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陆婧妍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觉得十分奇怪,她才刚进城半天,这期间也没与任何人起冲突,那这些黑衣人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陆婧妍怎么想也想不通,就跟小月亮一起吃完晚饭后睡了。
半夜,小月亮突然从床上跳下,抓开窗户,从它嘴里射出一道白光,那白光像是有意识一样飞出窗外,不一会儿,一道人影出现在屋子里,朝着那只白猫说道“二皇子殿下,属下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
“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这两天我身受重伤,不方便回去,等季哲问起,你就告诉他,我失踪了,正好也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只在陆婧妍眼里乖巧可爱的小白猫,此时却口吐人言,眼里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那声音却是清脆悦耳。
“是,属下明白,这是殿下您的伤药,属下就告退了”
“嗯”那白猫说完,人影便消失不见了。
那白猫看向还睡着的陆婧妍,今天,他上了季哲的当,遭遇埋伏,身受重伤的逃出来,无奈地只能化为一只小猫,跑向了人多杂乱的酒楼,却莫名闻到一股清香,就寻着那味道跑向了那间厢房,像他这种妖族和魔族的后代,若是魔就算了,可若是妖,便会受魔气困扰,他身为妖王与魔族的后代,自然是妖,从出生起便受着魔气困扰的影响天生体弱,因此,每次在于妖王嫡子他名义上的大哥季哲,比试时,总会吃亏,这些年他一直在找能抑制魔气的方法。
却没想到,闻着那股清香,他感觉眉心的魔气都消散了不少,这个人到底是谁?明明身上没有妖气那血里面却含着一丝妖力,还有那镯子上面的气息,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是魔尊沈穆生的气息,而她的血,那时只是出于羞愧一不小心咬了她,可她的血却如此香甜,他喝下她的血后,他的伤都有所好转,虽然只喝了一两滴,但他确定,那血对于妖族来说是至宝。
“她身上的秘密还挺多啊”小白猫说完,便又跳回床上,卧在陆婧妍枕头边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陆婧妍醒来便发现卧在她枕头边的小月亮,“小月亮,早啊”
季清野睁开眼看了陆婧妍一眼,她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我会喜欢小月亮这个名字的?
陆婧妍打完招呼后,也没管小月亮有没有搭理她,就开始洗漱,等洗漱完后,便抱着小月亮一起吃早饭,她发现,小月亮除了肉之外,什么都没碰,除此之外,小月亮还非常爱干净,她在喂小月亮吃肉时,不小心将一块肉掉在桌子上,再夹起来,小月亮便不吃了,这还真是一直有性格的猫啊。
两天后的早上,被陆婧妍抱在怀里的小月亮醒了后,挣扎了两下,还冲着陆婧妍叫了两声,抱得那么紧,他甚至能感受到压在他身上的柔软,还好变成猫后不会脸红。
陆婧妍被小月亮吵醒了,才想起来今日是仙门招生,便立马洗漱穿戴,飞速吃完早饭后抱着小月亮一起走出了客栈。
客栈外人山人海,却都不约而同的抬头向天上看去,陆婧妍循着众人的视线抬头向上看。
天上是一座飞舟,从下往上看,那飞舟遮天蔽日,像极了神话传说中才有的鹏鸟,对于没见过世面的偏远小城,这飞舟倒真像神话传说般的鹏鸟那样难得一见了,更别说,那飞舟上面,还有着会仙术的仙师。
不一会儿,那飞舟上面下来了三五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身姿挺拔,仙气飘渺,倒真像的凡人口中的仙师了。
那五人中,其中一名男子发话,“想要测灵根的都在城主府门口排好队,不要吵闹,喧哗,会有专门的弟子为你们测灵根的。”
仙师的话,有时甚至比皇帝的命令还好使,话音刚落,嘈杂的人群就安静了下,所有人都有秩序的排成一队向着城主府走去,抱着小月亮的陆婧妍也急忙排队站好,随着众人一起走向城主府。
等到了城主府后,已经有人在测灵根了,不过这里是人间的偏远小城,灵气稀少,很难有身怀灵根的人。
测量根的人共有三人,是三名身着白衣的女弟子,三名女弟子前面的桌子上放着三枚白色晶球, 测灵根的人要将手放在这白色星球上,而女弟子则坐在椅子上,记录有灵根的人的信息。
