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无天日的囚牢里传来了各种嘶哑的怒吼:“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放我出去,我要死了”“呕,老鼠屎,给我换一份饭”“救命啊,来人啊”“啊,妈妈救我,爸爸救我”
囚牢的最黑最暗处关押着一个男人,他是曾经雅雅帝国的国王,不过现在没有人记得他了,他成王时是19岁的青年才俊,经过10年的牢笼囚禁现在他已经是一个30岁的落魄大叔了。
这里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再难得重见天日的囚徒,他自己也这么认为,直到昨天,有一个人来找他,告诉他,“属下来迟,陛下受苦了”
陛下,多么久远的称呼,那好像是上辈子的身份,她说她是什么?影卫?那个本该护佑自己一生,永远在暗处默默无闻的影卫?但这也TM的无闻太久了吧,10年,这十年她一次都没出来保护过他。
奚落,嘲讽,贬低,刑罚,从精神到肉体他所尝到的每一丝折辱都深深的刻在了自己脑海里,每一天每一夜都在脑中反复回荡,每当这时他都想有一个来救自己,现在她来了,但是晚了。
从常态到变态只需要一个苦逼压抑的10年,从期望到绝望只需要一个次次被碾压到尘埃的10年。
“这十年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我只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你要是聪明就马上离开,我当没见过你,但你要是妄想拯救我,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出去以后我会把我经历过的一切都爆发到你身上,你不要以为我还是曾经那个怜悯众生的王子,现在我只是一个暴躁到连自己都想毁灭的疯子。”
“陛下,您不要这么说,这一切都是属下的失职,如果陛下心中有怨气只管朝属下发泄出来,这是属下应该受的,属下保证,以后再不让陛下受苦,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属下会永远听从您的指令。”
“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蒋吉吉”
“既然你自讨苦吃,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男人慢条斯理的吃下了牢狱里最后一顿饭,随后口鼻出血瘫倒在地。
“怎么回事,这间牢房腥味怎么这么重?我靠这怎么流了一地的血,里面人怎么样了?你去里面弄,最烦这种偷偷自杀的人了,这一会儿得收拾多久啊,哎,丞哥好”
“奉典狱长之命,今天准备接待重要客人,所有死去的囚犯一律运走集体销毁,这间牢房怎么回事?人死了吗?算了,一起带走”
“那个,丞哥,不行啊,他是重要犯人,需要解剖验尸的,这,你带走了,我也不好交代啊!”
“我在这你还怕什么,出了事我担着,快点,一会儿客人就来了,我事还挺多呢,磨磨唧唧的,你们俩把尸体给我抬车上去,快点”
“唉,好吧,丞哥,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别让我自己扛哈”
“这里这么多人呢,我还能耍赖不成,畏畏缩缩的,能干成什么大事”
小狱警看着男人走了转身给了身边人一脚,“就他能干成大事,屁,我都听说了他在这呆了10年了也才混到典狱长身边当个传话筒,瞅给他牛逼的,他以为他是谁啊”
“快快快,犯人暴动了,谁把监狱大门打开了,犯人都跑了,快上车,都带上器械,必要时可以射杀,蒋丞呢?什么?谁说今天有重要客人的,操,呼叫中心,狱警蒋丞勾结犯人暴动,偷走重要犯人,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蒋丞开车飞快的冲出监狱,蒋吉吉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给陛下服用解药。
男人再次醒来时,已经是3天后了,身下是柔软的床铺,入眼的是翠绿的树木与蓝天,呼吸间都是青草与尘土的气息,他出来了。
“首领,对不起,我真的累了”
“我知道,辛苦你了”
“谢谢首领,呃~”
蒋吉吉了结了最后一位影卫,她本来不想杀他的,他们明明刚一起合作把陛下救了出来,陛下的影卫曾经有10人,但很多人都慢慢放弃了信仰,连坚持最久的一个也放弃了,她怎么会放他离开,陛下的安危重于一切,从今以后她要让陛下生活在平安的环境里。
“真是,冷血啊,她是你最后一位伙伴吧?”
“陛下,属下没有伙伴,只有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