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向前松松啊,叔叔拜托你一件事呗。
路向前摇晃着一杯黄色的透明液体贼兮兮地走到谢松松面前,
路向前明天你能帮我送路夏去教人练球吗?
谢松松正在炫一张数学卷子,听罢从卷子中抬起头:
谢松松没空,明天要去看望一个朋友。
路向前愁眉苦脸:
路向前什么朋友啊,比弟弟还重要。
谢松松脸上露出核善的笑意。
路向前求生欲极强:
路向前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你忙你的。
谢松松说的这位朋友,正是海广网球队的队长白市廷。
少年人脸色苍白满脸病态,逆着光的模样甚至有些透明的意味,却又像是蒙尘的明珠,再也照不亮万丈山河。
见着谢松松的时候他却笑起来,满目皆是温柔:
白市廷松松,你怎么来了?
谢松松拜托,和你做了两年邻居,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还能不来看你?
谢松松给他递了一盆盆栽,
谢松松给,我记得你很喜欢雏菊来着。
白市廷“嗯”了一声。
白市廷你刚从国外回来吗?现在在哪所学校呢?
谢松松在育青呢。
谢松松愁眉苦脸地和白市廷抱怨,
谢松松我这哪是自己愿意回来,我是被我妈丢回来的,嫌我影响她和我爸环游世界呢。呵,爱情。
见她白眼都快飞到天上去,白市廷笑得很大声:
白市廷你果然是亲生的吧。
谢松松更委屈了,鼓着嘴指责白市廷:
谢松松你还笑话我!
白市廷错了错了。
白市廷脸上仍旧挂着微浅的笑意,敛眸将谢松松望着,
白市廷别生气喽。
谢松松你明知道我根本就不会生你的气。
谢松松忽得一正色,
谢松松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吧?
白市廷微微一愣。
眸色几经流转,最末又浮出笑意,衬在那张没多少血色的脸上显得格外澄澈易碎。
白市廷当然会。
*****
回去的路上谢松松接到乔晨的电话,说路夏被人打了。
谢松松什么叫被人打了?
谢松松恶从胆边生,
谢松松你说清楚。
乔晨我给你发个定位,你赶紧来。
定位离她现在的位置不远,谢松松走了没多久就到了。
谢松松什么情况啊?
见路夏脸上满是血痕,谢松松一时间也被吓到了,
谢松松谁干的!
路夏压了压帽子:
路夏是我自己摔的。
谢松松立刻回击:
谢松松你觉得我信吗?
路夏别过脸去不再多言,显然是一副想要自己解决的样子。
唐佳乐忽然指着不远处了两个人道:
唐佳乐你们看,是兴隆和那个女的。他还说自己没谈恋爱,太过分了连我们都瞒着。
面对诡异的神转折,作为理科生的谢松松倒是毫不意外,脑回路立刻连接上唐佳乐的,伸长脖子四处张望:
谢松松哪里哪里?
唐佳乐那边那边。
严智明看来兴隆的数据可以更新了。
四人猛然回头:
唐佳乐你什么时候在的?
严智明推了推眼镜,满脸义正严辞的模样:
严智明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会影响到网球数据的。
谢松松:不,你就是对八卦感兴趣。
于是五个人名为关心实为吃瓜,跟着贺兴隆进了咖啡店。
不多时的功夫又来了一个高中生,看起来和贺兴隆还挺熟的样子。
乔晨抬手在路夏面前挥了挥:
乔晨怎么了路夏?路夏?
谢松松见路夏的脸色不对,眼睛还死死盯着那个男生,再联系到他脸上的伤,忽然就有了结论。
那边两人话不投机,男生站起来就把冰水倒在贺兴隆头上,一副十分恶劣的形容。
乔晨和唐佳乐表示不能忍,上前就要给对面一个他最值得的大耳刮子。
贺兴隆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他:
贺兴隆乔晨,他是市三中网球队的,你打他的话会被退赛的!
谢松松没事啊,我又不是。
谢松松三两步上前,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当口极快地挥出一拳至亚久辛面门,
谢松松把我弟弟打成这样,少年人,你直面过恐惧吗?
众人愣住。
连亚久辛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什么意思?”
谢松松收回手环在胸前:
谢松松要不要打一架试试?
亚久辛这会儿才将谢松松上下打量了一遍,忽得冷笑:“哼,原来是找姐姐来出头了。”
谢松松就怼他:
谢松松怎么,羡慕有姐姐啊,可惜你没有。
俗话说只要脸皮厚到一定的程度就可以无视任何嘴炮攻击,谢松松对于这种垃圾话从来都是可以做到比对方更垃圾,因此她根本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亚久辛似乎是不愿意和人多说什么,哼了一声就径直离开。
“真的很抱歉各位,是我没有管教好儿子。”