测灵根的人很多,不过大部分的人都是没有灵根的凡人,而有灵根的,也都是些四灵根五灵根的杂灵根。
没有灵根的凡人,手放在白色晶球上是毫无动静的,只有有灵根的人接触白色晶球,那晶球才会有反应。
陆婧妍听着周围小声讨论着谁谁有灵根的声音,倒是不担心自己有没有灵根,原文中她能被仙门第一仙尊的祁修宴看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的天资出众,单一水灵根的天水灵根,是先天水灵体,最适合用来当炉鼎,为了以防有魔尊将她抓去,这才让她拜在了仙门第一尊祁修宴的门下,成为他的第一任弟子。
刚开始,祁修宴对于她这个新弟子是挺好的,不过在五年后,女主柳元青出现时,她就处处被他忽略,最后被女主揭穿身份,被他当众诛杀。
所以说,她以后的任务就简单多了,拜入祁修宴的门下,等五年后,被女主揭穿身份,安然死去。
陆婧妍正想着,她以后回到现代的美好生活,就听见一道女声“下一个”
回过神来,才发现测灵根的队伍不知不觉的到她了,便一手抱着小月亮,一手放在白色晶球上,没一会儿,那晶球发出耀眼的蓝光。
“单……单一的天水灵根”那名测灵根的女弟子吃惊的望着陆婧妍, 单水灵根,百年难遇,但单一的天水灵根,那就是千年难遇了,她反应过来后,便给飞舟上带队的长老传音。
一会儿,那飞舟上下来一个飘飘欲仙的白衣人,看样子,大约有30多岁,他抬头一眼看向了陆婧妍,而陆婧妍也在看他,这就是原文中带她回暮云宗的刘铭长老了。
“单一的天水灵根长这样啊,不过你未入仙门,在哪儿学的易容术?”那长老盯着陆婧妍的脸,好奇的说道
“我身为妖族,会些法术不足为奇”陆婧妍敢大庭广众的说出她身为妖族,是因为在那白衣长老来时,设下了禁制,除了这白衣长老和陆婧妍之外,没人听得见他们说的什么。
“你真是妖族?”刘铭看着眼前毫无妖气的陆婧妍问道
“是,我是只花妖”陆婧妍奇怪的看了一眼刘铭长老,她是妖族很奇怪吗?她明明记得修仙界是允许妖族入门拜师的啊。
刘铭注意到了陆婧妍疑惑不解的眼神,便握拳放在唇上,咳嗽了几声道“哦哦,没什么,你随我来吧。”
刘铭走在前面,起身御剑飞行,飞到飞舟了上面,扭头看向陆婧妍。
陆婧妍会意,这是不相信她是妖族?飞行身为妖族陆婧妍自然是会的,不过她不是鸟类,没有翅膀飞的很慢也不高就是了,但那飞舟停的不远,又不高,陆婧妍飞的过去,便用妖力飞了上去。
刘铭看后,心里又是一阵疑惑,他见过不少妖,但一点儿妖气都没有,要么是半妖,要么是有什么法器掩盖住妖气了,可这种法器,一般只有像狼族那样大的族群才会有的,这种小花妖,怎么可能有这种法器,可身为半妖是不会飞行,飞行是妖族的先天技能,但凡是妖族化形后都会飞行,她刚才飞行时,确实有妖力涌动,哎呀,不想了,修真界无奇不有,有只没有妖气的妖又算得上什么呢?
想到这儿,刘铭看着陆婧妍道,“对了,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陆婧妍”
刘铭嘴里默默的念了一遍“陆婧妍”又想起来,“哦,还没给你记录呢”便从衣袖里,掏出纸和笔,问道“年龄?”
“不清楚”陆婧妍想了想,原文中她化形到这时候,也就差不多三年,至于多少岁,那书也没写清楚。于是补了一句“化形到现在有三年”
“没事儿,妖族幼崽都长得快嘛,让我看看你的骨龄,嗯,换成人族来说,13岁,这年龄入门有些晚,不过,你是妖族,修行速度本就快,又是单一天水灵根,修行一日,抵旁人一个月,所以对这年龄你来说还不算晚”
刘铭边说边写,说完后也写完记录了,他也是个闲不住嘴的性格,就又对陆婧妍说道“我能看看你的真容吗?”虽说他这修为,自然是能看穿陆婧妍拙列劣易容术下的真容的,可他不是很喜欢这种不太礼貌的行为,若对熟人还好,可对于不太熟的人,他向来都是宗门中最有礼貌的。
“好”,陆婧妍想这儿又没有别人,一会儿见了各宗门长老,这易容术用了跟没用也没什么区别,便撤下了易容术。
许铭看着陆婧妍的容貌,愣了一下才说道“不愧是水灵体,这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好,今天也算是长见识了,行了,跟我进去见见那几个老家伙吧”许铭说完,便大步向前走去,飞舟不大,却也算不上小,在飞舟的最中间,有一间高起宽敞的屋子共两层楼高,像是船蓬那样凸起,许铭抬脚跨过屋子门槛走了进去,陆婧妍跟在后面也走了进去。
屋子正中间的一张大桌子上,围着做了不少白衣长老,有男有女,看起来都二三十岁,正中间坐着的那名长老,看起来是位分最高的,他手里拿着一杯雾气缭绕的茶,见许铭走了进来,正要说话,就又看见了许铭身后的陆婧妍。
这时,屋子里另一个长老开口到,“小丫头,要不要来我们玄天宗啊?虽比不上暮云宗,但只要你肯来,宗门必将全力培养你,伴侣随你挑,怎么样?”
