昏昏欲睡。周浅和老板聊投资,做点民宿玩玩。从窗口看出去,只见到茂盛花丛里一个圆脑袋,一点一点。
“老弟这带的谁?”
“重要的人。”
“哦?生意上的?感情上的?”老板揶揄好友。
“都有,他会非常优秀。”
你们呀,太八卦了!被周浅看穿,老板也不尴尬,得寸进尺嚷着要周浅请大家吃饭。
“他很忙,难得休息,等他空了再说。”周浅走出兰园,去找周深,看他似乎已经睡着了或者装睡着了。
最后一天,两人起了个早,去看日出。5点的山林,微微晨光,朝露零星,只有呼吸和踩碎叶子的声音。眼前都是蓝色的,蝴蝶翅膀一样的蓝,温柔托起行路人的脚步。
“我好感动哇。”周深靠着周浅的肩膀,拽着他灰蓝色衣袖,情景与氛围令他心软。说话间蝴蝶的翅膀便停留在了周浅的嘴唇,轻轻地,短暂地,可是只有这坦荡沾到嘴唇上的翅膀粉,在数年后会依旧闪耀。
七叶树是冲泡过久的茶/自行车链条油的味道,山毛榉却有黄油糕点和晒过的苹果味!周深自诩田野间长大,是一切动植物专家,抱膝坐在毯子上自言自语,嗯,这声“啾”是麻雀在啄食,白头翁脆亮悦耳,模仿摩托车声音的是棕背伯劳,他耳清目明,饱睡后的声音又脆又透明,心血来潮唱起歌。
High on a hill was a lonely goatherd
Lay ee odl lay ee odl lay hee hoo
Loud was the voice of the lonely goatherd
Lay ee odl lay ee odl-oo
让他一个人,他也能玩一个小时。周浅确定他话多不是因为掩饰。太阳徐徐升起,温柔的霞光涌出天际。周深双手合十要许愿,要做一个有仪式感的孩子:愿我们拥有接受无法改变之事物的平静,改变可改变之事物的勇气,以及区分这两者之不同的永恒智慧。
两人旅行结束,开车回城,周深逃避现实睡大觉。快到小区,先去他喜欢的私房菜馆打包点午饭。老板是做了30年川菜的总厨,做饭讲究,周浅提前打了招呼做,临了还是有蔬菜老板要现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