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没有理会张正阳,而是拿着刀继续向我刺了过来。
“乾坤无极,道化阴阳,镇无形!”张正阳口中念着咒,手在空中画了道符打向老太婆,老太婆被虚影符打中现出了原形,变回了黄皮子的模样。
张正阳拿起身旁的小刀甩了过去,当场刺穿了黄皮子的肚子,黄皮子疼的在地上直打滚,叽叽的叫。
“奶奶的,竟然是一只成了气侯的黄皮子。”
“正阳,别杀它,放了吧。”我说道。
“吴命,你叫我放了它,万一它下次再来可怎么办。
“我相信不会的,放了吧。”
“唉!好吧,那就听你的。”
张正阳揪起黄皮子来到一块草坪,对它说了几句话后便放了。
其实,张正阳说的就是让黄皮子不要再来找麻烦了,我能抓你一次,当然也能抓你第二次。
“怎么样,放了没?”见张正阳回来了,于是我问道。
张正阳点点头说:“放了。”
在医院养了半个多月,我的伤终于好了,但还不能干重活,只能回出租房继续躺平。
这几天里,张正阳都是和一个叫小李的同事跑长途夜班。
一天晚上,他两送货到一个小镇上,在开进一条小山路时,两人看到一个人影蹲坐在路边。
张正阳觉得奇怪,大半夜的怎么还有人坐在这山石路上。
出于好奇,两人打算下车看看。
当他们走近那人时,顿时吓得魂都飞了,这人竟然没有脑袋,却还没死,不!不是没死,而是这人本身就是个鬼,无头鬼。
小李见到这一幕直接吓昏了过去,张正阳虽然也被吓得不轻,但她一下就反应过来了,毕竟自己好歹也是个道士。
无头鬼站了起来,一直追问着张正阳有没有看见自己的头,张正阳这时掐起法指,以防无头鬼暴起发难。
“我没看见你的头,你上别处去找吧。”张正阳对无头鬼说道。
无头鬼闻言弯下腰,失落的离开了。
张正阳见无头鬼的身影消失了,于是松了口气,背起小李上了车,尽快开车进了村里。
这晚之后,张正阳将此事告诉了我,我说幸亏当时你们遇到的不是充满怨气的无头鬼,不然就回不来了。
几天后我的伤总算好的差不多了。
我躺在床上,想着换个工作,思来想去,也就只有算命看相了。
说干就干,我向老板辞了职,干起了算命行当。
这天,我在街上摆了个摊子,所谓摊子只不过就是一张小桌一张小櫈,摊前立上一副“算命看相寻龙问穴”的小布幡,就这样就算完事了,只等着生意上门了。
今天,摊子摆上没多久,摊前来了一个中年男子,西装笔挺,龙形虎步,看上去是个富有之人。那人走到我摊前停了下来,朝我的布幡上瞧了瞧,打量了我两眼,似是有些纠节,并没有立刻找我问话,或是觉得我太过年轻了吧。
此人微微顿步之后,便有要离开的打算。见此人犹豫不决,我岂会放过上门的生意,于是认真打量了他一眼,只见此人虽一副富态之相,但其面色发黄,眉宇之间似有青丝游走,显然近段时间状况不会很好。于是我也不抬头,沉声道:“煞气缠身,血光临命,若再迟疑耽搁,恐性命不保矣!”
男子一听,终于是收回了离去的步子,转身好奇地再次打量了我一眼,问我:“这位小兄弟是跟我说话么?”
我笑了笑说:“难道我说错了么?”
男子来了兴趣,问道:“小兄弟刚才说煞气缠身,血光临命,这话怎讲啊?”
看来这人还是不相信我啊,我叹了口气,于是说:“损丁损财,家宅不宁,难道还不够坏么吗?”
这一下对方大感惊讶,身子明显一抖,急忙凑了过来,惊讶道:“小兄弟怎么知道的?”
“看出来的。”我微微笑道。现在看来,这单生意是跑不了了,对方明显是被我说中了。
当然,我这也并不是蒙的,的确是他面相所示。
男子顿时就急了,表情明显变得焦头烂额的样子,说:“大师一定要救救我啊,我的确遇到麻烦了。”
我指了指他跟前的椅子,叫他坐下说。一边笑道:“你还能有命来此,已经不容易了。”
“啊?”这下男子明显吓了一跳,脸色煞白的应道:“大师真是神人,这都被你说中了!的确,我今早就差点出了意外。”
我点点头,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便等着他说话。虽然我不是蓝道,但是从面相上也只能粗略大致的看出一些运程上的事情,具体的事情是看不出来的。
阴阳行当里头有两种人,一种是红道,就是我这种有真才实学的人;还有一种称之为蓝道,与之相反他们则是一些招摇诓骗之徒。手艺好的先生可以断生死道天机除邪煞过阴曹救人度命去灾免祸可以说是神通广大,但这样的高人很少显露与世更不愿扬名在外多是流与世间暗积阴德或深归乡里不问世事。而那些抛头在外置摊与市的先生大多属于蓝道这一类,几乎没有什么真本事,都是些对易经八卦只是略知一点点甚至是一无所知之人,常常做的就是些招摇撞骗的勾当。
蓝道主要是懂得一手骗术心理学,有人来算命,或者去登门给对方算命,蓝道的话,他们一般自己先不会开口说话的,主要听对方讲,对方讲的越多,透露的信息就越多,他们就能从这些话中猜出一些你的不如意,甚至是你的底细都能摸清大半。然后一语点中你的要害,你便上勾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受骗被宰。
总之,如今这个年头神通广大的高人很少显露与世,更不愿扬名在外,多是流与世间,暗积阴德,或深归乡里,不问世事。而那些抛头在外,置摊与市的阴阳先生,甚至是一些所谓的协会名头标榜的大师,他们都很少有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