陆婧妍还没开口说话,另一位长老就开口怼了回去“这小姑娘才刚来,有些人就开始抢人了,谁不知道你玄天宗新收了一个单一的金灵跟弟子啊,这会儿啊,竟又开始抢单一天水灵根来了,要不要脸啊你”那长老说完就扭头看向陆婧妍,“小姑娘啊,你去玄天宗,还不如来我们妙音阁,玄天宗能给你的我们妙音阁也能,那玄天宗全是剑修,都是大老爷们,像你这种单一的天水灵根啊,最适合来我们妙音阁做音修了,有没有兴趣考虑一下我们妙音阁啊?”
那名坐在中间的长老头疼的看着他们“你们都住嘴,她是先天水灵体,最适合做炉鼎了,若有魔修,心怀不轨要将她掳去,你们谁护得住?玄天宗的剑修是厉害,可若那魔修隐匿身形,你又当如何?妙音阁普遍都是音修,也护不住她,只有入我暮云宗,再入仙门第一仙尊,冠(yin)垠仙尊的门下,才可护她周全。”那长老说完,众人都不再言语。
于是陆婧妍在三天后,顺利的见到了祁修宴。
她下了飞舟后,便被许铭带到了祁修宴的山峰,靖苑峰。
靖苑峰与其他长老的山峰隔得很远,听说是那位冠垠仙尊喜静, 所以特地选了一座偏僻的山峰,不过,虽然偏僻,但这山峰确实十分的好,即使在山脚下就感受到了灵气的充裕,整座山峰,树木林立,生机盎然,那山顶上的屋子,在阳光的笼罩下,反射出黑金色的光,看起来低调奢华。
不过,此时陆婧妍却在想,入宗不都是要入门考试的吗?
“一般来说是要入门考试,但你的水灵体不适合声张出去,至于那些长老们自是不会乱说,那测灵根的弟子也都打点过了,至于那些凡人都喝过忘尘水了,所以你不用再担心了 ”
许铭说完,便看到陆婧妍一脸吃惊的样子,“你会读心术?”
许铭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刚才你没注意到自己说出口了吗?”
“哦哦,对不起啊”陆婧妍尴尬的笑了笑,就又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山峰问到“我们是要飞上去吗?”
“我带你御剑上去”许铭说完便召唤出他的本命剑,那是一把蓝色的宝剑,光彩夺目,陆婧妍不禁多看了两眼,便同许铭一起,站在了他的本命剑上,等两个人上来后,那本命剑又变大了一倍,不至于让两个人觉得拥挤,这让陆婧妍惊讶了下,这剑还挺智能的。
等陆婧妍站稳后,那本命剑就“呲”的一下,笔直的上升,然后如同飞机般向又前飞去,陆婧妍觉得这比坐火箭还刺激,身子直打哆嗦,而前方的许铭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给她加了个保护罩,加了个保护罩之后的陆婧妍觉得好多了,就像是在坐飞机一样。
御剑飞行确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山顶,许铭带着她落在了山顶的院子中,这院子在山下看着小,在山顶看,没想到这么大,而院子中间有一个亭子,在亭子的茶桌前,坐着一名正在煮茶的男子,他一身青色云杉,与院中的竹子相配,更显得他淡雅,深情的丹凤眼,韵味十足,眼眸深不见底,像是一块上好的墨玉,眉骨挺拔,唇瓣微红,他长了一张矜贵公子脸,却有一双风流多情的眼,陆婧妍对此想表达,不愧是男主,这脸是可以让颜控跪舔的程度,仙界第一美男,名副其实。
许铭看见祁修宴后,上前一步说道“祁仙尊,宗门新收的弟子中,有位单一的天水灵根,宗门决定让她拜你为师,你正好是变异冰灵根,想必教水灵根也不是很困难,你看怎么样?”许铭看着这个比他小100多岁的祁修宴,他看着祁修宴从八岁到现在的100岁,也看着祁修宴从毫无修为的小童到如今的修仙界第一仙尊,也是修仙界内唯一到达洞虚境的人,内心一阵感慨,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
“嗯,还请许长老稍留一会儿,拜师礼需要有人见证”他略带低沉的声音儒雅动听,有种说不出的悦耳
“你是仙尊,拜师礼要大办,起码也要诸位长老和掌门在呀!”
“我喜静,不喜欢喧闹的场合,见证人有许长老一个就够了”他悦耳的声音又响起,陆婧妍觉得单听声音她就可以听上一整天。
“唉,宗门自然尊重仙尊的想法,陆婧妍,快来拜见你的师傅”许铭看像旁边的陆婧妍说道,说完还拿起红木桌子上的茶杯递给陆婧妍说道“拜师要先敬茶”
陆婧妍接起他手中的茶,看向祁修宴,一边向他敬茶一边想,他身上的味道可真好闻,是一种清新的木质香,就像站在雨后的松柏树前深吸一口的味道,祁修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后,陆婧妍又向他行三叩首之礼,礼成后,祁修宴对着陆婧妍说“本来拜师礼,是该在正堂中举行的,不过,你既已拜我为师,明日我便教你修行,倘若你品行不端,滥杀无辜,我便必不留你,亲手诛之,可听明白了?”祁修宴说完后看向这个容貌格外出众的弟子。
“弟子明白,谨遵师傅教诲”陆婧妍才说完,祁修宴便又出声,“你便先住在东苑,一会儿会有仙鹤将你的亲传弟子服饰和令牌送来,至于你的拜师礼”他想了一下,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把剑,这把剑的剑鞘是烟紫色的,里面的剑身却晶莹剔透的白骨制成的,“这是由龙骨锻造的剑,削铁如泥却轻便,适合女修”他把剑递给陆婧妍,许铭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有传闻说,祁修宴曾杀过一条龙,他本来以为那就是个谣言,可看到这把剑,他不得不相信那个传闻是真的。
陆婧妍伸手接过说“多谢师尊,弟子很喜欢,不过,它有名字吗?”陆婧妍一边爱不释手的摸着这把剑一边问道。
“没有名字,你可以给他取一个”
“叫它川云好了”陆婧妍看着那把剑高兴的说。
“嗯,你可以在剑身上滴一滴血”祁修宴看着陆婧妍爱不释手的样子说道。
陆婧妍乖乖照做,下一秒,那剑像活了一般,朝她飞来,进入她的眉心后,飞进她的丹田里,妖族化形就相当于引气入体,按照修仙界的说法,她现在应该是筑基修士,(修仙界的境界又分为,引气入体,筑基,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洞虚,大乘,渡劫)那剑在她丹田里炼化,她便盘腿坐了下来,等将那剑炼化完成后,已是天黑。
陆婧妍焕出川云,川云便出现在她的右手上,剑身上还多了两个字,那两个字是川云。
陆婧妍摸着那两个字觉得新奇,这时传来一道悦耳的男声。
“这个储物戒指给你,若是你不想要,可以拿去换些灵石”祁修宴递出一个储物戒指,他多年在外惩恶扬善,其中有不少女魔修,魔修的储物戒指里能处理的都被处理了,剩下的都是些女修的法衣法器,他懒得拿去换灵石,便都放在一个储物戒指,没想到今天用上了。
“多谢师尊”陆婧妍接过后,神识往里面一探,惊呆了,储物戒指里堆满了各种五彩斑斓的法衣和各种首饰模样的法器,这一储物戒指换出去,估计值几千极品灵石呢,要知道在修仙界,一百个下品灵石等于一个中品灵石,一百个中品灵石等于一个上品灵石,一百个上品灵石等于一个极品灵石,普通的元婴修士,可能一年才能攒下几十个上品灵石,所以,陆婧妍现在算是个小富婆了。
于是,陆婧妍看向祁修宴的眼神里都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高兴,就像是一只饿了很多天的小狗,突然看到一个香喷喷的大鸡腿一样。
祁修宴觉得很疑惑,她……怎么这样看着我?
陆婧妍突然想起一件事,就抬头看向祁修宴说,“对了,师尊,我忘了问你东苑在哪?”
祁修宴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明白,听到陆婧妍的话,就焕来了一只仙鹤,对着陆婧妍说,“你可以跟着它走”,等陆婧妍走了好一会儿,祁修宴还在想,他的母亲 把他丢在妓院离开了,直到十岁那年遇到了师尊,将他带回暮云宗,各种各样的眼神,怜悯,同情,冷漠,直到他成为第一仙尊后的尊崇,可她刚才的眼神中炽热中又带着几丝高兴和兴奋,让他实在是费解,算了,看几眼又不会怎么样,就随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